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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少康一拜至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蔡少康的亲孙子蔡家骏,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蔡家骏浑身发冷,四肢冰冷,彷如坠入冰窖,遍体生寒。
“完了!”
蔡家骏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再无一丝生气。
心道:“这回儿是裤兜子耍大刀,够几把呛了!”
此刻,蔡家骏在望着张辉的眼神,其中充斥着惶恐之色,放佛大白天活见鬼。
谁能想到,声名大噪,名动华夏的一代天骄,竟然甘心在酒店做一个厨子。最不可置信的是,张辉还是在他们家名下万豪酒店打工。
想到不久前,自己跟张辉在楼下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儿,这会儿,蔡家骏只恨不得两个大嘴巴子把自己抽过去。
“斐兴贤。”
蔡家骏咬着牙,恶狠狠盯着斐兴贤几人,那狰狞嗜血的眼神,放佛择人而噬的野兽,要把斐兴贤景天他们活生生撕成碎片。
造孽啊!
自己竟然会认识这么一帮坑货。
“蔡蔡蔡……蔡少。”斐兴贤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外掉。
说到底,斐兴贤还是不了解张镇天这三个字在武道圈中的份量,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让斐兴贤认识到张镇天这三个字的威慑力和影响力。
别的不说,连香山霸主蔡少康见了他,都得‘肝脑涂地’。
跟蔡少康比,他斐兴贤又算个什么东西?
斐兴贤脑子也转不过弯来,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麟川张镇天,会在餐厅干厨师学徒。
要是知道张辉就是张镇天,斐兴贤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去招惹张辉啊!
还有郝巧的闺蜜,苏瑾……
难怪她那么可爱,漂亮,竟是张镇天的徒弟。
郝巧也意识到这一点,既羡慕又嫉妒。
更多的是嫉妒。
人通常都这样。
当身边的朋友,身份突然变得自己遥不可及时,大多数人心里会很难接受。较比之下,人们更希望自己是圈中混的最好的那个,朋友什么的,最好不如自己。
“蔡少,快想想办法啊!”斐兴贤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挂着泪,吓哭了已经。
在别人眼里,张辉是举世瞩目的武道奇才,可这会儿在蔡家骏斐兴贤他们眼里,张辉是带来灾难的瘟神。
眼下,斐兴贤是彻底没了主意,脑袋都是懵的,只能将希望寄予蔡家骏。
蔡家骏不香山少主嘛!武政商三界通吃。
“我特么想个几把。”蔡家骏双目怒睁,连他爷爷蔡少康在张辉面前都跟孙子似的,他蔡家骏算个卵。
“慢着!”
蔡少康眼珠子一亮,有主意了。“郝巧,你不认识张镇天的徒弟吗?他徒弟是不是你闺蜜?”
郝巧目光呆滞,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快,有她电话吗?快打电话给你闺蜜,让她帮忙求求情。”蔡家骏催促道。
这边,鲁龙如遭电击一般,表情僵硬的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放佛一尊雕塑。
心中却已是掀起了惊天骇浪。
“张镇天,他就是张镇天。”
卧槽!
鲁龙这会儿特想骂娘,恨不得把斐兴贤摁在地上打个半死。
畜生啊!
坑死个爹了。
惹谁不好,去惹张镇天。
就凭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也敢追张镇天的徒弟。鲁龙特想问斐兴贤,你特么哪儿来的脸?
“完犊子了!”鲁龙一脸死灰色,兜里的那把枪终究没能把持住,滋滋滋尿了一裤兜,大腿以下,湿透了。
想到之前,他跟张辉说的那些话,还比划出要弄死张辉的手势……鲁龙这会儿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别人,包括蔡家骏斐兴贤他们,很难体会到鲁龙现在的绝望。
你别看张辉年轻,才十八九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似人畜无害,很好说话。可实际上,眼前的这个少年,在鲁龙眼中,那是来自九幽之地的死神,杀伐果断,嗜血残暴。
张辉杀人,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邵吟风,燕子飞,秦松,邵安逸,燕长空……哪一个不是天潢贵胄?杀他们的时候,张辉可是从来没有犹豫过。
比起燕长空他们,鲁龙的身份不要太卑微。
这一路走来,张辉杀了多少武道强者,鲁龙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天道好圆小堂会,短短两天时间,死在张辉手中的武道强者,便有六七个之多。
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个泛泛之辈。
邵吟风,燕子飞,秦松,燕长空,他们哪一个人不是天资超凡,实力超群,身后更有着雄厚的背景。
照样被宰了。
张辉杀人,向来是只看心情,不问身份。
除非,除非自己有拿得出手的宝贝,像唐文轩他们一样,足以换自己一条狗命。
“钱?”
“钱可以买命吗?”
鲁龙手忙脚乱,开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自己有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现金、银行卡、房产证、汽车……
鲁龙慌了。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一睹麟川张镇天睥睨天下的风姿,却没想到,第一次跟张辉见面,自己的境地是如此的尴尬,危险。
要说最震惊的,莫过于蔡文静。
小张……
也就是张辉,跟着她在厨房干了快两个月,朝夕相处。在蔡文静眼里,张辉不过是一个手脚勤快,在学厨方面颇有天赋的,一个外地来香山务工的乡下小子。
有时候会觉得张辉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她哪儿会知道,这小子竟然是武道圈中最富盛名的武道奇才。
除此之外,还是一个五百年吉光片羽的炼丹师
张辉在武道圈中的地位,比之蔡少康还要尊贵。不仅仅只是因为张辉是炼丹师,实力逆天,更重要的是他还年轻,才十八九岁,他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难怪,”
“难怪他那么奇特,只切菜不学厨。”
“难怪他敢砸了斐兴贤的兰博基尼,耿一顿饭吃掉斐兴贤五百万元。”
“难怪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他是麟川张镇天。”
蔡文静眼中尽是幽怨,如同深闺怨妇凝望着张辉,眼睑低垂,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