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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连累整个凤家,凤瑜鹤把凤岐然交了出来。
不管因果对错,这是凤岐然一人做下的事,只能他一人来承担。
至于天山派掌门要的同心蛊,凤瑜鹤没有立即答应,他找了个地方,要单独和天山派掌门说几句。
师承郢知道凤瑜鹤想问什么,不等凤瑜鹤开口,他便道:“苏墨白和你们凤家到底什么关系?”
凤瑜鹤看了看他,如实道:“他母亲,是老夫的女儿。”
师承郢挑眉。
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想起之前苏墨白叫玄音大师伯父的事,师承郢的眉头挑得更高了:“那这么说,玄音出家之前,也是你们凤家的人,为何你们见面却不认识?”
凤瑜鹤有些听不懂,他眉目疑惑:“玄音?”
“就是刚刚与本尊一道进去的那位大师,他法号玄音,本尊听见苏墨白喊他伯父。”
凤瑜鹤回想了一下,不太有印象。
他下意识地认为,那玄音可能是姬家逃过一劫的人。
所以他摇头。
“凤家没有这样的一号人。”
师承郢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有没有不是他关心的,他直奔主题:“那同心蛊,拿来自然是种在帝后身上,以蛊虫吸聚皇后体内剧毒,然后将蛊虫掉换。”
凤瑜鹤惊得瞪大了眼。
同心蛊他再清楚不过,天山派掌门所谓的‘调换’,应该说是‘互换’!
他用这样的法子,将剧毒转移到苏墨白身上!
他还真是敢想!
凤瑜鹤自然不会答应,苏墨白可是他亲外孙!
“不行!此法行不通!”
师承郢嘲讽一笑,“凤家主行不通,本尊能行得通,你只要把同心蛊给本尊即可。”
“不行!”
凤瑜鹤坚决不答应。
“老夫可以帮忙配制解药,想要同心蛊,不可能!”
师承郢知道他不答应的原因是什么。
人都是这样的,关系要分个远近亲疏,苏墨白是凤瑜鹤的亲外孙,这种时候,凤瑜鹤当然舍不得让苏墨白去牺牲。
反过来也是一同样的,师承郢很舍得。
他唇角勾着冷冷的弧度。
“这是苏墨白自己答应的,凤家主大可不必这样,如果他不愿意,本尊也强迫不了他。”
凤瑜鹤心底震惊。
弄不好,这可是要命的事!
苏墨白竟然同意?
他不相信。
“老夫要见他,见过他之后,如果真如师掌门所言,老夫自会把同心蛊给你!”
“不过就是见一面而已,这有何难。”
师承郢微微转身,瞥他:“跟本尊来便是。”
出去的时候,远远地,师承郢就看见了玄音大师。
看那样子,玄音大师来了有一会儿,只是没进去,一直等在外面。
师承郢对玄音的印象不坏,但楼千雪之所以会受伤,全是因为玄音这张脸,加上玄音是苏墨白的伯父,他对玄音也就冷淡了。
“玄音大师有事?”
玄音双手合十,暗暗瞧了凤瑜鹤一眼,平静地道:“师掌门与凤家主商量得如何了?”
凤瑜鹤也看向玄音。
两人目光交汇,一人平静,一人探究,玄音先收回视线,他看向师承郢,等着他答案。
“凤家主要见苏皇,等见了人再说。”
师承郢简单说完,问他:“玄音大师要不要一起过去,也好做个见证。”
“不了。”
玄音大师道:“二位请便。”
师承郢也只是随口邀请,见玄音不去,他便道:“那就请玄音大师看好那个叫凤岐然的年轻人,本尊一会儿还有话要问他。”
玄音大师应承下来。
凤瑜鹤和师承郢到禅院的时候,正好禁卫统领和火速赶来的刑部尚书在,两人隔着半开的门扇,朝里面的苏墨白做着禀告。
而苏墨白,则给了两人一些指示。
最后,两人匆匆告退,显然是要去处理这桩刺杀案。
凤瑜鹤迫不及待地上前,推开门扇,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楼千雪胸前艳丽的血色实在是太刺目,又是穿着白衣,看起来格外惨烈。
两人周身有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动。
凤瑜鹤看向自己的外孙,见苏墨白神色还算轻松,他心底紧绷的弦微微松了松。
师承郢没有跟进来。
苏墨白看向凤瑜鹤,他有些意外凤瑜鹤会来得这么快,算算时间,根本不是天山掌门去请来的。
肯定是凤瑜鹤自己找过来。
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和凤瑜鹤的关系,算不上好。
凤瑜鹤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一会儿,凤瑜鹤索性直接问:“听天山的师掌门说,你愿意种同心蛊?”
同心蛊?
苏墨白再次意外。
天山掌门只和他说了法子,并没有说需要借助同心蛊。
不过,只要种蛊有用,他没异议。
于是苏墨白道:“没错,我愿意。”
“你怎么能……”
凤瑜鹤想起师承郢就在门外,急急顿住,赶紧换了个说辞:“怎么能这么草率!万一出了点差池,要的就是两个人的命!”
在这一点上,苏墨白也有顾虑。
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天山派掌门。天山掌门能容颜常驻,整个人都透着神秘不凡,既然他说出口了,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且他说过,不会要他的命。
如此,他愿意一试。
苏墨白知道天山掌门就在外面,他说给凤瑜鹤,也是说过师承郢听:“这是朕自己的事,凤家主无权过问。”
凤瑜鹤还想再劝,只听天山掌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本尊说有把握,自然不是吹嘘,还请凤家主信守承诺,尽快将同心蛊拿来。”
这话,师承郢是说给苏墨白听的。
好在,这回苏墨白没有叫人失望,他看向凤瑜鹤,“劳烦凤家主了,朕,感激不尽。”
如此一来,是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了。
凤瑜鹤出去。
两人去到院门处,他不死心,再次问师承郢:“就不能换个别的法子?”
“不换。”
师承郢淡淡地道:“这法子简单,且行之有效,除非那个凤岐然交出解药来,不然,这就是最好的法子。”
凤瑜鹤抱着最后的希望道:“老夫去审问!”
“人当然还要再审,但,同心蛊也要准备。” 师承郢不容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