第一百六十二章:前行

千桦尽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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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白卿言还不满足,她练到全身湿透发抖也只是稍做休息重整旗鼓再来,每日如此不曾间断。

    天际放亮之时,全身衣衫被汗水湿透……面颊通红的白卿言,吩咐肖若海收了弓箭,咐道:“劳烦乳兄加重我日常绑臂的铁沙袋,以后每隔两日加重一次。”

    她眼下要稳扎稳打,不能太过急躁从而透支身体,得每日不间断慢慢一点一点加量,否则一定会如同前生一般提前将身体拖垮得不偿失。

    白卿言回去洗漱换了一身衣裳,正往手臂缠新增分量的铁沙袋时,就从窗口瞧见肖若海派去接白锦稚的赵冉回来,正立在檐下在同肖若海说话,脸上有伤。

    听到白卿言出来的开门声,肖若海挥了挥手让赵冉退下。

    她开口把人唤住:“赵冉你过来,四公子呢?”

    赵冉忙快步走至白卿言面前,满面愧疚行礼道:“属下无能,没有能将四公子带来,请公子责罚。”

    “公子,四公子怕是误会了,以为赵冉他们是抓她回大都城的,所以和赵冉他们动了手,逃窜间四公子遇到魏国富商萧容衍,向其求救。那位萧先生命他的人出手护下四公子又拦住我们的人,四公子又称不认识赵冉等人,所以……那位萧先生拒不交出四公子。”

    萧容衍?

    萧容衍似乎是说过,十五就要离开大都返乡,不曾想这么巧竟然和小四碰上了。

    “你先下去处理伤口。”白卿言对赵冉道。

    “是,属下告退。”

    赵冉走后,她问肖若海:“大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刘焕章的叛国之罪定是翻不了案了,但因为刘焕章一死,南疆粮草案大理寺卿吕大人查起来就颇为棘手,田维军的证词又都无法证实梁王并非奉信王之命办事。梁王到现在抵死不认,高升受尽酷刑一概不说,小厮童吉一问三不知,这个案子也是难为大理寺卿吕大人了。”肖若海道。

    杜知微死了,刘焕章也死了,前世梁王的谋臣和战将都没了……

    此生,白家军必不会被梁王接手,没了杜知微,她倒要看看梁王要如何翻盘。

    “左相李茂那边还没有动静?”她又问。

    前世梁王与左相李茂相互勾结参奏祖父叛国,此生梁王已入狱,李茂倒是坐的很稳。

    李茂奸滑,她猜……李茂前世定然是看透梁王明面儿上追随信王,实际上不过利用信王,怕将来齐王与信王两败俱伤,这位梁王上位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才暗中倒向了梁王。

    可上一世,李茂却在齐王将要册封为太子的关口,弃了这个纯臣的身份,与梁王一同参奏表明立场……

    杜知微此人,做事一向留后手,既然前世能让李茂同梁王联手共參祖父叛国,要么是李茂的把柄攥在梁王杜知微手中,逼得李茂不得表明态度!要么……李茂便是铁了心追随梁王,好要那从龙之功。

    若是前者,李茂现在怕是要急着清理把柄。若是后者,李茂应该会设法救出梁王。

    可以李茂的向来喜欢左右逢源的品性,她笃定是第一种。

    肖若海摇了摇头:“来人未报,不过临走前按照公子吩咐已派高手将左相府牢牢看住,稍有异动我们的人定会察觉,另外派去看守左相府的一个小子正巧碰到了个机会混入左相府,只是人才刚进府中……要起作用还需时间。”

    她活动舒展了还在不自觉发抖的双手,点头:“之后李茂府邸的任何动向,都派人向二姑娘禀报一次,就说是我临走之前交代的,以防我身处南疆鞭长莫及让她随机应变,谨防李茂此人!”

    “是”肖若海应声。

    “乳兄,你亲自去一趟把小四接回来,告诉她我不会送她回大都!记住不要同萧容衍的人发生正面冲突,接到小四尽快赶上大军步伐。”

    肖若海抱拳:“属下这就去!”

    ·

    太子临行之前,皇帝再三交代此一战需大胜的重要性,太子镌心铭骨时刻不忘,虽然昨日在马车上被颠了一个七荤八素,今晨还是强撑着起来,命大军按时开拔。

    太子被搀扶着临上马车之前,见白卿言一身利落男装,未披披风,再看白卿言脚下易于步行的防滑鞋履,颇为诧异问了一句:“白大……公子,这是打算步行?”

    “马车颠簸,走走也好。”白卿言道。

    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慢慢训练恢复体力,她便周身缠着加了分量的铁沙袋,以步行代替训练。如今是急行军之时,为不拖累行军速度,她必需跟上,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

    只希望在到达南疆之时,至少她能够重新将射日弓捡起来。

    昨日在马车里窝了一整天,骨头都快被颠散的太子听了这话,命人给他拿了双易于行走的鞋履:“昨日坐了一日马车,骨头都僵了,孤也走走。”

    “殿下,我们是急行军,殿下与白公子不同不是少入军旅,步行恐耽误时间。”秦尚志劝道。

    太子摆了摆手只道:“白公子走得,孤也走得。”

    话说出口,大军出发。

    然,走出不到两公里太子已经跟不上速度,三公里时……为不耽误行军速度太子被扶上马车。

    行至十里之,白卿言发丝被这寒风吹得略有些散乱,脸和鼻尖通红,汗水顺着下颚嘀嗒嘀嗒向下掉,缠着铁沙袋的腿如同灌铅一般酸麻到抬不动,马车近在咫尺,她随时可同太子一般上马车,舒舒服服坐车而行。

    可她只要一想到祖父、父亲,众位叔父和弟弟的死,心就如同油煎火烧,一口气沉到腹腔咬牙前行。

    到南疆最快一个半月便可到达,那个砍了小十七头颅,剖了小十七腹部的云破行就在南疆。

    难道,她要拖着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身子去同云破行较量不成?!

    她这些年体弱,因由……不是病重不是寒症。而是她认同了大夫的话……亦自认病弱而不勤勉练习,夏药膳……冬进补,整日卧床将养,将自己越养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