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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中,凉风不断。
“你,对我做了什么?”
韩志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那名身穿白衫的少年,声音低吼。
明明自己意识无比清晰,还能说话,可伸出的手,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分毫。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旁边,韩志的另外三名小弟,同样也是如此。
额头上冷汗直流。
因为用力过大,面色都由苍白变得发紫了。
“老大,这人不对劲。”其中一名小弟,声音发颤。
韩志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闭嘴,老子肯定知道他不对劲。
“那怎么办啊?”另外一名小弟有些着急。
“跑。”
“跑不动啊……根本动不了。”
小巷中,四名男人,举着棒球棍,对着一名白衫少年,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嚣张气焰了,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恐惧和惊诧。
叶北目光淡然,步伐轻轻的向前踏出了一步,正好走出了98号院。
他双手背负在身后,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在踏出的瞬间,那98号的木门,便是缓缓的自动关上。
韩志四人把这过程看得无比清楚,那恐惧的瞳孔,猛地收缩着,这一刻,他们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悔意,只感觉眼前这白衫少年,如同魔鬼,若是可以的话,再也不想见到。
叶北并未理会,他的眼中,眼前这些人只不过都是蝼蚁罢了,根本引起不了丝毫的波澜。
甚至现在连让他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走出98号院后,那一袭白衫的身影,当着韩志等人的面,直接进入了99号院。
咯吱!
进入院中,木门咯吱一声关上。
韩志等人,依旧是身体僵硬在那小巷中。
呼呼……
砰砰砰!
足足过去了十分钟之后,他们才感觉身体一松,慢慢回过神来了,手中的棒球棍砰砰砰的掉落在地,仿佛使用了完了一辈子的力气,弯着腰,大口的呼气,那棒球棍砸中了脚指头,都没感觉出来。
额头上的豆大的汗滴落在青石道上,湿了一大片。
而那黑裙女子,在这时,也是回过神,只是她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十分钟之前,发现叶北已经不见了后,她瞪圆着眼睛,冷冷的对着韩志吼道:“姓韩的,那个人去哪了?你们是不是废物啊,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如果不把他给老娘找出来的话,要你们好看。”
声音尖锐,在整个小巷中不停的回荡。
“小声点!”
韩志弯着腰,听到这声音后,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喘着气提醒道。
可是,那黑裙女子,完全没有觉悟,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韩志,如同泼妇,声音更大,“你这个废物,垃圾,还吹牛是乔家乔古云的人,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堵不住,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你……”
韩志侧过脑袋,瞪了眼黑裙女子,声音有些嘶哑,说出这字时,那眼角的余光,恰好落在了99号院的大门上,一阵冷意,瞬间从脚底涌上了脑门,刚才明明看到白衫少年进入了那门中,可是,此刻的木门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拴紧的铜锁。
“你什么你?姓韩的,我看你就不是个男人。”黑裙女子不依不饶。
啪!
不过,这回当那黑裙女子声音落下后。
原本弯着腰,大口吸气的韩志猛然站起,双眼赤红,用尽了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狠狠一巴掌朝着黑裙女子的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小巷中回荡。
五个鲜红的指印,留在那女子脸上……
黑裙女子,显然是没有想到韩志会对她动手,感受到脸上的生疼后,她本能的伸出手将脸颊捂住,身体疯狂的颤抖,一阵天昏目眩。
面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那双眼睛,全部都被血丝所充斥,看向韩志时,满是狠毒:“你……敢打老娘?”
“煞笔!”
“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臭娘们,要好麻烦,你自己去找。”
砰砰砰……
只是,那黑裙女子的声音才落,旁边另外三名男人,也是忍不住了,用尽最后的力气上前,一人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身上,同时嘴里还狠狠的骂道,心里一想到那白衫少年,就感觉通体发寒。
形势变化得实在是太快,黑裙女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上承受了力道后,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包摔出了半米多远,头发凌乱。
可是那双眼睛中,却是充满了疯狂和狠毒。
看着韩志四人离开的背影,良久之后,黑裙女子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嘴里狠狠的骂道:“姓韩的,老娘绝对让你好看,还有这什么狗屁98号院,99号院,全部都给老娘等着。”
丢下这话,她一步一拐,朝着小巷出口方向走去。
当途经一名路人时,还狠狠的瞪了其一眼,路人退到旁边,直到这黑裙女子背影消失后,路人嘴角才微微抽搐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嘴里愤愤低骂:“那娘们,吃了炸药包吧,火气这么大!!”
……
99号古院,院门紧闭。
院中,虽然有不少阳光落下,但依旧散发着一股凉意。
叶北返回之后,站在这院子的正中间,目光淡淡的看着正前方那大木门。
木门上的纸窗已经彻底修复。
上面雕刻着的一些花纹,更是精致无比,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八十年前,少年闲情雅致,坐在院内,食指微动,一把雕刻刀,隔空在那木门上轻轻勾勒。
只是,此刻那木门前,覆盖着的一层尘埃,又将叶北的思绪从岁月中拉回。
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一个小时。
尘埃之上,一个若隐若现的脚印突然显现。
“唉!”叶北负手,看着那脚印,嘴里轻声一叹,浑厚却又沧桑:“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吱!
声音落下。
院中,那紧闭的大木门发出吱的一声微响,缓缓打开。
一个人影,如同残烛,幽幽出现在那大堂中。
“老爷,七天前,我就已经来了!”声音低沉而古老,却又优雅至极,仿佛跨越了岁月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