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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重山来到了沪市第一人民医院。
这自然不是因为谁受伤生病住院了，而是因为杨素今天要出院了。
之前经过最关键阶段的治疗之后，杨素的身体进入稳步的康复期就被转移到了沪市第一人民医院，毕竟基地那是做研究发明的地方，虽然T药物的最核心专家都在那里，但是癌细胞已经得到了控制，那么那边配备的医疗资源其实是不如人民医院这么完备的。
在许卿的安排下，杨素在第一人民医院自然得到了最好的照顾，而她的病情和恢复的非常之好，她可以说是在沪市人民医院第一个在医生的见证下从癌症患者走向康复的例子，也正是因为有杨素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的存在，沪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国内第一家响应T药物的医院，当时许氏集团正面临梁双刀的狙击，在所有人都在观望的情况下沪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声援可以说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投桃报李的，沪市第一人民医院得到了许氏集团充分的T药物供货，可以说是大家双赢的事情。
沈重山来到医院的时候，杨素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而本来许卿也说要来，但是临时被一个会议拖住了走不开，所以就只有沈重山过来。
一进病房，沈重山就见到眼前金色的细碎光芒一闪，四脚蛇就冲了过来，吐着蛇信子一双蛇瞳盯着沈重山的双手，见到沈重山居然是空着手来的，顿时张开了嘴巴露出一声非常不满的嘶鸣。
沈重山苦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郁闷地说：“还能把你最喜欢的蛋糕给忘了？我带着呢带着呢。”
四脚蛇这才十分满意地爬过来，熟门熟路地叼走了沈重山手上的盒子跑到一边大快朵颐去了。
沈重山这才对坐在床边的杨素笑着说：“今天出院？”
恢复了健康的杨素整个人容光焕发，在医院的全方位照顾下，是确定了杨素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问题才让杨素出院的，甚至连带着杨素多年练功沉积下来的老毛病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因此杨素的心情也十分的不错，她点头说：“是的，手续都办好了，等会金瀚拿着审批手续过来就可以走了。对了，它的事情，多谢你。”杨素诚恳地说。
坦白地说，之前两个人的关系的确是敌非友，但是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杨素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看不开的小人，不说别的，单单是沈重山把自己身体上的绝症给治好了这就是一场救命之恩，因此杨素也十分的感激沈重山，更何况杨素自己也十分明白四脚蛇要的那灵猫的鲜血，绝对不是寻常可以弄到的，只是沈重山付出了什么代价，杨素因为一直没有和沈重山正式见到，也不好问。
沈重山哈哈一笑，摆摆手说：“没事，小事一桩，再说了，我们也是相互帮助，四脚蛇进化了，不也能帮死神之眸的产量提升嘛，我也需要死神之眸来增加T药物的产量。”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沈重山自己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了，尼玛的为了一点鲜血结果自己还要答应赵飞燕一个不公平的条约，那个什么论战，说实话要不是已经答应了赵飞燕他是真的不愿意去，国家的荣誉不荣誉的什么两说，那些一个个神秘的要死的江湖门派连跪了几十年这一点就知道它绝对不好对付，沈重山没道理白白地给自己找个麻烦回来。
但是做人嘛，就是要圆滑一点，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沈重山当然不会跟个涉世未深的愣头青一样抱怨这买卖做亏了，反而是应了下来顺道送上两句好听的，这才是把人情面子做足了，以后万一有用到杨素的地方，不说别的光是这么一件事情她就不好意思拒绝不是。
摇摇头，杨素说：“这是不一样的···灵猫的鲜血不好弄，据我所知这个世上的灵猫已经不多，而一般都是有主人的，你也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得到灵猫的鲜血吧？”
沈重山耸耸肩，说：“答应了别人去参加一个论战。”
沈重山还当杨素这样常年都在山区里消息闭塞的人肯定不会知道，但没想到杨素却想都不想就惊讶地说：“和霓虹国的十年论战？”
这次轮到沈重山惊讶了，“你也知道？”
杨素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太知道了，上一次的十年论战，我也在场，只是因为我当时资历和能力还不够，不足以作为正式选手上场而已。”
沈重山来了兴趣，说：“你们苗疆杨家寨也属于江湖门派之一吗？”
点点头，杨素说：“是的，我们苗疆在之前属于一个大的门派，但是后来因为社会的发展，愿意学习蛊术的人越来越少，多数苗疆人都出去工作融入世俗中不愿意回来了所以这个香火也就慢慢地断掉了，现在在苗疆零星剩下的一些传承也多半破落不堪，事实上不只是苗疆，多数江湖门派都是这样的，你看看少林寺，当年少林寺也算是一个大门派，但是现在呢，一个商人当了住持，整个少林寺乌烟瘴气，那些个和尚天天想的不是练功和念佛，而是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赚名气，除了那几个德字辈的高僧，还有几个和尚算的上是少林正宗？而这，也是华夏的江湖门派没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沈重山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惊讶地说：“现在少林寺的住持是永字辈的，你说的德字辈的，那要多大年纪了？”
“就是现任住持的师祖，一百二十多岁了，而现在少林寺辈分最高的高僧是素字辈的，一百五十一岁，不可思议吧，但他就是还活着，六十年之前就号称华夏唯一活着的佛，现在也还健在，只是从五十年之前就已经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了。”杨素感叹地说。
沈重山问道：“那这一次的论战？”
“这一次的论战到也有邀请函发过来，我原本不打算去，但既然你也会去，那么我想请你把金瀚带去。”杨素忽然说。
沈重山一头黑线地说：“我自己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带你徒弟？”
“自然不会让你白辛苦的。”杨素神秘一笑，说。
她太知道沈重山这人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不见到好处你指望他帮你办事那是不可能的，果然，听见有好处沈重山立刻把眼珠子飞了过来，一边嘴上还说：“我可不是会轻易地就被收买的人，我是有自己的坚持和操守的···到底什么好处？”
最后一句话完全暴漏了自己本性的沈重山急吼吼地看着杨素，这娘们也是上道的人，自然不会拿点没用的东西来坑人，所以沈重山对她能拿出来的好处很好奇，之前沈重山还向她表示过自己想要学点蛊术，结果被这个嚷嚷着法不传外家的女人差点敢出门去，这会儿旧事重提，难道是想通了？
“我的蛊术你就休想了，这是我们家的不传之秘，只能传自己的子女或者亲传弟子，更何况蛊术也是要从小学习，培养和蛊虫的感情的，现在的你太晚了，我也不可能教你。”杨素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沈重山的幻想，见到这厮一脸悻悻的表情，杨素摇摇头，说：“不过，早些年我的父亲出去云游的时候到是得到过一本秘籍，我可以把这本秘籍给你。”
沈重山嗤笑道：“什么秘籍？还弄的真的跟武侠小说似的，总不能我学了之后就能上天入地吧？要真的这么说的我可不学，这是邪教，违法的。”
杨素瞪了沈重山这个正经不了三分钟就开始没个整形的家伙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会拿那些东西来糊弄你？我先给你看看那秘籍的用处···你把那杯子倒满水递给我。”
沈重山扭头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空的玻璃水杯，旁边就是热水瓶，也不多想，沈重山直接过去把水杯接满了，递到杨素的面前。
杨素接过了水杯，手掌心托着水杯，对沈重山说：“你看好了。”
说着，杨素忽然屈指在这杯身上轻轻一弹。
叮。
很清脆的声音，就好像是两块铁片相互撞击的声音，很寻常，但是沈重山听见了表情却蓦然产生了变化。
因为这声音很不同，寻常人大约只能听见叮的一声，但是沈重山那耳朵是专门练过的，他能够听到很多细微到寻常人根本听不见的声音，比如现在，他就听见那叮的一声之后连续传递来了密密麻麻十多次的叮叮声，就好像是···回声一般。
而杨素的掌心上，那水杯被弹了一下，水面波纹荡漾，最后渐渐地回归平静。
沈重山却死死地盯着那水杯，似乎在等着什么。tqR1
喀拉。
在杨素的手指弹到水杯上的位置，忽然发出一声断裂的声音，然后这么一点断裂立刻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网一样遍布整个水杯，最后水杯的结构彻底被打破，哗啦一声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但是···最令人惊恐的是那杯子中的水却好端端的依然保持原样，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杯子盛着它，让它没有散落开来。
这简直就是违背了物理学常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