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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私人保镖
“廖爷,等等。”董修竹从皮包里掏出一本支票簿,笑道:“没开赛前我曾许诺拳手,谁上台打败梅加瓦蒂,除了出场费五十万,另外奖励两百万,既然您打败了梅加瓦蒂,这笔钱我必须给您。”
“二百五?”
董修竹暗骂自己猪脑子,赔笑道:“您是拳王,出场费起码一百万,算起来就是三百万。”
莫寰宇道:“先前那场比赛怎么算?”
“我和他对赌一千万,按照正式规则,赵克容输了,我得赔他一千万。”董修竹嘿嘿冷笑:“不过现在梅加瓦蒂被廖爷当场打死,我给齐信一百个馒头做胆,他也不敢来问我拿钱。”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只要稍稍放出风声,说廖学兵将会去百胜拳场挑战,只怕齐信会自动过来送钱求饶。这就是一名牛逼拳手镇场子的好处,没有好的拳手,拳场就不再是拳场。
廖学兵没想到仅仅打一场拳就有这么多钱,吃惊得合不拢嘴,一边接过支票飞快的藏进怀里,一边说道:“我只是对那个梅加瓦蒂看不过眼,上台教训了他一顿而已,就拿三百万元,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董老板,这钱你还是捐给失学儿童吧,我不能要。”
董修竹心道你支票都已经收好了,我捐给谁啊?笑道:“这是您应得的。”
拳场里的拳手视自身战绩不定,报酬低的一场五万,高的最多三十万,这次是因为百胜拳场过来挑战,董修竹被逼得狠了,特意开出来的高赏格。平时可没这么多钱。
拳手们平均每个月一到两场比赛,最惨的人一个月五万元收入,看似很高了,其实平时训练的费用,吃的高蛋白质食品、激素类药物,受了伤的治疗费用,再加上衣食住行,往往开销极大,根本剩不下几个银子。
有的人训练了十几年,结果一上场遇到强悍的对手,结果惨死,一条命也就白费了,家属不过拿到寥寥十几万抚恤金而已,其中辛酸又有谁知晓?
只有那些战绩高的,本领强的选手,一个月几十万才积攒得起来,为今后退役的生活做打算。
几名保安就是当年的最底层拳手,退役后身体落下病根,又无一技之长,只好继续留在拳场打工,发挥余热。
廖学兵不了解内情,还道拳手们一个个富得流油。
这些门门道道,董修竹自然不会跟他解释。
从密封的选手通道把他们送出门外,莫老五又提议开车送廖学兵回贞观会所。
拉玛颂拎着个木头箱子急匆匆赶到,里面装的是二十瓶正骨全神酒,董修竹让他送过来的。为了这个能接近拳王的机会,他和武槐又打了一场。
“拳王,能说说我的拳路有什么不足吗?”
廖学兵指指肩头:“这里,影响了你的平衡,回去多练练,还能再提高百分之二十的水平。”
“怎么练?”暹罗之虎抓住木箱子死死不肯松手。
廖学兵微笑不语。
莫老五在旁边哈哈大笑:“拳王的秘诀可是要交学费的,得了,把药酒拿过来吧。”
拉玛颂失落的把正骨全神酒放进凯迪拉克尾箱,正要离去,廖学兵道:“你找体操用的平衡木,在上面练三个月的拳,或许能调整过来。”
“真、真的?”
莫老五又道:“拳王的话能有假?滚蛋吧,小兔崽子。练好了别往把学费交上来。”
“当然,当然!”拉玛颂朝三人各鞠一躬。
一路无话,莫老五几度欲言又止,廖学兵怀揣三百万元巨款也没心思跟他们聊天。
到了贞观会所门口停车,廖学兵打开车门和他们告别,莫老五忍不住问:“小兵,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
“有七八百个,我数不出那么多了。”
“怎么说?”
“是这些人用铁棍和砍刀教会了我怎么才能活下来。”廖学兵捧起药酒箱子走进会所。
晚上十二点多,正是会所最热闹的时间,醉醺醺的客人搂着模样俏丽的妹子进进出出。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总台前训斥李晚晴。
“叫你们袁总出来,我有事找他!别在这里推脱,有什么事情你这丫头片子担当不起!我再一次强调了,我的事情非常重要!”
那女人身材很好,穿一套紧身的青花旗袍,衬托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唇红齿白,长相相当耐看,就是颧骨略高,显得有些刻薄。
李晚晴保持着良好的笑容,不管她说什么,只是笑着应道:“不好意思,袁总身体欠安,已经休息去了,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来。”
那女人瞪眼道:“什么休息?当我瞎子啊?我前头明明见他还在陪客人喝酒,你让他出来!我真的找他有事。”
李晚晴道:“对不起,袁总很忙……”
“一会儿说休息,一会儿说忙!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见我?”那女人终于不耐烦了,声音越发的大。
“这个,真的不好意思,袁总的身体不太好……”李晚晴看见廖学兵捧着箱子进门,连忙喊道:“先生,我来帮你搬。”
那女人怒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廖学兵已经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李晚晴颇为委屈,凑在廖学兵耳边小声道:“这个女的找袁总,可袁总不想见她,交代我挡着。”
廖学兵把药酒箱子放进总台里的地面上,问道:“漂亮的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那女人用力敲敲总台桌面,大声说:“我找袁野袁总!你让他出来见我!”
廖学兵道:“什么事?公事找我也一样,私事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什么公事私事?反正我就找他有事。”女人眼睛一瞪,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番,道:“你干什么的?公事还能替袁总做主?”
廖学兵的外套经过洗涤不那么脏了,但内里的T恤还沾着一股血腥味,被撕开不少口子,衣不出众貌不惊人,外表实在落魄得紧,难怪那女人要怀疑他。
“我是袁总的私人保镖。”廖学兵一本正经的说:“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向袁总传达,他前些日子受了伤,至今还没恢复,每天都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请您多多谅解。”
“私人保镖?”女人见他长得斯文瘦弱,补了一句:“不太像啊。”
廖学兵说:“像不像是另外一回事,请说说您为什么要找袁总。”
女人突然脸红起来,迟疑道:“没、没什么,就是想和他聊聊。”
廖学兵只道她另有隐情,朝对面空无一人的休息区比了个请的手势,说:“要不我们这边谈吧?”
两人面对面而坐,女人双膝并拢,两手搭在膝盖上,腰背挺直,面容平缓,姿势十分端庄,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
李晚晴送来两杯热茶,女人又白了她一眼,没有去碰茶杯。
廖学兵说:“请问女士怎么称呼?”
那女人整理了一下头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庄致服饰有限公司的,想请袁总替我们公司做个形象代言。”
名片像银行卡一样精致,公司名称的字体镀上金色,头衔有点吓人:董事长,祁亚丽。
庄致服饰是中海市一家很有名的企业,经营中高档男女服装,曾入选过商务部主持颁发的“中海十大品牌”,虽不及路易威登、范思哲、香奈儿等国际大牌,在国内也算得上准一线了。
廖学兵不禁心里打着嘀咕,一个市值十多亿的企业女老总深夜十二点跑来贞观会所找袁野非见不可,这到底要闹哪样呢?
庄致服饰这种国内准一线的品牌,随便出点钱就能找个明星为自己代言,何苦亲自纡尊降贵,巴巴的来找袁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
看到廖学兵意味深长的笑容,祁亚丽表情颇不自然,说:“袁总的气质清秀、雅致、稳重,很符合我们庄致服饰对消费人群的定位,所以今天过来特意是想和袁总谈谈这方面的事情。”
廖学兵看看手表:“我很少见到大半夜了还谈生意的呢,祁总真的很急吗?”
祁亚丽把额前的发丝掠到耳后,说:“袁总经营会所,老是说白天时间不够,需要充分的休息,我只好半夜过来了。对了,我想问问,你们袁总真的只是大学刚毕业吗?”
“袁总是中海大学的研究生,毕业时学校领导请他留校任教他不肯,执意要出来自己创业。”廖学兵不动声色的给好兄弟脸上贴金,笑道:“他当年学习挺厉害的,连当了几年的学生会主席,经常代表学校参加什么会议活动,出名得很。”
祁亚丽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探,笑问:“袁总在学校就这么出色啊?那么他一定挺受女孩子欢迎了?”
“那是!追求我们袁总的女生从西门的冷饮店排到东门的大街还有剩的,每个学期末他都叫我帮忙请辆皮卡到宿舍拉东西,祁总知道是什么吗?”廖学兵卖了个关子。
祁亚丽果然问道:“是什么?”
“是疯狂仰慕者给他写的情书,好几千封信,以及女孩子送给他的各色礼物,什么洋娃娃、衣服鞋子、刮胡刀、皮带、首饰品,通通装满了皮卡车后箱。”廖学兵说的确实有一部分是实情,只不过夸大了十倍而已。
祁亚丽仍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说:“看起来你对袁总很熟悉,可以帮我个小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