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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颜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她还在上学,大学里的课程少,她上的又是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所以平日里除了和巴结她的几个千金逛街玩乐外就没什么事情可做。
想到今天自己被云姿下了脸面,她心里就越发的不痛快,在言家就是老太太老爷子都没敢这么说过她,季云姿不就是仗着言谨南吗?嚣张个什么劲儿啊,早晚有一天,她要她好看。
让她更感觉到可惜的是,廖天佑答应给的好处她没办法拿到了,萨拉根本就不识抬举,这样的女人也配不上他。
走到正厅,言老太太正在换鞋,“颜颜回来了?”
“嗯,是啊,妈,你这是准备去哪里?”言颜开口问道。
言老太太从佣人手中接过包,抬头看向言颜:“你谨南哥说萨萨想去学校上学,燕大那边的校长我最熟悉,这不是就想去和她说说,把萨萨安插进去嘛?”
“谨南哥不自己去?”又是萨萨,真是讨厌!言颜在心里嘀咕,自从认回这两姐妹,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老太太张口闭口萨拉长萨拉短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他本来是要自己去的,临时有事,我这不是闲在家里,出去走走也好。”言老太太回复道。
言颜哦了一声,看着老太太就要出门,忽然站起来说:“妈,你先别走,我和你有些话要说。”
“什么话?”言老太太顿下了脚步问道。
“你不如安排萨萨和我一个学校,燕大没什么名气,上了也白上,还不如和我一起读清大,我到时候能照顾萨萨,还能帮她补习功课,不是两全其美吗?”言颜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
“可你哥说……”言老太太有些迟疑,她心疼萨拉的遭遇,想着给孙女最好的。可燕大是谨南选的,她不好反驳。
“可是什么嘛,到时候和爸爸说一声,谨南哥不会反驳爸爸的决定的。清大多好呀,谨南哥不就是在清大读的吗?妈,你听我一句劝,让萨萨读者这所学校绝对没错的。”言颜摇着言老太太的胳膊,娇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摇了,就算要上清大,我也要把燕大这边的推辞了。”言老太太最受不了颜颜撒娇,她就生了两个儿子,还都是一本正经的。
原本想要一个女儿来着,可生谨南的时候大出血,把她家老头子吓着了,也就没再生了。后来家里了来了颜颜,也算是弥补了她没女儿的遗憾。
“那妈是答应咯!真是太好了!”言颜抱着老太太亲了一口,满是喜悦地说道:“对了,妈,天佑哥和清大的校长认识,我让他去办这事情吧?”
“天佑就天佑,哥什么哥?你再乱辈分,我就打你了,让别人看笑话。”言老太太故作生气的要去打言颜。
言颜抓住手往自己的脸上打,“打吧打吧,打了我还是这么叫,从小到大都叫习惯了,改不了了。”
言老太太哪舍得真打,把手抽回来,叹了生气:“妈不打你,不过萨萨上学的事情,别麻烦廖家的人,以后也别再我跟前提廖家的人。”
“为什么?妈,我们家不是一直和廖家挺好的吗?”言颜皱着眉头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让你提就别提。”言老太太有些不耐烦的说完,继续往外走,“我出去了,你好好地在家里别惹事。”
言颜还想说话,可老太太已经不给她时间了。看着老太太的背影,言颜面上的笑容消失,她怎么感觉沾染上萨拉和云姿的事情,家里人就刻意的回避着廖家?
前段时间,老太太明明还满心欢喜的同她说,要撮合天佑和萨拉的。
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只口不提这件事情了。
一直演变成了现在提起天佑,老太太就不愿意再多说。
难道萨拉和云姿之前就同廖家有关系?她只听说她们姐妹同秦家有过节,可没听说过同廖家有过节,关于萨拉和云姿在进入言家之前的事情,她几乎是一片空白,真应该去调查清楚。
言颜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最终还是决定去调查一番。
※※※
美国,纽约。
唐宁宁哭的眼睛肿的不像话,早上唐老再次被推进了急救室,仅仅是这几天的时间,她却觉得过了一辈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的体重暴减,有一次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出现了先兆性流产。
萧子澈看着唐宁宁这样子,整日里担惊受怕。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没了,他和宁宁的缘分真的就走到了尽头。所以他越发的盯紧宁宁,唯恐她再出个万一。
萧宸抽烟的频率也增加了,他原本想着冼尧会来的很快,可出乎意料的是,打过电话后,冼尧本该在三天前就出现却没出现。
他被唐家的事情拖着,无法赶回国内,他在心里给了冼尧最后的期限,如果在唐老死之前他依旧不来,那么他会把宁宁交托到子澈的手上。他给过冼尧机会,冼尧把握不住,只能怪他自己了。
“我出去打电话,子澈,你看好宁宁。”萧宸淡淡地说着,抬脚向外走。
这两天比较忙,没有给云姿打电话,他有些担心。
萧子澈看着守在病床前一步都不肯离开的唐宁宁,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前拉了张椅子同她坐在一起,没有人说话的病房格外的压抑。唐老爷子的情况撑不过这两天了。
仅仅是昨天,医院就下达了两份病危通知书。
今天早上又再次被推进了急救室,他咬着这口气不肯走的原因,只是他不肯放下宁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子澈想起身给宁宁倒杯茶水的时候,唐宁宁忽然动了一下,握住了唐老爷子的手:“爷爷,你有什么话说?我在这里。”
萧子澈抬眼看过去,唐老爷子果然醒了,比起前几次情况实在是好了很多,因为唐老爷子这次是自己抬起手摸了摸宁宁的头发,前几次唐老开口说话都困难。
可就是这样好的情况,却让心里沉到了谷底。
回光返照,那一瞬间他想到的只有这个。
“宁宁,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爷爷喜欢看着宁宁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唐老爷子笑着说着,苍老的面容细细地端详着宁宁面上的每一分,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撑了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
这么多天来,萧子澈对宁宁怎样,他都看在眼里。
哪怕之前萧子澈对宁宁不好,他也原谅了,年轻人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只要以后不辜负宁宁就好。两人已经有了孩子,宁宁带着孩子,嫁给谁,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所以还是萧家吧,宁宁能找到最后的归宿,他死也能闭眼了。
“我不哭,我不哭。”唐宁宁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鼻音浓重地说道。
“子澈,你去给宁宁拿条毛巾吧。”唐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萧子澈。
萧子澈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唐老收回目光,望着宁宁,“宁宁,爷爷临走之前有个请求,你能答应爷爷吗?”
“爷爷,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唐宁宁泪眼模糊的看着唐老爷子。
“我死之前,想看到你和子澈的结婚。”唐老不疾不徐地说道。
唐宁宁闻言,喉咙里仿佛被堵着一团棉花,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好’字。她之前的确是喜欢萧子澈喜欢的要死要活的,可从萧子澈做完那些事情,满腔的爱恋就化为了乌有。
后面和萧子澈重新做了朋友,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重修于好,因为不可能了,她心里把萧子澈当成了哥哥朋友。她喜欢的是童冼尧,她的心很清楚的告诉她。
她不愿意。
可爷爷临终的遗愿,她要拒绝吗?
“宁宁,爷爷知道,之前子澈他做的过分。可爷爷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是个好孩子,这几天他怎么对你的,你也看在了眼里。人活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的,宁宁,忘了过去的事情,重新接纳他好不好?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唐家。爷爷活不了多久了,有生之年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有个好归宿,死也瞑目了。”
没听到宁宁的回答,唐老就知道她还在介怀之前的事情。
事实上,他也介怀,但时间不等人。
死也瞑目四个字狠狠地刺在了唐宁宁的心上,死不瞑目对老人家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让疼了她一辈子的爷爷安心还要重要?心里一个声音轻声地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唐宁宁扯了个笑脸,张嘴颤抖着说:“爷爷,答应你。”
忽略了心头的刺痛和窒闷,唐宁宁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活在世界上,爱情并不是唯一的,当初萧子澈抛弃她的时候,她也活了过来,所以这次割舍了童冼尧,她照样能好好地活着。
加油,唐宁宁,你一定行的!
萧子澈拿了条热毛巾回来,递给唐宁宁,唐老爷子就开口说话了,“子澈,你喜欢我们家宁宁吗?”
没料到唐老爷子会这么问,萧子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神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唐宁宁,才坚定地点了点头,“喜欢。”
唐老爷子接着说道:“喜欢就好,之前的事情咱们就既往不咎了。子澈,宁宁怀着孩子,我也没多少时间了,她总要有个依靠的。你看,你愿意不愿意,明天就把宁宁娶了?”
“我愿意。”唐老爷子那一刻,他就有预感老爷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唐老爷子只怕自己也预料到了,自己大限已到,所以要把宁宁托付给一个自己放心的人。
之前他或许还想着童冼尧,但童冼尧迟迟不到,已经除名了。
剩下的就只有他。
他愿意娶宁宁,照顾他们母子一辈子。
“那就好。”唐老爷子分别握住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满是欣慰的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
得知唐老爷子要把宁宁嫁给子澈的消息,萧宸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一面让人筹措婚礼,一面让人联系童冼尧。
他有预感,如果这场婚礼真的举行成功了,冼尧会后悔一辈子。
原本就不是公平的竞争,冼尧甚至没出面,就被判定出局。
深夜。
萧宸让萧子澈送唐宁宁去隔间休息,自己看着唐老爷子。
唐老爷子没睡觉,从下午醒来他就不肯再睡去,怕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
“唐叔,你真的决定了?冼尧他应该是什么事情阻拦了,才会赶不过来。”萧宸没忍住,开口说道。
“那只能怪他和宁宁的缘分不够,上天不让他赶过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唐老爷子早就料到了萧宸会这么说。
他知道宁宁现在的感情更倾向于童冼尧,可他更相信天命,上天让宁宁先遇到了萧子澈,喜欢上他并怀了孩子,这就是缘。而童家的小子,守了十年,却总是错了一步,就是无缘。
他不放心把宁宁交到他手上,谁能保证前半生错了这么多步,后半生就不再错过呢?
如果宁宁陷入危险,童家的小子像今天这般依旧迟迟不来。
他在地下也无法安生。
萧宸听老爷子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并不相信什么天命注定,可有些事情,他不信别人相信。唐老爷子此刻说什么,他们做晚辈的都不好反驳,尤其是宁宁,除了顺从再没有别可走。
一晚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有唐家的人倾力打造的婚礼,时间虽然仓促,可并不寒酸。
或许是因为喜事的原因,唐老爷子看起来比昨天精神了很多,唐宁宁穿着婚纱走出病房,面上浓重的妆容也无法遮掩她的憔悴,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喜悦。
有的只是茫然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