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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滚开!再靠蚯一步,老圌子一刀宰了这条满圌狗!
一边红着眼睛嘶吼着,洪熙官一边用架在明珠脖子上,小心穿过明珠府众多家丁的包围圈,明府家丁家奴害怕洪熙官伤及明珠,不敢阻拦,只能是一边大呼小叫的威胁呵斥,逼圌迫洪熙官放人,一边在洪熙官威圌逼下慢慢退让,眼睁睁看着洪熙官挟持着明珠脱离包围,又随后尾随。[]
这个时候,明府大门外的街道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听到爆圌炸声的衙役、官差和巡逻军士纷纷打着火把成群结队的冲来;现任九门提督康麻子的亲舅舅佟国维听到这爆圌炸声了,汲取了杨起隆之乱的教训,也是迅速做出了布置,一边安排重兵加强九门防务,一边亲率数百精兵过来查看情况;同时还有驻扎在九门之内的螨清前锋营和善扑营也迅速派出应急队伍,向着龙华寺赶来,生怕这次夜间爆圌炸,又是类似杨起隆之乱的前奏。
“轰隆!轰隆!”明府大门外又是两声爆圌炸响起,堵着门前的衙役官差和看热闹的螨虫百圌姓血肉横飞,鬼哭狼嚎,争先恐后的抱头鼠窜,洪熙官乘机架着明珠加快脚步,三步两步冲出明府大门,明府众家丁赶紧追出大门时,明府大门的房顶上却跳下了两个黑衣人,挥刀砍退明府家丁护住洪熙官和明珠,大吼道:“都滚回去,否则砍了你们圭子!”
“怎么才你们两个?”洪熙官低声向那两个同孱于天地会的同伴问道:“袁金伟呢?怎么没看到他?”
尔知道,刚才他扔了手雷报警后,我们就再没有见到他。”一个天地会会众低声答道。另一个天地会会众则不屑的鄙夷道:“肯定是看情况不妙跑了,他妹圌夫是大将军的亲兵队长肖二郎,有裙带有关系,前途无量,当然比我们爱惜小命呗。”
“他跑了也好,他的身手差了点,留下来反倒会给我们添麻烦。”洪熙官倒没往其他地方想,反而有些庆幸自已们一行四人中身手最差的袁金伟提前开溜没留下来拉后腿。当下洪熙官又一拉明珠,低声向两个同伴喝道:“往德胜门走,拿这条满圌狗当人质,逼德胜门的满圌狗开门。”
两个天地会会众答应赶紧护住洪熙官,一边以明珠充当人质开路,一边往离此最近的德胜门撤退。
但是没有走得多远,洪熙官等人就发现自己们想得实在太美了,隶属于各个衙门的螨清军圌队、衙役和官差,简直就是源源不绝的向着这边开来,把龙华寺附近的大街小巷封圌锁得水泄不通,也把洪熙官和明珠等人重重包围不管洪熙官等人如何拿明珠小命威圌逼就是不肯让路只是持刀荷枪拉弓搭箭拦住道路,随时可能乱箭齐发,把洪熙官三人和明珠射成蜂窝煤。
“叫满圌狗让路!”洪熙官踢了明珠一脚,喝道:“叫他们让路,不然老圌子马上倒你一只耳朵!”
“洪壮士,你就是倒了我两只耳朵也没用。”明珠苦笑答道:“他们不是步兵统领衙门的人就是前锋营的人,根本不听我的指挥,我也没有权力命令他们让路。”
“操!”洪熙官骂了一句又把明珠向前一推,冲着拦路的螨清士兵大喝道:“都给老圌子看好了,这是你们满圌狗的兵部尚书明珠明中堂不想让他死,就马上给老圌子让路!现在老圌子数到三,再不让路,老圌子就割他一只耳朵!一!”
“反贼!你就是数到三百也没用!”一个大清圌官圌员站了出来,躲在盾牌背后指着洪熙官,义正言辞的大骂道:“明中堂对我大清忠心耿耿,早就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你拿住他做人质也没用!聪明的话,马上放了明中堂跪地投降,不然的话,我们大清将士乱箭齐发,立即要了你们狗圌命!”
“这家伙,怎么好象很已不得我割你耳朵?”洪熙官一楞,忍不住向明珠低声问道。
“因为他就是我的死对头,索额图索中堂。”明珠无可奈何到答道。
“操!”洪熙官又骂了一句。索额图却又在那边大叫起来,“明中堂,委屈你了,你为了大清京畿的和谐稳定,为了八旗百圌姓的安居乐业,甘愿牺牲你的宝贵生命,索某万分钦佩之至!请你放心,索某自然会奏明圣上,特准将你风光大葬一给我上!”
“谁敢上?!”洪熙官又大吼起来,一把扯去身上外衣,雳出了绑在腰间的细长沙包,大吼道:“看到没有?这里面装的是三好炸圌药,谁敢放弈,老圌子一拉弓信,大家一起完蛋!”
“敢过来,大家同归于尽!”其他两个天地会会众也扯去外衣,雳出绑在腰间胸前的炸圌药包。
“三好炸圌药!”索额图索中堂惨叫一声,赶紧撒腿就往后跑,周围已经逐渐逼近的清军士兵也是争先恐后的快步退却,洪熙官等人见机会难得,赶紧架起明珠就往前冲,“滚开!滚开!否则老圌子拉弓信了!”
“放箭!放箭!”逃到了安全地带,索额图又拉着九门提督佟国雅的袖子催促起来,“佟大人,快下令放箭,只要放箭才能拦住那几个反贼!”
“要是放箭,明中堂也说……”佟国维有些犹豫。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几个反贼逃出京圌城吧?”索额图怒道:“要是让这几个反贼把明中堂劫出了北圌京圌城,那我们大清朝圌廷颜面何存?”
“逊……”佟国维又有些犹豫,无奈下只得说道:“明中堂是朝圌廷重臣,是否放箭,先得请旨,这样吧,我一边派人请旨,一边继续包围反贼,等旨意到了再说。”
于是乎,投鼠忌器之下,数以千计的清军士兵只能一边包围着洪熙官等人,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洪熙官等人挟持着往德胜门移动,胡间穿街过巷,自然是搅得天圌下圌大圌乱,鸡飞狗跳,不过还好,这片区域是在螨城之内洪熙官等人不管闹出多大的动静,都没有象杨起隆之乱那样,波及到外九城的无辜汉圌人百圌姓。
“皇上驾到!”
眼看着洪熙官等人挟持着明珠转上德胜门大街时,佟国维队伍后方忽然响起了太监的公鸭嗓子唱喝声紧接着,康麻子骑着一匹御马,领着一大队御前侍卫冲到了面前,佟国维和索额图等人赶紧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请安,佟国维又赶紧提醒道:“主圌子,不可过于靠近,反贼身上都绑有炸圌药一旦点火方圆十央内只怕都会变成齑粉!”
“炸圌药?”经常在军情塘报中看到这个词的康麻子他吓了一跳,赶紧勒住御马。索额图则乘机说道!”主圌子,这里已经是德胜门大街了,再往前走不多远,可就是德胜门,要是让反贼把明中堂挟持出了京圌城,那我大清朝圌廷将颜面扫地啊。”
“那你们有什么办法?”康麻子脱口问道明珠密会胖子军密使和被胖子军密使挟持的事,康麻子已然收到了十三衙门的密报,所以康麻子倒也用不着追问其他原因。
“唯一的办法是放箭,把乱贼全部射死,可这么一来,明中堂……”佟国维迟疑着答道。
“除了放箭,就没有其他办法救出明爱卿了?”康麻子追问,见佟国维等人垂头丧气的摇头,康麻子把麻眼一闭,很快又猛然睁开,命令道:“保护好朕,朕要过告亲自劝降,让反贼放了明爱卿。”
“主圌子,危险啊!”佟国雅和索额图等人都惨叫起来,康麻子则听也不听,只是下马大步就往前走,索额图和佟国纲等人无奈,只得亲自领人护住康麻子,康麻子带来的侍卫也赶紧找来盾牌,把康麻子全身上下遮盖得严严实实。
别看康麻子满脸正气傲然无畏,可实际上也就是走到距离洪熙官等人还有十几丈的地方就停住脚步,又等带一帮侍卫和官圌员用身圌体和盾牌把自已护住,康麻子才提高声音喝道:“前面的反贼站住!大清康熙皇帝在此!”
“满圌狗皇帝?!”恨康麻子恨得蛋疼的洪熙官等人果然在大吃一惊的情况下停住脚步,回过身来。而明珠回头看到康麻子后,也是大吃一惊,带着哭腔脱口叫道:“主圌子,你怎么来了?危险!主圌子快请走,反贼身上绑有炸圌药!”
“真是满圌狗皇帝?!”一个天地会会众惊喜得完全不敢相信的耳朵,几乎是下意识的舞刀冲向康麻子,大吼道:“满圌狗皇帝,纳命来!”
“放箭!”声嘶力竭的吼叫圌声中,拉弓搭箭等待已久的清军士兵乱箭齐发,顿时将那冲动的天地会会众射成刺猬,也把洪熙官和另一个天地会会众吓得大叫,赶紧把明珠推到前方挡箭。
懈了!”直到那天地会会众全身插满箭锻,摔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康麻子才挥手叫停,又冲着洪熙官等人夫喝道:“反贼洪熙官,你给朕听好了,朕现在答应你,只要你放开明爱卿弃暗投明,朕就赦免你的一切罪行,还会重重有赏!”
“呸!”这是洪熙官唯一的回答,同时洪熙官也暗暗奇怪,满圌狗皇帝怎么会知道自已的名字?
“满圌狗皇帝,你给老圌子听着!”另一个天地会会众大吼道:“如果你想要明珠满圌狗的命,就叫你的走圌狗让开道路,打开德胜门让我们出城!不然的话,老圌子们就算不能拉着你同归于尽,也要拉着冉珠满圌狗同归于尽!”
“大胆!敢在我主万圌岁面前口出狂言!”无数的螨清圌官圌员将士怒吼起来。
“老圌子们口出狂言又怎么了?”洪熙官一边小心寻找刺杀康麻子的机会,一边大喝道:“等到我们卢一峰将军和延平姜爷联手杀进圌京圌城的时候,还要你这个满圌狗皇帝千20万剐,碎尸万段!”
“主圌子,你不用管权才!”明珠无可奈何的哭喊起来,“奴圌才无圌能,本打算与反贼使者虚与委蛇,为主圌子刺探一些卢一峰反贼的军情,却不小心被反贼生擒,奴圌才罪该万死!请主圌子下旨放箭,奴圌才情愿和反贼同归于尽!”
说明珠不怕死当然是假话,但明珠现在不这么说也不行了,康麻子已经亲自抵达了现场,洪熙官等人又用明珠为人质逼着康麻子让路放人,康麻子就算答应,洪熙官等人也遵守承诺出城后放了明珠,那么明珠也就成了纵贼为患让主圌子为难的典型,不仅铁定失宠,说不定还会殃及妻小。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赶快大喊为国尽忠、鞠躬尽瘁的言语,这么就算真挂了,才不会牵连子孙。
“马上安排人手在德胜门外埋伏,一宾要生擂这两个反贼。”康麻子先是向佟国维低声吩咐一句,然后才提高声昔喊道:“洪熙官反贼,你赢了!明爱卿是朕的大清栋梁,也是朕的大清子民,卢一峰狗贼让你挟持他做人质的手段虽然卑鄙,但是为了明爱卿,朕可以答应你们让路桑行,但你们也必须向朕保证,出城之后,必须立即释放朕的明爱卿!”
懈,老圌子答应你!”洪熙官大喜答道。旁边的明珠却傻了眼睛,心说主圌子,你也太狠了吧?你把话说到这地步,奴圌才再不死,那将来也得被百官的口水淹死啊!
无奈之下,明珠只得哭喊道:“主圌子,你不要管我,奴圌才不能为了自已活命,让主圌子被天下人耻笑啊!放箭,对我放箭,我要和反贼同归于尽!主圌子,奴圌才求你了、!”
“闭嘴!”洪熙官一脚踢在明珠腿上,可是这一脚不仅没能让明珠闭上嘴巴,反而踢醒了明珠,让明珠想起了一件大事,当下明珠又赶紧大叫道:“主圌子,千万不能从江南战场退兵啊!卢一峰狗贼派这些反贼收圌买奴圌才,就是想让奴圌才劝主圌子你从江南退兵……”
“约鞑龘子,给老圌子闭嘴!”洪熙官吓得魂圌飞圌魄圌散,赶紧捂住明珠的嘴巴。
泸一峰狗贼派人收圌买明珠。”这边康庥子则是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是为了让明珠这个狗奴圌才劝朕退兵?为什么?”
“卢一峰狗贼希望我们大清退兵?”旁边的周培公和图海也是面面相觑,说什么都不明白卢胖子为什么会希望螨清朝圌廷现在退兵,同时图海和周培公脑海中也渐渐生出一个念头,“难道说,我们无意中帮了卢一峰狗贼大忙了?那个狗贼,可是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的!”
“我们走!”洪熙官怕明珠多言误事,赶紧又架起明珠就走,“满圌狗皇帝,叫你的狗让……啊!操圌你圌娘的满圌狗,还真是狗!”
“主圌子,千万不能上当!”明珠吐出从洪熙官手上咬下的血肉,拼尽全力大喊道:“卢一峰狗贼,已经收圌买了奸圌臣,准备劝你从江南退兵,给他争取时间!主圌子,千万不要上当……啊!”
“再罗嗦一句,老圌子现在就砍了你!”洪熙官也是慌了手脚,生怕自已弄巧成拙误了卢胖子的大事,导致胖子军无法分圌身去救台圌湾军圌队,更使胖子军与台圌湾军圌队缔结的联手夹击耿精忠的秘密盟约落空!
愤怒之下,洪熙官索性一刀倒下明珠一只耳朵,鲜血飞圌溅间,洪熙官血红着眼睛吼道:“狗鞑龘子!再胡说人道一句,老圌子下一刀就割你鼻子!”
“主圌子,这是卢一峰狗贼收圌买奴圌才的信!”为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和皇宫里当贵妃的堂圌妹,明珠也是豁了出去,将早已藏在手里偷偷攥成一团的书信奋力扔了出去,扔出了有一丈多远,洪熙官也没想到明珠这么硬气未及阻拦,赶紧掉转刀柄一下子敲晕明珠,然后大吼道:“快把信抢回来!”
“放箭!”
最后一个天地会会众飞身上前,刚抓到那封书信时,护住康麻子的九门提督佟国维已经是下意识的大喊出来。命令一下,清军弓箭手再次乱箭齐发,不仅将那天地会会众射死,还有不少箭射圌到洪熙官和明珠身上,洪熙官拼命挥刀格挡间,早已连中数箭,明珠也是被几支流矢射中,疼醒过来。
“主圌子,拿反贼!”疼痛加血流满面之下,明珠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揽胸一把抱住了洪熙官,大喊道:“快,拿贼!拿贼!”
“拿贼!”无数的清军士兵冲了上来,瞬时间就象潮水一样把洪熙官和明珠吞没。见此情景,自知无法幸免的洪熙官一咬牙,一把拉响了腰间的炸圌药包也就是当年卢胖子为了整治韩大任时专门设计的炸圌药包,导线咝咝作响间,洪熙官仰天大吼起来,“汉圌人们,杀满圌狗一一!”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圌炸声中洪熙官和明珠同时粉圌身圌碎圌骨,周围的清军士兵也是血肉横飞,惨死无数,大片大片的血肉飞起飞出十几二十丈远,其中一块恰好落到康麻子脸上,将康麻子的丑陋麻脸染得通红。可康麻子却仿若不觉,呆若木鸡了许久,康麻子才喃喃说了一句,“好顽圉的反贼!”
“我想起来了!”囵海忽然大叫起来,“这个洪熙官反贼,就是当年为卢一峰狗贼生擂康亲王的那个反贼!怪不得这么耳欺……!”
周培公想拉图海时已经晚了康麻子已经飞快回过头来卑着图海喝道:“你没有记错这个反贼,就是当年生擒杰书的那个反贼?”
“奴圌才,应该没记错。”图海硬着头皮答道:“当年康王爷,曾经提过这个名字,康王爷还说过,这个反贼十分凶悍,曾经对康王爷拳杆脚踢多次……”
“卢一峰狗贼派这样的重要人物,肯定有重大囵谋!”康麻子一挥手喝道:“马上找,把卢一峰狗贼给明爱卿那封信,给朕找出来!”
还好在洪熙官拉响炸圌药包和敌人同归于尽之前,卢胖子那封信,已经被洪熙官的同伴抓到了手中,没有被爆圌炸产生的冲击波吹走,所以清军士兵没花少时间就找到了那封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卢胖子亲笔信,呈到了集麻子面前。与此同时,陪同明珠接见洪熙官的那四个亲随,也已经被押到了康麻子的面前,向康麻子陈述了明珠和洪熙官交谈的情况。
听完明珠亲随的陈述,又看完了卢胖子那封沾满鲜血的亲笔信,不要说康麻子了,就是足智多谋和对卢胖子了解极深的图海和周培公也迷茫了,一起心道:“难道说,我们劝说主圌子改变全面进剿的方略,是无意中帮了卢一峰狗贼的大忙?卢一峰狗贼,其实比我们现在还希望主圌子停止进攻,退守北方?”
“起驾回宫,去见老祖圌宗!”考虑了许久之后,康麻子站起身来,命令起驾回宫,带着卢胖子那封亲笔书信去见孝庄老妖婆。
京圌城里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孝庄老妖婆当然早已从床圌上爬了起来,守在慈宁宫中等待消息,而当满脸是血的康麻子冲进了懑宁宫,又把卢胖子那封亲笔信呈到孝庄老妖婆面前时,孝庄老妖婆不由也是疑惑了,也是心道:“难道说,哀家这次错了?反圌对皇上继续进攻讧南,实际上是帮了卢一峰狗贼的大忙?”
“祖母,孙儿多的话也不说了。”康麻子察言观色,向孝庄老妖婆沉声说道:“明珠已经用血证明了他没说假话,卢一峰狗贼其实比我们更希望暂时结束江南战事,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已经走了九十里了,已经差不多把卢一峰狗贼逼到绝境了,我们如果就此放弃,不走这最后十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孝庄老妖婆不答,心里只是盘算,“卢一峰狗贼为什么希望停战,没道理啊?现在我们大清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退守才有希望苟圌延圌残圌喘,继续全面进荆,只会耗尽我们大清的最后一点国力,以卢一峰狗贼的才具,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啊?再说了,他就能不堤防着我们大清军圌队退守后,全面退过长江之北,让吴三桂老贼……?”
想到这里,孝庄老妖婆心头忽然一跳,脸色开始大变,心道:“难道说,卢一峰狗贼已经掌握了吴三桂老贼的病情,知道吴三桂老贼命不久矣,准备暂时稳住我们争取时间,等吴三桂老贼断气?有这个可能,卢一峰狗贼本就是吴三桂老贼的孙女婿,麾下又异人奇士极多,刺探吴三桂老贼的真圌实病情,远比哀家容易!”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卢一峰狗贼争取到了时间,缓过了这口气,我们又和吴三桂老贼谈判耽搁了更多的时间,吴三桂老贼又在此期间忽然断气,天下再无一人能制住卢一峰狗贼,那么哀家岂不是就成了大清的千古罪人了?!”
盘算至此,又仔细回忆了细作探报的吴老汉圌奸病情,孝庄老妖婆终于下定了决心,很是勉强的点头说道:“皇上,可能哀家这次错了,具体你看着办吧,哀家不干涉你的平叛决策了。但哀家还是那个条件,你不能御驾亲征。”
“可是祖母,儿皇如果不御驾亲征,那么还有谁能担任南征主帅?”康麻子又问道:特旨望被卢一峰狗贼打怕了的岳乐,还是指望那个瘸腿又怕死的图海?”
孝庄沉默,许久后,孝庄才艰难说道:“那好,哀家让步,但你也得答应哀家的另一个条件,不能过黄河!你只能在黄河以北指挥平叛,不能过黄河。”
“不能过黄河?”康麻子再点又吼起来,心说黄河距离扬州最近也有五六百里,朕不过黄河,怎么亲自指挥督阵?
愤怒归愤怒,转念一想后,康庥子又向孝庄老妖婆打了一个千,恭敬说道:“好,孙儿答应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