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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漆黑一片，玄关口相对而立的两人之间距离很近。
余晚故作淡定地想伸手把一边的灯开关打开，奈何南景耀比她早一步，手已经挡在了开关前面，不给她按开关的机会。
她在一片黑暗中抬眼，眼睛还没适应这漆黑环境，看不清眼前的他是什么神情。
“南、南景耀……”余晚出声。
黑暗中没有开灯，听觉就更加敏锐，他能听出余晚声音中的轻颤。
距离太近，近得能听见呼吸的节奏，他一只手抵着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
额头轻轻抵她的额，一抹轻俏的、翘着尾音的语调自喉间溢出来，“嗯？”
温热的气息有点痒。
余晚忽的低下头，哪怕是在黑暗里也不敢跟他对视。
“这么害怕？”南景耀的声音自耳边传来，余晚默默埋着脑袋，摇头。
“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人。”南景耀轻笑，附在她肩膀处的手抬起，帮她把耳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余晚不知道南景耀在打什么算盘，他刚刚在宴会上说的那句“回家跟你算账去”，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警觉的，还有点委屈。
她怎么他了嘛。
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他便起身了。
“先去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下来。”
……
余晚乖乖照做，今晚那身晚礼服她也不敢贸然自己动手洗，毕竟挺贵的，她怕洗坏了。
这衣服是南景耀买的，她放在了自己浴室的洗漱台上，又怕明天一早阿姨来了看到会帮她拿走清洗。
想来想去，还是拿着衣服出去了。
南景耀的房间门没关，微微敞着，南景耀应该也是刚洗完澡，在对镜子吹头发。
余晚敲门，他没应，索性余晚就自己进来了，把衣服放下，南景耀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你怎么湿着头发就跑来了？过来。”南景耀微微皱眉，冲她说道。
余晚走过去笑嘻嘻道，“没事的啦，不吹也会干的，听说经常吹头发对发质不好，我最近的发质就很差……”
“哪里听来的鬼话你也信，你那发质是高三正常表现好吧，作息正常了就好了。不吹头发感冒了谁管你？”
“你呀。”余晚嘻嘻道，说着还抬头看他，“你肯定请假也得来照顾我。”
“怎么，都不惜生病换我一次照顾了？”
余晚吐了吐舌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浴室里还有刚刚洗完澡后的温度，身后的男孩子捧起她的发丝，暖风吹拂着，偶尔还有风钻入她的后颈。
“那个，这衣服我该怎么办啊？”吹完了头发，余晚随手理着发丝，问道。
南景耀把吹风机一停，瞥了那衣服一眼，“扔了。”
“啊？那不行，太浪费了吧？更何况还挺好看的，我就穿了这一次而已耶……”
“你喜欢的话那就送洗衣店清洗，然后放你衣柜里。”南景耀道。
余晚自然也知道晚礼服这种东西，也就是穿一次的命，但她以前的那些衣服，还真都珍藏在衣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