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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澜深深的皱着眉头，很是急切的说道，“国师……”
国师抬手，淡然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放心，本座说过帮你保司墨白一命，就不会食言，哪怕你们本命契约在身，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本座都能保他。”
得到国师的保证，凤天澜这才松了一口气，“好。”
“只不过……”国师抬头看着凤天澜，“若你还活着，那有一天，本座会从你身上讨回一些想要的。”
现在不想要，不代表以后不想要。
只要他护住司墨白了，那她便是欠他的了。
“好。”凤天澜没有任何的犹豫，事关墨白的生死，她不会有犹豫，只要值得，那她什么都愿意做。
国师看着凤天澜离开的背影，浅挑了下眉头，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席瑾，那帽檐之下的脸，阴沉到可怕。
“怎么？”国师抬眸，淡淡的反问着他。
“你为什么要跟她提这样的要求？”席瑾的声音，有着隐忍的暴怒，刚才在听到那样的要求，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没想到国师也是衣冠禽兽一类的人，跟他的仙风道骨的气质，实在是很违和。
“为何不可？”
席瑾抿着唇角，终究没跟国师抗议的太多，毕竟他要依靠国师，“他们，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结局，不是早已预见了？”国师凉凉的说道，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是万能的，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事一样。
他知道的是比常人比较多，可有些事是不可逆的，他现在愿意插手，不过是想看看，这天能够逆到什么地步，才会受到惩罚。
“那我只能袖手旁观了？”席瑾无力的问着，因为他很想帮到天澜，希望她能和司墨白幸福的一辈子。
国师轻嗯了一声，“这件事，谁也无法插手，若想要插手，那必然是要死一个，结局已经预见，不妨再看看吧。”
席瑾低头抿着唇角，无力感爬满了全身，似要将他给吞噬了一样。
若他无法帮助天澜，那他存活在这世上又有何用？又何须变成现在这鬼模样呢？
“我不会放弃的。”席瑾丢下了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他一定有别的办法的。
国师挑了挑眉头，席瑾为凤天澜入了魔，只怕是……
情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小半个时辰前，在凤天澜离开的同时，司墨白也来到了天外楼，直接用灵力打开了碧灵的房门，人站在院子里等着。
碧灵本就因为司墨白和凤天澜的恩爱，给折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门扉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在看到他的身影那一瞬间，她的心都跳动起来了，她看到了一丝曙光。
此时已过丑时了，寒冬的夜，此时还未天亮，甚至还雾气浓浓的，将昨天下的雪地，都笼罩了起来，而他一身的白衣，与之相称，更是缥缈的让人抓不住他。
“无涯。”碧灵欣喜的出了房门，看着站在庭院的司墨白，这一瞬间，她的脸上有了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