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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云姿跟着一起去,势必要得罪了萧家,往年萧家往大学里投资的资金也不少。可不让跟着去,秦子良这边又要撤掉资金。两边都不是能得罪的,几个领导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推出了莫琴。
莫琴作为云姿的老师,她出面请云姿再合适不过。
莫琴无奈的走到云姿前面,耸了耸肩肩膀,“云姿,你要是不着急可以一起去吗?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身在职场自己做不了主的。”
她也是被临时拉过来充场子的,从帝都来的领导,谁能说一句半句?原本是想引荐云姿给今天在场的一位天赋极高的音乐家的,早知道局面会闹成这样,她就不叫住云姿了。
“老师,没关系。”云姿轻声说道,“我和秦先生说几句话。”
莫琴点了点头,“那好。”
云姿走到秦子良的跟前,扯了扯唇角说:“秦先生,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秦子良的眸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而后往下扫了一眼,“当然可以。”他不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他的手心,玩了那么久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她投入自己的怀抱了。
他甚至没和学校的领导打招呼,就带着云姿往一旁走,或许是他眼里根本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底。选择在开学注册的时间来学校,是为了在这里捉住她吧?哪怕莫琴老师没叫住她,最后肯定也会碰到这个男人。
“说吧,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似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明月的时候,也是那双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见到杜明月的时候,他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眼神那么清亮,亮到灼烧到他眼睛的地步。
萨拉和云姿长相相同,可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双眼睛。
季云姿这双眼睛真是长到了他心窝里子去了,将他快要忘掉的那种感觉点燃了。每次看到她,他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第一次恋爱的时代,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守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想要抢占,掠夺,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看着她在床上迷醉了双眼,叫着自己的名字。把她每一寸每一分都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秦先生,看够了吗?看够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母亲她在哪里?”
被他的眼神盯着,心头觉得恶心透顶。
可她知道症结在哪里,秦子良那么执着的纠缠于自己,最大的可能是爱而不得。萧老爷子也说了,秦子良是第一个宣布杜明月是他恋人的,自己和萨拉不是秦子良的女儿,那就是杜明月移情别恋,或是从未喜欢过秦子良。
佛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两件事情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秦子良对她的生母就是,爱而不得。
所以他才会多年后,心里近乎变态的纠缠她和萨拉,她不想再和秦子良玩这个游戏下去,所以就选择把秦子良心上的伤口划开,让他想起自己和杜明月的种种,让他自己清醒的认识到,她是季云姿而不是杜明月。
秦子良闻言,面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而后露出一个笑容:“云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和萨拉认识?”
“我说的是杜明月。”云姿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子良嘴角缓缓地压了下来,“杜明月……杜明月……你在和我说她?”
“是,我问的是我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如果杜先生知道,请告诉我。”云姿淡淡地开口,似是没注意到秦子良的异样。
“她……大概已经死了吧?”秦子良嘴角轻慢的一撇,双眸紧紧地睨着云姿。如果那个女人还在,他一定会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将她的肉熬成汤,一点点的吃下去,心底渐渐地聚拢了黑色的雾气。
感觉到他情绪明显的变化,云姿的呼吸一紧,勉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害怕,镇定地说道:“秦先生,能否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想既然你认识我的母亲,那么一定认识我的父亲。我想……”
“你想什么?你父亲死了,你母亲也死了,他们两个都死了。”秦子良冷声打断她的话。
“原来都没了,那好,我没问题了,秦先生现在可以走了。”云姿笑了笑,没一丁点的异样,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从秦子良这里得到消息,刻意的提起自己的生身父母,不过是想挑起秦子良的情绪。
秦子良很无情很不要脸,这点她早就见识过,面对她的时候几乎没有露出破绽。
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
秦子良恨她的母亲更恨她的父亲,提起他们肯定会让秦子良心里不痛快。她就不信,秦子良心里想着那些不痛快的事情,还有心思想做不轨的事情。
秦子良盯着云姿淡然的面容,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季云姿,你是在和我玩心理战术?”
“我哪里敢?不是秦先生准许我问的吗?”云姿故作无奈地看着秦子良。
秦子良冷哼了一声,没再开口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敢在他的跟前提起杜明月三个字,季云姿真是好样的,如果不是他还有心思和她绕弯子,现在就敢强行带她回帝都,谁敢和他说个不字!就让她得意一阵子,等着他解决明达的事情,就把萧家给连窝端了,让她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看着云姿走回来,唐宁宁满是担心,警惕而戒备地看着秦子良,“那个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云姿摇头,笑着摸了摸唐宁宁的脑袋,“放心,我没事的。等下陪着他们吃了饭,我们就回去。”
“陪着那个禽兽吃饭?”唐宁宁扁了扁嘴,她一千个不乐意,一万个不乐意。
“要不你先回去?”云姿想了想说道。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要云姿一个人陪着那个禽兽,她怎么和宸哥哥交代,还是陪着去比较靠谱一些,唐宁宁这么想着,拉住萧念的手,“我们三个一起去,蹭吃蹭喝穷死秦子良。”
“恐怕这餐是学校埋单。”萧念在一旁凉凉的说。
三人吵吵闹闹的跟在一大群挺着啤酒肚身材走形的中年男人后面,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好在饭局就设在学校不远的一个酒店,也没让那么多的人看到。饭局的规格是学校招待的最高规格,酒店是五星级的,饭菜都是招牌菜。
也难怪这样,秦子良决定着未来几年学校的规划,他如果把学校的资金所占比例改了,未来几年学校所有的教职工实验项目都要受到限制。云姿记得自己第一年入校的时候,班导师和他们说,学校准备申请一个绿色的能源基地,用来研究绿色能源的研发,如果这一项研究得以开展,将会成为A市乃至国内最领先的技术。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这笔资金能到位。
“秦先生,这杯我敬您,难得来A市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尝尝我们当地的酒。”
说这话的是校长。
云姿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认真的吃菜,她不喝酒,宁宁不能喝,萧念能喝也不允许她喝。
秦子良没动手,只是将视线投在云姿的手上,她那双手很好看,和萨拉的一样又白又嫩,不过现在他没了那些旖旎的念头。刚才她说的那番话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他心知肚明,可还是忍不住的动了怒气。
有多少年没人能撩拨起他的情绪了?
上一次发脾气是什么时候,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季云姿让他不爽,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既然要玩,那就玩一票大的。
“秦先生……?”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烈酒。”秦子良好久后才笑着说道。
旁边立刻有人打圆场,“喝酒对身体不好,不喝了不喝了……”
附和的话很多,秦子良不买校长的面子,让很多人都不满意,可谁也不敢说他一句不好。
饭桌上又安静了下来,秦子良叫了一旁站着的人,低声和那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点了点头后离开包厢,很快又回来。
唐宁宁眼珠子滴溜一转,在秦子良身上看了看,又在那个男人身上看了看,总觉得两人没说什么好事。于是拿出手机,在饭桌底下给萧宸偷偷地发短信,告诉了他确切的地址,万一发生了事情,也好有个应付。
没敢告诉云姿,怕她说她多事。
信息发出去后,唐宁宁埋头吃饭。
没十分钟的时间,门再次被推开,秦子良抬头看向门口,嘴角露出一个迷人而温和的笑容,“萨拉,这里。”
萨拉走进房间里,看到云姿也在场眼中情绪一闪而逝,随后乖巧的走到秦子良的身边。
秦子良长臂一勾,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搂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场其余人都看着萨拉的面容,处于震惊之中,像,实在是太像了,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看到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也不难解释为什么秦子良和云姿认识了。
可在场了解云姿家庭情况的人都犯了嘀咕,季家总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早一段时间死了,闹得沸沸扬扬的,眼前和云姿一样的人又是谁?
“这位是我的恋人,萨拉,上次去德国带回来一些葡萄酒,特地让她拿过来给大家品尝一下,请一定要赏脸。”秦子良笑着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自动的忘记了刚才亲口说的,自己不能喝酒的事情。
“萨拉,倒酒。”秦子良掐了掐萨拉的腰侧说道。
萨拉浑身一哆嗦,想到秦子良和自己说的话,眸中越发没有焦距。
“帮我得到季云姿,否则我就把你送给廖家那位小公子,他和你母亲的仇怨可比我深多了。上次你陪着他的时候应该已经领教了吧?一次玩不死你,两次,三次……我可就不保证,你还能有命多久。”
想到那一晚上的折磨,萨拉发自内心深处的寒冷,真正的折磨是,你每分每秒都想要死去,却又时时刻刻的被提醒着,你不能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尊严被践踏,脊梁骨被折断。
“去吧,萨拉,不要让我失望。”秦子良笑着推开了萨拉,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萨拉端着那瓶加了料的酒,一步一步的走到第一个人的跟前,酒瓶是特殊制作的,瓶口向左拧,倒出来的酒就是正常的,向右拧就是掺了药的,不是别的迷药,而是大麻,让人昏昏欲仙的大麻。
她自己尝过那种滋味,第一次吸入过量的大麻,会很难受,稍不留神会因为过度兴奋而有生命危险。廖家那位小公子,每次想要她,就事先给她喝这种酒,等她上瘾了又强迫她戒掉,他说,就喜欢看着她不正常的样子。
而当初,母亲死的时候,就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大麻。
秦子良答应她的就是,让云姿喝下这杯掺了药的酒,就给她五年的自有。
很诱惑不是吗?可她却只想杀了他。
一杯一杯的倒完酒,走到云姿的跟前,云姿抬头看着萨拉,“不用了,谢谢。”
萨拉拿着酒瓶的手抖动了一下,指尖死死地扣着酒瓶,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不谢。”
说完这两个字,萨拉抬脚想走。
秦子良却忽然开口,“季小姐,看在萨拉的面子上喝一杯,这是她亲自参与酿制过程的酒,你们两人这么投缘,不至于一杯酒都不赏脸吧?萨拉,还不快给季小姐斟酒?”
最后一句话,他意味深长的将目光投向萨拉,眼底里满是警告。
云姿蹙了眉头,本能的觉得这瓶酒有问题,不然她刚刺激过秦子良,他怎么可能好好地给她酒喝?可看着在座的其他人都把酒喝了也没问题,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先尝尝。”萧念觉察出云姿的犹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喝下去,没察觉出异样,对云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