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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伽罗无奈道:“你毕竟只是个小孩子,又是我的兄弟,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能救还是要救一救的。而且事实证明我救的很对啊,救了一个绝世小天才,还救了一个真正的兄弟。”
容彻眸光落在他的脸上,低低一叹:“是啊,八岁那年对我的人生来说是一道分水岭,哥哥,你难道不觉得八岁前和八岁后的我像换了个人似的?”
容伽罗欣慰道:“嗯,八岁后你终于不再调皮捣蛋了,稳重成熟了不少,确实像换了个人。性格变的更讨喜了。为兄那时很欣慰。”
容彻微微一笑:“其实,一个人如果只是跌了一脚昏迷一下是不会性格大变的,之所以性格大变,乃是因为那壳子里是真的换了人……”
容伽罗一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容彻微笑看着他道:“哥哥还没听出来?”
容伽罗脸色苍白:“你的意思是?你……你是其他魂魄附体在老八身上的?”
容彻点头:“不错!如果这壳子里还是本人,你那时就算救了他,他醒来也不会很感激你的,还会继续和你作对,那熊孩子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哥哥,你身为太子,其实还是心太善良了。”
容伽罗如被雷劈到,他窒了片刻才问出一句:“不可能!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魂附体存在!老八,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或者做什么梦了?”
容彻挑唇一笑:“哥哥你说的那是正常普通鬼魂无法附体,就算附体也会身子僵硬如僵尸,但如果这壳子里原本就有两个魂魄呢?”
容伽罗怔住:“那也不可能,两魂按道理说无法共生,除非一魂是契约魂,要为主魂服务……”
容彻微笑:“哥哥知道的还不少呢。确实如此,我是从他一出生就附体的,和他订了契约才被容留在内。但契约魂是不能反叛主魂的,除非主魂因为什么亡故,他如果不跌那个跟头直接磕死,我还代替不了他……”
容伽罗:“……”容彻八岁之前作天作地的,淘气出花来,淹到过,磕到过,从坐骑上摔下来过……不是一般的多灾多难,那时宫中人人觉得这位八小皇子是个擅长作死的,现在看来焉知不是这个契约魂指使的?
容伽罗盯着容彻:“你现在告诉我这个的意思是?”
容彻很认真地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哥哥,不想再隐瞒你什么。”
容伽罗:“……”他说不出话来。
其实对八岁以前的容彻他还是有些厌烦的,而八岁以后的容彻又分外招人喜,又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容伽罗也没想为‘亲弟弟’报仇什么的,和他相交的是眼前这个容彻,而不是以前那个——
他吸了一口气道:“阿彻,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总之,你是这个壳子的主人,就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我不会在意的。但这件事你无须对外说,外面的人未必能接受,倒平白多了一些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