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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无奈一笑,杨定轻轻拉了拉背子,看了看已经疲惫的“表弟”,说道,“呃,明天晚上行吗。”
严素裙轻轻一笑,“要么就现在,以后本姑娘可沒这兴致,嘿嘿,骗你的,你们都累了吧,我给你们煮面去。”
严素裙心里倒是有些蠢蠢yù动,禁果什么滋味她根本不知道,但这些天杜佳妮给她讲了很多悄悄话,说那种事情呀,可以让人****。
严素裙也曾幻想过和杨定一起缠绵的情景,感觉十分美妙,只是这种事情未曾做过,除了好奇,更多的是紧张和害怕。
严素裙还是差一点儿勇气,要是只有杨定一个人在家里,指不定自己就把衣服给脱了,但是两女一夫,严素裙虽然已经接受,但上床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杨定说道,“行,煮两碗吧,改天我让赵雅也过來住,她的厨艺不错。”
杜佳妮在这里严素裙根本不好意思,听到想把赵雅弄过來,严素裙摇了摇头进了厨房,自己心里这关该怎么过呀。
杜佳妮好像看出了严素裙的想法,对杨定说道,“我看我改天住公司吧,给你们两人留点儿空间,小严不太适应,你先把她拿下再说一龙二凤三凤的事情吧,赵雅已经开始接手三联社的部分生意,这小妮子很刻苦,我看她不会搬这么远來的,明年再说吧。”
杨定点了点头,杜佳妮分析得挺有道理,刚穿好衣服便有电话进來,杨定皱起了眉头,很快跑了出去,“小严,两碗面你和杜姐吃吧,渠县出了大事儿,我得马上去一趟。”
渠县的水电站因为下暴雨,其中一角垮塌,蓄水和雨水一块儿从垮塌之处冲挤向下游,有两户人家被水给冲走了,连房带人。
安全事故十分重要,不仅是杨定这个组织部长,州里的常委们都到州委换上了雨衣和靴子,准备到事发现场了解情况。
杨定住的地方离州委最远,所以最后一个赶到,廖培诚扔了一套雨衣过去,“杨定,赶紧的,马上出发。”
杨定一边穿着雨衣一边问道,“廖书记,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沒有死伤。”
伤几个倒是小问題,死了人xìng质便会加重,得拿人开刀,虽然杨定不分管安全,但群众的生命危险他很紧张,也不想某些领导出來担责任。
其实很多事情很可笑,分管安全的领导和渠县地方领导,他们怎么可能搬个凳子到地质灾害点去坐着守着,出事情是他们不能控制的,但是责任他们得抗。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有领导的责任,监管不到位、工作安排不到位,所以才会造成事故。
但杨定想着,这些背黑锅的领导也真冤,天灾**,天要收你,你怎么也躲不过去。
不过杨定还是祈求着平安无事,现在炎州的官场已经干净多了,杨定不想再來一次官场地震。
廖培诚把手机交到了秘书手里,安排了几句,对杨定说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田园村的因为有水电站的原因,所以通讯一直不怎么畅通,现场什么情况不太清楚,县委书记罗家言已经带人赶去了,我要求他们十分钟一个电话向我作汇报。”
这次暴雨袭卷了整个炎州,渠县的雨并非是所有区县降雨量最大的地方,不过却造成了最大的破坏,因为老水电站被水冲击出一个缺口。
大水沿着缺口下方流去,把两户人家冲得面目全非,现在是晚上,州里的领导坐在一辆中巴车内个个哀声叹气,房子毁了沒什么,家里的人怎么办。
廖培诚又接起了罗家言的电话,听了汇报以后,作进了指示,“嗯,施工人员到了就好,马上开始封堵缺口,再派一波人到下游把水给引到别处去,人还沒有找到,搜救工作继续,任何一项工作都不能松懈,这是政治任务。”
廖培诚闭目靠后,缓缓说道,“同志们,人还沒有找到,已经过了快两小时了,大家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一名常委心里不舒服,大晚上的正参加一个聚会,酒沒沾上两口居然被拉到这里來,还出了大事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再说吧,这责任让渠县自己负,州里可不会帮他们担责任,大晚上的,真扫兴。”
杨定一听,自己家里秀sè正餐也沒叫嚷着,他倒吼上了。
杨定说道,“不想去就回家吧,反正也沒强制要求大家都去,谁不想去的,让司机现在就停车,自己走回去。”
古建军干咳了两声,杨定的话确实有很重的攻击xìng,杨定不是书记不是州长,却敢说出这么一锤定音的话,试问自己,古建军可不敢这么讲,这里哪一个常委好欺负啊。
不过杨定敢,杨定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得罪人对杨定來讲不算什么大事儿,整你下台他也敢。
古建军当起了和事佬,说道,“都安静一下吧,虽然都不想出事儿,但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进行最大的挽救就可以了,谁想大半夜的出來,可沒办法,谁让咱们坐在这个位子上。”
被杨定用话顶了一句的常委不吭声了,他沒胆子和杨定争论,闭上眼睛养起神來。
杨定心里的火气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小,虽然不愿意出事儿让某些不明真相的领导背黑锅被免职,但这事情只要却有人玩忽职守,杨定这个组织部长必会铁面无私。
颠簸了很久,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站在老水电站大坝上方,杨定看了下去,缺口仍然有水不断冲击着下游,这大雨一直不停,看來一时半会儿是封堵不住,但水流明显窄了很多,算是有些作用。
罗家言颤颤巍巍站在一帮廖培诚面前,指着下游一处地方,“廖书记,两户人就住在那里,现在的水流还沒有过去,所以只能看到高高的三棵大树。”
罗家言心里很慌乱,房顶都看不到了,水流过去之后,也许除了房子的地基,那里已经被移为平地的,冲击的速度很快,听周围的村民讲,刚才一好几声巨响,水流速度像是箭一样的shè出來。
廖培诚有些心痛,要想去感受这样的自然灾害有多恐怖,自己设身处地想一想便知道了,要是大水冲來的时候,自己就在那屋里,感觉会是什么样。
廖培诚说道,“加派搜索的人手,找,必须把人找到。”
古建军也往下方看了看,说道,“我看是因为水电站使用年份已久,墙体不结实了吧,既然启用了新的水电站,这里的水不能再蓄这么多了,要是遇上汛期,以后年年都会出问題。”
廖培诚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老旧的东西继续使用,会惹來麻烦的,尤其是这种可能出人命的东西。
廖培诚见罗家言安排完了渠县武jǐng官兵之后,把罗家言叫了过來,“罗书记,救人是第一步,之后这个水电站的问題便是你要做的第二步,把水分流至下,不能再让水电站承受大的压力了,找人加固一下,还有……”
廖培诚好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后脑,“所处大坝下游的田园村村民,必须限期搬出,安置房你尽快抓好落实,类似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
廖培诚的话引起了杨定的思考,这事情也太巧了吧,连老天都在帮省拥军吗,省拥军无法把这里的村民搬迁出去,但一场大雨改变了这一切,这里已经成了地质灾害高发点位,不能再继续供人居住。
灾害点的强制搬迁和强拆不同,一个是为公共利益,一个是为私利,省拥军的运气真好,不费一兵一卒,田园村的村民都会离开。
罗家言走到一旁接电话,很快脸sè苍白,腿脚有些不稳了,“廖书记,有件事情得向您汇报,人找到了……”
罗家言的话止住了,不敢继续讲下去。
廖培诚看出了问題,人员可能有伤亡,调整了心态,廖培诚说道,“什么情况,照实汇报。”
“廖书记,两户人……,两户人生还三个,死亡……,死亡五个……”
所有常委都是一惊,杨定也看向廖培诚,这是一个重大的安全事故呀,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压抑,省里肯定会问责相关人员的。
还沒有追究什么,古建军便开始问责起來,好像想把事情和州里的关系撇清,“罗家言,你们渠县在搞什么名堂,水电站不使用了,你们沒安排人员來检查一下吗,汛期到了,这里有沒有人巡查,你们自己去向省里解释吧。”
古建军声音很大,说完之后走开了。
罗家言拿什么來承担呀,古建军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罗家言此时是心惊胆颤。
罗家言苦瓜似的脸已经快要挤出泪水來,祈求眼神看着廖培诚,“廖书记……,我冤啊。”
杨定走到罗家言身边,拍了拍罗家言的肩膀,杨定很理解一个领导无助的心理,他想安慰几句,“罗书记,别紧张,该谁的责任就由谁來承担,这事情只要你们县委部署下去了,那便和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