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一更

鹦鹉晒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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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宫内的后花园内,项心慈半倚在精雕细琢的座椅上,手里把玩着新得的扇子陪着母亲打发时间,玉骨翠面,当真是一把可以打发时间的上品,夏家有心了。

    水亭处,曲乔的杂艺者使尽浑身解数,锣鼓不断。

    “好。”

    梅姑姑陪着老夫人点点头,是好。

    芬老夫人目光含笑,连连称赞:“早听说曲桥的杂耍当属梁国之最,这乔木班更是其中顶尖同样的节目,他们做来便行云流水让人见之惊讶,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她鼎盛时也未曾见过真正乔木班的手艺。

    芬老夫人等了半天每天到女儿说话,不禁转头看过去。

    项心慈见状浅浅地嗯了一声,不过是看场杂耍,都差不多,不过……

    项心慈投去一眼,确实不错,比宫中的也不差。

    梅姑姑突然道:“哎哟,芬姐您快看,那缸上还站了一个人,缸上顶碗,我在外面没看过。”

    项心慈看过,确实不错,但心中并无起伏,她也是舞蹈与柔韧并修,她若是行伍出身,未必做不出来,但能哄得母亲高兴,项心慈也看得津津有味儿的几分。

    舞台上骤然响起紧锣密鼓的响声:“下面是我们曲桥乔木班,排练许久,人数规模最多,器具最全的表演——大雁南飞。”

    芬娘顿时打起了精神。

    梅姑姑等人翘首以盼。

    项心慈笑着,当看到三架云梯同时翻飞而起,十余人同时在空中如仙鹤起舞般交替而行时,不禁也提起了几分兴趣,倒是有点儿东西。

    乔木班主微不可查的松口气,看台上的人总算肯看一眼了。

    ……

    同一时间。

    皇家园林内,太皇太后赞叹的盯着云霄飞梭中飞来飞去的人,眼中惊奇不已:“好。”

    房甜儿也惊讶地张大眼睛,看的井井有味。

    明西洛耐心耗尽,眼中却无一丝外漏的情绪:这便是曲桥数一数二的杂技团?此等水准,欺世盗名。

    明西洛随机恍然,余光微不可查的落在长安的衣袍上,又某不做声的离开。刚刚来寻长安的是聂常司身边的人?

    当真‘盛名在外’,明西洛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这些人完全没把太皇太后和他放在眼里。

    明西洛放下茶杯,起身。

    长安心头一惊:完了,皇上莫不是要兴师问罪!

    太皇太后、房甜儿见状,急忙起身,心中莫名:“皇上……”

    明西洛神色如常:“祖母继续,勿让朕饶了您的兴致,宣德殿那边还有事儿,朕回去看看。”

    太皇太后霎时松口气:“皇上事务繁忙,赶紧去就是。”

    “祖母告辞。”

    “去吧。”太皇太后待人离开后,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皇上已经在这里坐了良久,该知道的人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的确没必要陪她这个老婆子。

    房甜儿察觉到太皇太后的反映微微不解,但很快被皇上离开的事占据心扉,微垂的视线内直到看不到那抹身影,才微微的松口气,又有些遗憾。

    太皇太后见状,笑道:“皇上国务繁重,对自己要求甚高。这么多年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再如何还拿捏不了下面的人。

    房甜儿急忙道:“云贵人定能照顾好皇上的。”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生完太子后就一直病着,这次宝珠之行也不能跟随,有什么福份。”

    房甜儿闻言握住手里的帕子,没有应声。只是心里无数次磨灭的想法又再次涌了上来,但……可能吗?

    ……

    长安垂着头,心慌的跟在皇上身后,皇上是不是发现了?聂大人好大的胆子,明知道皇上在场还敢阴奉阳违。

    何况忠国夫人和太皇太后差了一级,下面的人却如此明目张胆的讨好忠国夫人,将太皇太后至于何地。实乃大不敬!

    长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可长安很快发现,直到皇上回到宣德殿,处理完了剩下的政务。对那件事一句话都没过问。

    中途聂大人战战兢兢了来了一次,皇上直接没见。

    直到所有灯都熄灭、月上梢头,皇上睡下,这件事也未曾被任何人提起。

    长安绷了一天的心才敢松下俩,但心里却为此转了无数种想法。

    最有可能是皇上真的不想再和忠国夫人有任何牵扯了,否则不会让这件事如此算了。

    但皇上却看了太子,修正了延古给太子定的训练科目,可又没有在其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这样看,皇上对未来储君的太子依旧满意,并没有因为忠国夫人迁怒?

    长安松口气,希望真正过去了才好。

    ……

    时间一天天过得去,逐兽林的野兽便的机警,跑马场的路被压的平时。

    太皇太后与忠国夫人的硝烟早已平息,宝珠山庄的夫人们从原来的心惊胆战、试探摸索,到现在相携出门,其乐融融。待九王妃办了一场赏花宴后整个园区散发着勃勃生机。

    项心慈缠着项逐元又跑了一回从林场。一切仿佛都是最初的样子,各得其所,相安无事,又蒸蒸日上。

    ……

    “为什么要给他们留面子。”青年人看向谋士的目光威严不满。

    谋士叹口气,让人出去守着:“小世子,老夫知你心里不好受,可现在西北军什么处境,跟梁都城的这些人对上,对咱们有什么好处?九王爷早已不是以前的九王爷,皇上才是九王爷力保的人,世子,算了,西北军不适合在这时候出头。”

    “一场逐兽赛而已!”

    谋士何尝不知道,等同戏耍的游戏,却要一再谦让:“世子,蛰伏才是当务之急。”

    风汲撤落手腕上的压带:“西北铁矿的事与我们何干,再说九王爷已经撤了巫将军的官职,我们西北军也付出了代价,区区一场猎狩还要让着他们吗!”

    “世子,您少说两句,隔墙有耳。”

    “九王爷和皇上岂是如此不明辨是非的人。”

    但也今非昔比,以前西北是九王爷的腹地,现在不过是皇上手中六大军力之一,更何况西北铁矿之事,实在难堪:“世子。”谋士一脸焦急:“明天就退一步吧,为了西北几十万将士,这时候不易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