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母蛊施毒

裔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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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儿?”甄皇后惊愕的看着刚醒过来的风夜寒,她思绪了片刻道:“暂时不要,你还需要她来救你,要沉得住气,万不得此刻出点岔子。”

    风夜寒的眼神满是复杂,许久,他看着甄皇后道:“皇儿有错,不该伤了母后的心。”

    甄皇后先是一怔,然后双眸带着宠溺,她轻抚他的脸颊道:“你是母后的孩儿,有何错呢,这次你就当长个记性,等你病好了先去寿德宫请太后原谅你,太后对你很失望。”

    “皇儿知晓。”风夜寒虚弱的言说着。

    甄皇后抚摸着风夜寒的脸颊,双眸的慈爱溢出。

    “白玉珠!”当拓跋寒看到白玉珠前来的时候,他立刻满脸愤怒,二话不说挥剑刺向她。

    宫灯之下,着一袭黑色织锦宫裙的白玉珠嘴角微微上扬,面对拓跋寒袭来,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放在眼里,因为她看到了夜凌出现。

    拓跋寒手中的长剑在快要刺中淡然站立的白玉珠时,顿时感到握剑的手臂一麻,剑便脱手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夜凌!”拓跋寒双眸满是狠厉的看向身侧瞬间点了他穴道的夜凌,怒吼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偏袒她!”

    “还真及时。”白玉珠不理会拓跋寒的咆哮,她看向夜凌抿唇一笑道:“去安静的地方说吧。”

    “你们到底背着我在密谋什么!”拓跋寒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着白玉珠笑颜如花从他身边离开,他满腔怒火。

    “他还是有点吵。”白玉珠伸手从背后封了拓跋寒的哑穴,她笑道:“这样就安静了。”

    夜凌和白玉珠离开,夜幕之下拓跋寒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满脸盛怒,却无法动弹。

    “那母蛊呢?”待他们走到偏僻无人之处,白玉珠坐下后问夜凌。

    在白玉珠话罢,夜凌伸出手,手中握着一个雕刻着红色曼陀罗的精美匣子,他递给她道:“母蛊,我已经喂过母蛊一些蛊虫,你不用在和太子同房。”

    白玉珠看了看匣子,她伸手接过之后只觉得如同冰块,在感觉就像之前碰触风夜寒的肌肤一样彻骨的冰冷,她看向夜凌问道:“能打开?”

    “用的时候才可以。”夜凌语气淡淡道,过了会,他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母蛊极寒,从此之后你全身都会如冰一样的冰冷,再也没有温暖。”

    白玉珠拿着匣子的手猛的收紧,她直视着着夜凌问道:“是像风夜寒一样全身冰冷吗?”

    “是,他已经毒发,蛊毒会瞬间渗透他全身骨血,他永远不会感觉到暖意,你也一样。”夜凌毫不隐瞒脱口而出。

    “如果蛊消失呢?”白玉珠平静的问着。

    “直到尘归尘土归土的那天。”夜凌淡淡言道。

    白玉珠听后微怔了下笑了,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匣子,然后放回袖中后慢慢起身,她看着天空之中升起的一轮弯月,她轻声道:“无所谓,反正都没有我的心冷。”

    “有多么的喜欢,就有多么的恨。”稍许,夜凌轻声言道。

    白玉珠惊愕了下,她收回看向弯月的视线看向夜凌,她笑道:“无欲无求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可一点都不像你。”

    夜凌没有出声,似是在想些什么。

    寂静的夜,白玉珠站在阴暗的树影下,夜凌坐在一旁石凳上,两人心思各异就这么沉默到知道她离开。

    “说吧,你到底和白玉珠在做什么?”拓跋寒将穴道冲破的时候,白玉珠早已离开,他看着面前坐着的夜凌怒吼着。

    夜凌此刻起身,他似是并没有打算对拓跋寒交代些什么,转身便打算要走。

    拓跋寒眼眸之中带着愤恨,他伸手一把抓住夜凌的手臂,他大声问道:“告诉我。”

    夜凌没有告诉拓跋寒,因为下一刻,拓跋寒就似是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身形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拓跋寒的眼中带着震惊,他愤恨咬牙看着夜凌道:“你竟然用内力推开我……你疯了吗?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能留在这宫中,你……”

    夜凌的脚下的步子在听到拓跋寒这句话的时候停下了下来,他背对着拓跋寒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在在宫中,那么你早已死去,不要忘记,是谁将你脸上的伤痕消去,是谁在你深中剧毒的时候替你解了毒。”

    “这些本来就是你应该的!”拓跋寒狠狠地盯着夜凌,他沉声道:“白玉珠阴险狡诈,我不希望你在她身上吃亏,更不可坏了我的大事。”

    “放心,我的事与你们的事无关。”夜凌撂下这句话便离开。

    “白玉珠!”拓跋寒一个人站在黑暗之中,他咬牙切齿出声。

    白玉珠去寝宫的时候,甄皇后还守在风夜寒身边,显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她什么话都没说,让紫儿布置了一下偏殿沐浴过后就是入睡,既然甄皇后愿意守,便守着吧。

    翌日,刚醒时,紫儿便悄声走到坐在梳妆台梳妆的白玉珠身边,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伺候的宫女立刻就退的干净。

    “怎么了?”白玉珠看着眼前的首饰匣里各种精美的耳环轻声问着。

    “顾青醒了。”紫儿低声看着白玉珠言道。

    白玉珠捏着一颗紫玉宝石耳环的手顿了下,她问道:“可有什么说的?”

    “顾青说要亲自见小姐。”紫儿低言,随后又道:“小姐,少主派人来告诉小姐,说想见小姐。”

    提及到师兄,白玉珠立刻看向紫儿问道:“可有说在哪里?”

    “阳天楼,明晚。”紫儿恭敬道。

    白玉珠微皱了下眉头,她看着紫儿道:“你去告诉师兄,三天之后子时去。”

    “是。”紫儿应着声,她又小心翼翼地言道:“小姐,是时候该宣子心进宫了,还有,在过五天就是殿试了。”

    白玉珠听到这些深吸了一口气,无力道:“还真是事情多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紫儿恭敬的应着。

    “慢着。”白玉珠唤住了紫儿,思绪了片刻,她道:“传我口谕,下玲珑令。”

    紫儿一听这话顿时震惊,她道:“小姐……这……”

    “去吧,让长宁去办,她知道该如何去做。”白玉珠平和言道。

    “是。”紫儿福了福退了下去。

    白玉珠来到寝宫的时候,风夜寒是醒着的,甄皇后两天两夜未眠整个人憔悴不堪,但或许是她皇后的身份让甄皇后保持着独有的骄傲,脊背挺直,浑然天成的尊贵。

    “母后,你很久没休息了,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守着。”她走上前平和的说道。

    “你要什么时候才会救太子。”甄皇后听到白玉珠的声音时,她的心头瞬间窜起满腔怒火,但她压抑着这些,转头问她。

    风夜寒的脸色越发的呈黑色,他狭长的凤眸冰冷的看着白玉珠,毫无一丝情绪可言,但却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寒意。

    “现在。”白玉珠在话间从袖中拿出金色的匣子,她眼神深深的看着这匣子,而后对甄皇后道:“所以,母后去歇息去吧,儿臣会医治太子。”

    “不,本宫要在这里看着。”甄皇后当即拒绝白玉珠,她沉声道:“我要看着太子脱离危险。”

    白玉珠知道,这几日宫女从寝宫端出来了一盆接一盆的血水,都是风夜寒不断吐血的痕迹,他的脉象断断续续,全身如冰块一样,普通御医根本不敢给他看病,因为断续的脉象代表了随时会死掉,但她知道,想死,她第一个不会同意。

    “好。”她盯着的盒子,盒子的冰冷都快让她的手冻得麻木,她看向风夜寒,却见他正盯着自己手里的盒子,心中冷意渐浓。

    甄皇后眼神闪了闪,下一刻,她让开了床沿边的位置,站在了一旁。

    “紫儿,将准备好的工具端进来。”白玉珠冷冷地看了一眼风夜寒昂声言道。

    紫儿很快就进来,手中拖着一个红木托盘,用红色的锦布盖着。

    白玉珠看着风夜寒意有所指道:“从今天开始,你我将永远都不能分离。”

    风夜寒的双眸下一刻凝满了怒火,他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嘶哑带着狠戾道:“我绝不会就此妥协。”

    “有骨气!”白玉珠笑了,她眉目间满是满满的傲慢,她道:“我等着。”

    甄皇后虽然听不懂白玉珠和风夜寒在说些什么,但她能从他们的口气听出恨意。

    恨,恨,她就知道白玉珠不会这么好心的救自己的孩子,这么浓烈的恨,她岂会真心救寒儿?这其中定有什么隐藏。

    “太子妃,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本宫的?”下刻,她立刻质问出声。

    白玉珠听后嘴角微微翘起,她转头看向甄皇后道:“母后是想知道什么呢?”

    “你刚刚讲的话的意思。”甄皇后问道。

    “意思?儿臣好像告诉过母后和父皇关于这蛊,所以,并没有什么隐瞒母后的。”白玉珠淡淡道。

    “不!”甄皇后立刻否认,她眼神锐利的盯着白玉珠道:“本宫要知道施蛊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