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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
很烫。
热乎乎的米粥温度很高,她的脚板已经被烫红。
好半响,阮软才慢慢弯下腰,将仿瓷碗捡起来,又拿来了垃圾桶和抹布,将一地的米粥收拾起来,而自己的脚板却没有去理会,好像毫无感觉一般。
张叔在门外听到动静连忙推开门进来,见状,当即拉起阮软:“阮小姐,我来收拾吧,时间不早了,如果你有别的事忙就先走吧。”
她明白,他是怕她越留下来,会越激怒宋之昀。
阮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就往外走,宋之昀注意到她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眉头狠狠一皱,有些懊恼的样子。
半响,才对张叔说:“去买烫伤药给她。”
张叔一愣。
宋之昀重新躺回床上:“重新给我买一份粥。”
***
阮软很沮丧。
宋之昀以前都不会这样对她,可是现在他却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地伤害她,她甚至都在想自己回到他身边,是不是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他这么讨厌她,每次看到她心情不都那么不好,如果没有她,他的心情会不会好些?
离开吗?
这个念头才刚刚浮起来,她就本能地去拒绝,她已经离开他整整六年了,在那些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过得好辛苦,每天都是无穷无尽的想念,如果让她一辈子都过那样的日子,她会疯的。
这时候,开着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阮软抬起头说了一声‘请进’,进来的人是张叔,他首先朝她弯腰鞠躬了一下,歉意道:“阮小姐,非常抱歉,少爷生病的时候,心情都会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别介意。”
“我没有生气。”她怎么舍得生他的气,她只是在怪自己罢了。
“我还有个冒昧的要求。”张叔说,“我还是希望阮小姐能继续留在医院,能回去照顾少爷。”
阮软摇摇头:“张叔,之昀讨厌我,很讨厌,我留下他只会反感不开心,还是让我走吧。”
“不是这样的,你看,这个是少爷他特意嘱咐我去买的。”张叔将一条烫伤膏药递给她。
阮软看着药膏怔愣。
“少爷其实就是嘴硬,真的,我从没有见过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别扭,只有你,阮小姐,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阮软握着手中的烫伤药膏,心情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又或者说,这已经不能单纯用一种情绪来形容,这就是她和宋之昀的感情,不能说爱,也不能说不爱,界限模糊得很。
十几分钟后,阮软重新出现在病房门口。
宋之昀坐在床上,面前小桌子上放着一碗米粥,他正一勺一勺地吃着,但应该是真的不喜欢,每吃一勺都皱一下眉。
阮软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来,见是她,目光又下意识落在她的脚上,她已经涂抹了那个药膏,淡绿色的药膏在她脚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宋之昀收回视线,继续喝着米粥,淡漠问:“你为什么还没走?”
阮软说:“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张叔毕竟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不够细心。”
“不用你。”他淡漠道,“医院有的手机护士和护工,相信他们要比你这个出过医疗事故的人强得多。”
他说的是事实,阮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宋之昀看了她一眼,微微抿紧唇,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意,顿了顿,生硬地转移话题:“我只能喝白米粥吗?”
阮软忽然想起来,宋之昀的口味一直都很重,很不大喜欢这种清淡的食物,这也难怪他会吃不下,想了想,她说:“以后我在你的粥里加少许盐,这样就不会太淡了。”
宋之昀没搭话,阮软便自作主张往他的粥里加了一点点盐,他看了她一眼,尝了一口,大概是觉得味道比之前的好些,也就默默地见整碗粥都喝完。
撤走了碗筷,阮软看时间还早:“你要休息了吗?还是要出去吹吹风?”
他看了一眼张叔没说话,张叔立即说:“阮小姐,麻烦你推少爷出去散散步吧,他从手术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
阮软点点头,和张叔一起将宋之昀挪到轮椅上,推出了住院部,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慢慢走着,晚风徐徐吹在身上特别舒服,他们也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气氛。
阮软推着他走了一段路,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糟糕,才说:“宋先生,我跟苏慎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那天我只是去帮他,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宋之昀轻嗤一声:“你一直让我相信你,可你又做了什么能让我相信你的事?”
这个话题最终还是不欢而散,但阮软没有离开,她搬了一张床放在他病床边,和他并列,看样子是做好要照顾到他出院的准备,宋之昀虽然脸很臭,但倒也没将她赶走。
阮软晚上睡得很浅,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动静,他一动她立即就知道,然后翻身起来,看他有什么需要,但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她自己心理作用,宋之昀顶多是的翻个身。
这一晚,她又听到声音,立即翻身起来,这次没误会,宋之昀真的要起床。
“你要去哪里?”
宋之昀皱了下眉头:“你没睡吗?”他的动作都这么轻了,她居然还能听见?
“我耳朵灵。”阮软连忙过去扶他,又问了一次,“你要去哪里?”
“洗手间。”
阮软应了声,就想搀扶着他去厕所,宋之昀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你要跟我去洗手间?”
阮软看着他:“不可以吗?”
宋之昀的刀口就在小腹下,上厕所的确不是很方便,之前有张叔在都是张叔帮的他,但现在只有阮软,只能是她帮他。
“你就当我是护士就好,别介意。”
宋之昀冷笑:“你都要不介意我要介意什么?”
阮软已经习惯他这样冷言冷语了,扶着他进了洗手间,拉开他病号服裤子的拉绳,将头别开,慢慢拉下他的裤子,她离他很近,他低下头呼吸都落在她脖颈上,也不知道是他的呼吸太炙热还是其他,她的耳根通红起来,手也有点哆嗦,有一次还抓错了,宋之昀忍无可忍将她的手拿开:“出去,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