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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张呢喃用尽全身力气的说完了这句话，随后视线紧紧的盯着云棠，最后问道：“总统先生，我能问一下，那晚……你是怎么度过的？”
那晚……怎么度过的？
众人不明所以。
云棠嘴角却蓦地噙了一抹弧度，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孩，笑而不语。
怎么度过的？
嗯，很愉快的度过的……
云棠虽然没有回答张呢喃的问题，但张呢喃已经从男人的表情中解读出了答案。
她目光呆滞的看向季雨，定定的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好久，从震惊变成可悲，从可悲变成可笑，可笑最终成为了崩溃。
是季雨！
那晚和总统在一起的人是季雨！
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晚总统先生匆匆离开之后，龙景阁的人也找不到季雨了！她以前从未做过这种恐怖的假设，可现在……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什么叫天道轮回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是她给了季雨这个机会，一切都是因为她……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关于云棠和张呢喃之间的对话，秦家人和张家人都不知道，云棠并没有当众揭穿她，只说让她去给季雨作证人。
现场唯一能猜得出来的大概就是冯子谦了，在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看向自家表妹的眼神，再也不是属于表哥对妹妹的谦让宠爱，而是失望透顶后的嫌恶。
寒洛黎呢，耳朵比较好使，又看得懂唇语，在顾小尔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两夫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啊，“看人”这种事情，不能只看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更要用自己的心去感触，用自己的心认真去看。
晚宴进行到这种程度，气氛已经相当尴尬，再进行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张靖则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别说与秦家谈论订婚的事情了，人家秦家和季雨不追究张呢喃的责任，就已经是格外宽容。至于那瓶解毒剂的事情，看来他还是找个机会好好跟总统先生解释一下吧。
他从云棠上任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追随这位年轻能干的总统，绝对没有二心和非分之想。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女儿胡搅蛮缠，死缠烂打，他也绝对不会厚着脸皮来跟人家秦家说这种事。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还是他太疏于对张呢喃的管教了。
众人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客客气气的出了酒店。
沈安云一直都挂念着季雨，好几次都想找机会跟季雨说说话，只是云棠护妻护得那么紧，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被排挤在外了，走了一路都没找到机会。
众人陆续出了酒店。
没想到在酒店门口蹲守的那些记者还没走，看到他们出来了，像是小狗见了肉骨头般的，蜂拥了上去。
“总统先生，今晚是您跟张呢喃小姐的订婚宴么？听说你们已经交往很长一段时间了？”
向成邺和冯子谦都格外头疼，这些恼人的记者，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是，没有。”面对记者，云棠很果断而坚定的给出了答案。
“……”记者们面面相觑，这么果决的回答，让他们都没法继续八卦了。不过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云棠的身边跟着一位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