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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在前头走,老二背着陆保后面跟着,陆保虽然死里逃生,但人是虚弱到不行,已经昏睡了过去。
一路上,叶凡哼着小调,那叫一个高兴,老二凑过来,恬着大脸问道:“有什么事儿呀,老大你那么高兴,刚才见到钱了?没呀,没见你弯腰呀。”
“别整天就盯着女人屁股还有钱,我遇上的事儿,比财色可要美多了。在等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回师门去了。”叶凡心里那叫一个乐,今天不仅仅施展了太乙神针第八针,连第九针都施展出来,再进一步,能用玄铁针,就可以回师门了。
打小儿,被师父连哄带骗的拐到了师门,一呆十多年,没下山那会儿,叶凡整天就想着赶紧离开师门,好到花花世界去逍遥快活。
好容易才有机会下山来,还没多久呢,叶凡又想师门了,一个多月没见师父,没见那些师姐妹,又想的慌。可是呢想回去又回不去,师父吩咐,不能施展太乙神针玄铁针第一针,回去了也别想进师门。
老二好奇心上来了,问道:“老大你医术那么好,身手更是厉害到不得了,你的师门到底在哪儿呀,你的那些师父,都是些什么人?”
“想知道?”
老二猛点头,“想,想啊,老大你快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行,那我就告诉你。就两个字,竖起耳朵来听着。”叶凡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拉长了音说道:“秘……密。”
老二脸耷拉了下来,“得,当我没问还不行嘛。虽然老大你不说,但是呀,我猜的到。你的师门一准是在一个云雾缭绕风景秀丽的深山里,你的师父呢,一个个都是鹤发童颜的真人。”
叶凡也不回答,老二唉,你前一个猜的还有点谱,后一个嘛,差了十万八千里,小爷师门里一千多年了,就出小爷一个独苗是男人,哪里来的鹤发童颜真人。
叶凡回想起十年前,师父看错了自己是女孩,没弄清楚就拐回了师门,后来知道弄错,就将错就错留下了来,自己也不会学到医术和道法。现在一想起来,当年师父是不是真的弄错了呢。如果不是,现在自己该是什么身份,在做什么呢。就自己的品性,也许有可能变成纨绔子弟吧,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党瞎混,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下,白天耀武扬威的,晚上就在一个个嫩模,大小明星,酒吧女,校花肚皮上折腾。
京城,军区大院一栋小楼内,一位年纪在七十五上下的老人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处,手里拿着一本相片簿正在翻看,相簿里都是一个七八岁小孩的照片。
敲门声响起,老人应了一声,门开了,京城十大美人之一的叶文馨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来到老人面前,把茶水放在相簿边上,老人随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爷爷,你又在看照片了。”
“是啊,刚才找东西,看到相簿,就拿出来看看了。”老人又翻过一页,看到一张照片时,乐了,抽出照片来,“你看这张照片,这个小猴子在揪老蒙的胡子,那时候别提多皮了,简直天不怕地不怕。那时候这世上,除了他,也没人敢揪老蒙的胡子了。当时呀,当着老蒙的面,我数落了小猴子一顿,可是心里呀别提多解气了。当时老蒙就说,这小猴子,从小那么皮,要是长大了还得了。是啊,长大了还。”
说着说着,老人的笑容僵住了,话语停住了,长叹了口气,“唉……”
叶文馨劝慰着:“爷爷,您又叹气了,他呀,一准没事儿的,说不定,哪一天就出现在你面前叫你爷爷呢。”
老人放下照片,摆了摆手,“都十年了,要是他还在,早就该出现了。我呀,一直不愿意接受现实,我明白我是顽固,是自欺欺人。十年了,也该想通了。丫头,早些年家里人说给小猴子做个空坟,当时被我训斥了。现在想想,也是该给他做个空坟了。你是他媳妇,这件事,你给张罗下。等坟立起来,我的一桩心事也就放下了,你也苦了那么多年,是该找户好人家了。”
叶文馨的眼睛红红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改嫁,他没死,他一定没死的,爷爷,你让我等下去吧,我会一直等他的。”
老人反过来劝慰叶文馨:“当初是我和小猴子奶奶做主,接你过门,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我们叶家亏欠你太多。现在我这个爷爷已经放下了,丫头你也该放下了,听我句劝,改回你本名本姓文馨,找个归宿。而且呀,我们叶家,到时候也还认你这个孙媳妇。”
叶文馨不住抹泪,怕控制不住哭声,赶紧说道:“这件事不提,茶快凉了,爷爷你趁热喝,天色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了。”
等叶文馨出去了,老人又拿起了照片,念叨着:“小猴子啊小猴子,你到底是生是死呀,你要是死了,你就拖个梦回来,我就是死,也瞑目了。你要是活着,家里老人在,还给你娶了那么一个贤惠的媳妇,你怎么就不回来呢?”
西山省崇领山脉,叶凡打了老大一个喷嚏,老二吓了一跳,嘀咕着:“山脉人骂老大你呢?”
“不知道别扯,两声才是有人骂。”叶凡揉了揉鼻子,心里面有点儿乡愁了,也许,真是有人想着自己了。
一路已经回到了黑熊子村,村里面出来几十号人,有抬着床板的,有推着独轮车的,一窝蜂朝山神洞方向走,瞧见叶凡和老二,吓得赶紧躲开,等两人过去才敢上路,看样子,是二妮子把信传回去了。
二妮子站在村口呢,远远的瞅见叶凡几个回来了,赶紧迎过来,等走近了,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呀,陆保他怎么变成那样了?”
一个大活人,原本是精壮小伙子,突然间瘦了一大圈,二妮子都快认不出来了。
叶凡说道:“他中了毒,才弄成这样,现在毒治好了,人瘦了点儿,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你是他女朋友,干脆你帮忙照顾几天?”
一瞧陆保那样,二妮子连连摇头,“不了,还是不了,我和他已经吹了,我可不照顾他。”
巧的是,陆保已经醒了,叶凡和二妮子的对话他都听到,眼睛整了开来,说道:“只能共富贵不能患难与共的主,就是二妮子这号了。我出去当兵,半年没见你就和别的男人搅合到一起,我身体虚弱,你立马想和我撇清,我算是看出你的真面目来了,咱两啊,吹了。”
“吹就吹呗,你一下子瘦成这样,谁知道你有什么病呀,我才不和你处对象呢。”二妮子说着,转身就走,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时候,村长儿媳妇桂花走了出来,没像别的村民一样躲得远远的,反倒笑脸盈盈凑近了,“当官的,你们可干好事了,我都听说了,你们把我男人下面踹烂了。你们说吧,怎么赔我。”
瞧着桂花那样,哪有一点生气模样,分明高兴着呢,看得出她的夫妻生活并不如意,叶凡裂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呵呵说道:“嫂子,我赔你一个男人好不好呀?”
“那感情好,可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桂花卖弄起风臊来,不住抛媚眼儿。
小爷是看不上你,有男人能看得上你啊,叶凡说道:“老二,把陆保交给她。嫂子,陆保他身体弱了点,没办法跟着小队继续进山,麻烦你照顾着点。”
等陆保到了怀里,桂花的脸绿了,这叫什么事儿,没勾上俊俏小青年,反倒要照顾一个病秧子,“这咋说的,我和陆保娃不沾亲也不带顾的,一个婆娘照顾他,给人说闲话呀。我男人不说,我公公也不答应呀。”
你公公,早死了,叶凡取出钱包,抽出一叠钞票晃了晃,“这样,应该没人不答应了吧?你只要照顾陆保一下,找个时间去他的老家小陆村知会他家人来接他走就好。我想,你不会不回答的,对不对?”
那一沓子票子,起码三千块,桂花一把接过来装兜里,满脸堆着笑,“那是,那是,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没个为难的时候,陆保娃有事儿,我一准得帮着,你放心,人就交给我吧,保准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就好。陆保,你就安心休养,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接你一起离开。”叶凡交代了一下,和老二离开了。
老二把陆保的AK47拿上,手榴弹装自己兜里,匕首也没落下,这才跟着叶凡离开,嘿嘿,这一趟,赚到了。
叶凡回到打谷场,知会了一下张江涛,大体上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陆保会留下来。
一阵困意袭来,身体非常的乏力,叶凡知道,内气还是损耗的太多了,金针第九针对现在的自己,多少还有点儿勉强。
交代完事情,叶凡走向自己的帐篷,拉开拉链钻进去,把拉链合上之后,脱掉衣服趟了下来,手摸到一个软乎乎香喷喷的身体,抱进怀里香了一口,“老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