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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山,余默故地重游,直奔向山顶。
他离开常衡山,独自来此,因为,信仰之力太过于重要,乃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
他从天刀中参悟出了劫剑第七招,但在天剑中却没收获。
夜色浓重,魂雾弥漫,蕴藏着危机。
余默没有选择白天上山,因为,他不知庙宇中的石像究竟变化到了什么地步,万一,石像变得和余默一模一样,那他岂不是一出现就露馅了。
还不被那些信徒当做是神仙下凡。
他可不想引起轰动。
信仰之力在余默身体中流转,魂雾避之唯恐不及,直接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山顶,庙宇驱散魂雾,像是一座汪洋大海中的孤岛,任凭外界的风浪多么汹涌,都无法撼动它。
庙宇传来若隐若现的烛火光芒。
余默走到庙宇前,愣了下,自言自语:“大半夜怎么庙宇中还有人?”
他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
庙门大开,余默一闪身就跨过门去,安然无恙。
他抬头一眼,看见庙宇的正殿中有人。
一人正在对石像叩头参拜,石像的被屋檐遮住了面目,余默看不见石像有没有发生变化,但他被那个虔诚的人吸引了。
他并不认识此人,此人是一个老者,从背影就可以看出来,瘦骨嶙峋。
余默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在天龙寺所见过的虔诚信徒,与此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相似,心中都怀着一股虔诚,仿佛一团温暖的光芒。
“他肯定是我的信徒,但为何大半夜还不离开?他的胆子这么大吗?”
“谁?”
突然,老者惊讶地扭头望来,听见了动静。
余默身形一闪,潜入黑暗中,并没有被对方发现。
老者摇摇头,自嘲道:“老眼昏花了。”
这是一张生面孔,余默确定从未见过他,但老者给他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虽然垂垂老矣,但精气神颇佳。
“这大半夜谁会来常衡山,我当真是胡思乱想,自从庙宇的神迹出现后,也只有我一人真正地在庙宇中守夜,其他人早早地就下了山。”
老者的自言自语令余默心中一动,记起当初自己为了替庙宇扬名,故意和一队信徒相遇,告诉他们自己是在庙宇中过的夜。
没想到竟然真有人留宿在庙宇中。
不过,最后还是只有这老者坚持下来。
其实,当初也有其他人和老者一起留宿于此,但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不少人也后怕起来。
庙外的世界太凶险,那些魂雾中仿佛藏着吃人的猛兽,虽然庙宇驱散魂雾,但还是有人心中恐惧,深怕哪一天庙宇挡不住魂雾,然后,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老者十分虔诚,不畏死亡,一直坚守于此。
余默猜到了几分,真想直接现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等待老者蹒跚着离开了大殿,返回后院休息,才又现身。
他一步步靠近石像,终于,石像完全映入余默的眼帘。
余默瞳孔一缩,直勾勾地盯着石像的脸。
“这……和我越来越像了,即便是不熟悉的人,一看石像就能知道他和我一模一样。”
虽然他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但看着这一幕,依旧心情十分复杂。
“你不知吸收了多少信仰之力,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自从余默故意创造了庙宇的神迹,信徒络绎不绝,天不黑之前,庙宇中都是信徒,虔诚地顶礼膜拜,信仰之力自然也是越来越多,对比以前有了质的飞越。
但他马上又被石像头顶吸引了。
信仰之力!
他心脏剧烈跳动,没想到石像头顶有这么多信仰之力。
“嘿,竟然还有这么多信仰之力,这可不能便宜了你。”
余默不敢耽搁,手指朝信仰之力遥遥一点,信仰之力像是决堤的洪水,呼啦一声,醍醐灌顶一般,信仰之力从天而降,直接灌入余默的天灵盖。
信仰之力径直向黑狱冲去,经过神之一剑,黯淡无光的神之一剑又焕发生机,熠熠生辉。
余默大喜过望,信仰之力果然对神之一剑有奇效,这次的信仰之力足够多,应该可以令神之一剑恢复如初。
一部分信仰之力盘旋在神之一剑周围,渐渐滋润它,神之一剑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另外一部分信仰之力则直接冲入黑狱,片刻后又返回来,盘踞在黑狱前,和原来的信仰之力融为一体。
当神之一剑消耗完四周的信仰之力,焕然一新。
余默又能瞧清楚其中深奥的剑法了。
“哈哈哈,这下我就相当于又有了一件护身符。”
他又抬头望去,石像头顶空空如也。
“石像会吸收信仰之力,为何我两次来都有一部分信仰之力呢?难道它的胃口这么小,吸收不了这么多?”余默暗自纳闷。
“罢了,我没时间一直留在这里,否则,肯定能弄清楚,只要我有收获,那就不错。”
“你记住了,别吃独食,这信仰之力有我一部分。”
余默对石像说完后,不禁哑然失笑。
石像又没生命,怎么可能听懂自己的话。
“神族可以化为石像,那石像会不会变成活物呢?”
余默突发奇想,又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若是石像变成活物,那岂不是有两个余默。
余默哭笑不得,若真有这一天,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大眼瞪小眼,他如何面对对方?
“这应该是我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他得到了信仰之力,此行的目标已经达成,也不愿打扰那老者,正想离开庙宇。
突然!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余默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还有其他人来?”
余默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悄无声息地潜入黑暗。
“我有劫力和信仰之力,才能够安然无恙地行走于魂雾之中,来人是谁,难道也拥有这两种力量?”
脚步声渐近,两道身影出现,径直跨入庙宇之中。只听其中一人疑惑地说:“怪哉,这里竟然真有一座庙宇,安然无恙,不受魂雾的攻击。我先前听到这件事,还以为是无知之辈见识浅薄,以讹传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