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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戴顺德给陛下请安!”
万春殿中,戴顺德恭敬地给李二行了一礼,他身边还站着三省六部的一众官员。
“免礼,起来吧!”
李二神色有些疲惫,声音有些慵懒。
“案子查的怎样了?”
“回陛下,郑浩然一案已经被六扇门基本查清,所有涉恶嫌犯均已被捕,无一脱逃!”
李二点点头,露出一丝欣慰。
“那侯亮一案查的如何了?”
戴顺德心中一颤,急忙回道:“陛下,侯亮一案疑点颇多,臣正在努力彻查!不过嫌疑人李毅已经被拘捕归案,现关押在刑部天牢中。”
话音落下。在场众位大臣皆是神色一凛。
李毅被抓捕到案,很多人一开始都不信,现在听到戴顺德亲口说出,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房玄龄神色凝重,今天的事情变化的太快,纵使了解详情的他也开始迷糊了,这件事太过诡异,他想说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其他人也都是,这件事中处处透漏着蹊跷,李毅杀人杀的蹊跷,侯亮也死得蹊跷。
在没搞清楚事实真相前,没人敢多嘴。
但有人却不会顾及这么多。
“陛下,这件事很简单,根本就没有戴尚书说的那么复杂,我儿就是被李毅亲手害死的,在场有很多人证。”侯君集一脸的急切,也不知道他是着急给儿子报仇,还是因为别的。
“侯尚书,您这是在质疑我们刑部吗?”
“哼,我只是想为我儿讨个公道。”
“陛下,此案疑点很多,最大的疑点就是侯亮死因尚不明确,还不能草草下结论!”
“恩,戴爱卿说得有理,君集,我知你心急,但是事情还是要查清楚,才能下结论。”李二声音平淡,却是不容许质疑。
侯君集也不敢。“臣遵旨。”
“陛下,案子可以慢慢查,我儿的是不是可以还给微臣,臣要给亮儿办一个体面的葬礼。他窝囊的死去,臣不能让他再让他窝囊的走啊!”说着,侯君集竟然老泪纵横......
一众大臣也被哭的心有悲戚,当朝尚书的儿子居然说死就死了,这不得不让他们产生唇亡齿寒的感觉。
“不行!”
戴顺德脸色一变,急忙出列道:“陛下,侯亮死因尚未查明,尸体暂时还不能归还。”
“戴顺德,我儿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亵渎死者尸体不成?”
侯君集眼睛通红,逼人的寒光似是要将戴顺德生吞活剥。
戴顺德却毫无惧色。“侯尚书,这事关人命案子,你要知道,李毅现在还在天牢中关着呢,此案若不查清,你如何定他的罪?难道你想关他一辈子?”
“那是你们刑部的事,老夫绝不允许你们妄动我儿的尸体。”
“没有侯亮的尸体,我们连死者的死因都不知,如何破案!”
......
俩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谁都让步,其他人看的忍不住暗中咂舌,这新任刑部尚书脾气着实不小,居然敢和侯君集当众顶撞。
“行了!”终于,李二发话了。
“不要再争了,此事刑部做的没错,侯爱卿也没错,要不你们各退一步,戴尚书,责令你明日午时之前,必须查出侯亮的死因,将尸体归还于侯爱卿。”
侯君集心中盘算一番,明日午时之前,时候刚刚好,虽然有些冒险,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臣没意见,但戴尚书必须保证,不能妄动我儿一根汗毛。”
李二拿眼睛看向戴顺德。戴顺德只能点头同意,侯君集的要求合情合理,他没办法拒绝。
“那此事就先到此为止,众位爱卿也都退下吧!”
一众大臣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天牢中,李毅一觉睡到了天亮,虽然仍旧有些疲惫,但是已经好了不少。
“贤侄,你终于醒了!”
李毅刚睁眼,就感觉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吓了他一跳。
“老戴?你怎么在这?”
“你说呢?我这不是等着你的结果吗?”
“结果?什么结果?”
“案件真相啊?”
“这不是要你去查吗?我哪有什么真相!”
“那我更没有啊。”
“哎呦,你就别卖关子了,陛下责令我午时之前必须查清侯亮的死因,你要是在不指示,侯亮的尸体我可就保不住了!”
“午时?呵呵,来得及。”李毅抻了个懒腰。“老戴,别急!你听我说。据我所知,这世间有一种神奇的药物,名叫假死丹,据说服用此药之人,可以假死六个时辰!”
“假死?世上还有此等神药?”
李毅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以前见过,你还记得青龙帮一案吧?当时的梅灵就是服用了假死丹,差点将我骗过去。来这之前,我特意找她问了一下,据他所言,这种假死丹是一位隐士高人炼制的,世间仅有五枚!”
“竟然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的意思是,这侯亮服用了假死丹?”
“只有这一个可能,他当初是突然就死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外伤,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假死丹,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还不简单?让我死呗,这假死丹是极为隐秘之事,别说你我,我估计就算陛下都没听说过,这个秘密似乎只有当初的青龙帮知道,我料想,侯亮是从郑浩然那里得到的假死丹,毕竟是五湖帮接手了青龙帮的势力,郑浩然又是五湖帮的背后主事人,他能得道这假死丹也很正常。”
“照你这么一说,到还真的能解释通,如果我们不知道假死丹之事,一旦将侯亮的尸体还给侯君集,那此案就真的成了悬案,你就算不死,这辈子估计也完了。”
“不错,有时候我都冤枉,不知到哪里招来的仇恨,我一没扒侯家祖坟,二没吃他们家大米,他们父子至于这么陷害我么?”
“谁让你如此出众?树大招风不懂?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没准你就挡了人家的道。”
李毅眼中精光一闪。“也许,这次真让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