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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怎么样?别太累着自己了。”父亲眼里,是慈爱和不舍。
方希悠依偎在父亲的身边,道:“我没事,您别担心我。”说着,方希悠坐起身,望着父亲,“倒是您,手术后没休息两天就——”
方慕白微微一笑,道:“一个小手术,还休息什么呢?别忘了,你爸可是在部队锻炼过的,身体杠杠的。”
“爸,您的事定下来以后,和我妈一起搬去红墙吗?”方希悠问。
“要不然呢?我倒是想让你和我们继续一起住,可是你是曾家的儿媳妇、泉儿的老婆,总不能老在我们身边待着啊!泉儿那边需要你——”方慕白注视着女儿,道。
“我就担心您的身体吃不消,我妈也总是不够细心——”方希悠点点头,道。
“没关系,我已经和小楠商量过了,她准备辞职了过来照顾我们。”方慕白道。
方希悠愣住了,道:“她?我妈,同意吗?”
“我还没和你妈说,只是和小楠两口子商量过了。小楠是个聪明的孩子,让她在我身边做一些文书工作之类的,照顾一下我和你妈的生活,你也省点心。”方慕白看着女儿。
方希悠没说话。
“你吃醋了?”方慕白问。
方希悠摇头道:“您怎么对待顾小楠,是您的事,由您决定,我不会干涉。只要你们和我妈同意就行了,我,没有意见。而且,”方希悠顿了下,“顾小楠比我细心,她比我更会照顾人,有她在您和我妈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你,希悠。”方慕白拍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们给你带来了太多的伤害,如果不是我和你妈这个样子,如果我们能给你一个健康的家,你也——”
“爸,您别说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想通了,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强求的,爱一个人或者不爱一个人,都强求不来。我没办法强求您爱我妈,我,没办法强求阿泉爱我。我,都想通了。”方希悠说着,低下头。
“你,恨泉儿吗?”方慕白问。
方希悠摇头,叹息道:“恨他什么呢?我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在一条道上走,他想要的,我给不了,我想要的,他给不了。还恨什么呢?要恨的话,我更恨自己吧!”
方慕白看着女儿。
“我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就只看着他,眼睛里就只有他?如果能多看一眼别人,也许,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方希悠道。
方慕白揽住女儿的肩,拍拍女儿的肩膀。
“爸,如果,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和阿泉会不会结婚?”方希悠望着父亲,问。
父亲没明白。
“如果我不那么坚持的话,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就不会——”方希悠的话没说完,就顿了下,“没有那个如果的啊!”
“我不想你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不想看着你重蹈瑾之的覆辙,可是,唉,你和瑾之啊,都太坚持了!”方慕白叹道。
方希悠苦笑了,道:“是啊,瑾之阿姨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进叔都不爱她,那么完美无缺的人都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情,我又凭什么——”
“希悠,你错了。”父亲打断她的话。
方希悠不解,望着父亲。
“喜欢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身上的优点,而爱一个人,是因为爱上了那个人的缺点。”父亲道,“连那个人的缺点都能完全包容,甚至在那个人面前可以毫无保留的暴露自己的缺点,不用担心会被嫌弃,那么,这才是真正的爱上那个人!喜欢,是源于优点的吸引,而爱,是因为缺点,那个人的缺点,你的缺点。”
方希悠,默声不语,陷入了思考。
“两个人,就好比是两块有缺陷的碎盘子,如果你和另一个人的缺口弥合的越多,两个人的感情就会越稳固。没有人是完美的,希悠。如果只想在对方表现的自己完美无缺,只想隐藏自己的缺点,是不会真正得到那个人的爱,也是不会真正爱上那个人的。泉儿有缺点,你也有,你试想过你有没有包容他的缺点呢?你是不是在他面前掩饰你自己的缺点呢?”父亲注视着女儿,认真地说。
方希悠,一言不发。
“所谓的爱人,就是要坦诚相待,心底无私。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两个人,泉儿想爱的是一个活人,不是一尊雕像,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呢,希悠?你觉得你是真的爱泉儿呢,还是你爱的只不过是自己幻想中的一个人呢?”父亲道。
方希悠抬头,望着父亲。
“你们两个,既然决定了要继续走下去,首先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你要问问自己,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希悠?你想要的是泉儿那个人吗?还是别的什么?爸爸不希望你为了权力迷失自己——”方慕白道。
“爸?”
“权力很重要,我们方家的前途很重要,可是,你是我女儿,对于我来说,你的幸福,更重要!这也是我那时候希望你和泉儿离婚的理由,我希望你们两个的婚姻除了权力,可以有一些爱情,哪怕那些爱情并不多。没有爱情,完全靠权力和利益构建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座监牢而已,你明白吗,孩子?”
方希悠,泪水满眶。
“你现在这么努力,爸爸很心疼,可是,也很欣慰。”方慕白拿着纸巾给女儿擦眼泪,说道。
方希悠接过父亲的纸巾,问道:“为什么,爸?”
方慕白微微笑了,道:“因为你在做你最擅长的事,这些事,会让你找到你自己。”
“找到我自己?”方希悠问。
父亲点头,道:“你一直都把自己迷失在你和泉儿的婚姻之中,越是沉迷,就越是无法找到自己的本心。所以,也许你现在这样努力工作,会有些新的感悟。”
“您的意思是想说,用工作来分散婚姻失败的压力,是吗?”方希悠道,“就像小姑一样?”
“希悠,难道只有婚姻失败的人才去拼事业吗?你的生命里,婚姻和事业,只能选择一样吗?”父亲问。
方希悠,沉默了。
“你和泉儿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会单纯,绝对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你们的婚姻,对于你来说,同样也是事业,这一点,泉儿也是一样的。对于我们其他人来说,也是如此看待你们的婚姻。也许我说的太片面,婚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跟事业一样需要去经营的。只不过你们两个的更复杂一些。你是无法完全隔离婚姻和事业的,你的婚姻会辅助你的事业,你的事业也会促进你的婚姻,对于泉儿来说也是这样。”父亲道。
方希悠,一言不发。
“你和你小姑的情况并不一样,我想你会想明白的。现在首长那边给了你任务,你就好好去工作吧!现在这个工作对于你来说,比扶贫更合适。”父亲说道。
“您也这么说?”方希悠道。
“难道还有谁这么说过?”父亲端起水杯,喝了口,问。
“阿泉说过。”方希悠道。
父亲笑了下,道:“他还真的是很了解你。”
“您总是向着他!”方希悠道。
“那当然,泉儿是我女婿,我怎么不向着他?”父亲道。
方希悠叹了口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父亲劝道。
“嗯,我知道。爸,您也早点休息。”方希悠起身。
送走了父亲,方希悠坐在电脑前,脑子里却始终都是父亲的那些话,特别是那句“他还真的是很了解你”!
他,了解我吗?从来都没有!他根本不愿意了解我,不愿意——
方希悠有些心烦意乱,没办法静心看材料,便拿起手机,苏以珩拨了出去。
这个点,苏以珩刚准备回家,车子还在路上,手机就响了。
“希悠?”苏以珩问。
“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喝两杯!”方希悠道。
苏以珩一愣,却说:“好,去哪里?”
“我在我爸妈这边,你过来接我。”方希悠道。
“好,我到门口了给你电话。”苏以珩道。
他刚说完,方希悠就挂了电话。
希悠怎么大晚上找他喝酒?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苏以珩便跟司机交代了下,车子开向了方希悠家里。
很快的,苏以珩的电话就来了,方希悠披了一件披肩就出了门,连手机都没拿就直接走了。
她大晚上的出门,门口值班警卫员马上就报告了上级。
“是以珩过来接我,你们不用管了。”方希悠对警卫员说。
“是,我知道了。”电话那边的警卫连长说。
大门打开,苏以珩下车来接,值班警卫一看是苏以珩,就放心地让方希悠走了。
“去哪里?”上了车,苏以珩问方希悠。
“随便吧!”方希悠心情明显不好。
苏以珩便让司机把车子开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一处高级公寓。
从这间公寓客厅里那巨大的落地窗边,远处的红墙黄瓦尽收眼底。
苏以珩一直都一言不发,陪着她下车进电梯进屋,然后看着她坐在窗边,看着京城深夜的灯光。
“你,喝点什么?”苏以珩终于开口,问道。
“随便吧!”方希悠也不看他,说道。
苏以珩便给她拿出一瓶红酒,脱去外套,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就坐在她对面,把酒杯递给她。
方希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苏以珩愣住了,便说:“慢点喝,小心喝醉了。明天不是还有要紧的事吗?”
“再来一杯!”方希悠却也不回答他,也丝毫不听他的建议。
苏以珩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去倒酒。
“你干脆把瓶子拿过来!”方希悠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苏以珩便拿着酒瓶走了过来,和她一样坐在地板上,给她倒了酒。
方希悠又喝掉了。
好在他倒的酒并不多。
他看得出来她是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这种情况下,他最好还是别说话,等她主动开口。
等她喝完了四杯,苏以珩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演不下去了,以珩!”她说着,头贴在蜷起的膝盖上,望向窗外。
“出什么事了吗?”苏以珩问。
方希悠没回答,只是转头看着他。
“是,阿泉的事吗?”苏以珩明白了,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继续多久,不知道,不知道——”她说着,示意苏以珩给自己倒酒,苏以珩就给她倒了,然后她又仰头饮尽。
苏以珩看着她。
“他恨我,我知道他恨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出那一副好像已经释怀了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讲话?为什么——”她说道。
苏以珩依旧不语,默默喝了口酒,继续听她说。
“是,我们是没有办法离婚,在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在他的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婚的,没有人会同意我们离婚,除了我爸。可是,他既然知道我们的关系只不过是为了那个目的,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他又何必——”方希悠说着,鼻腔里充斥着酸酸的液体。
苏以珩,一言不发。
“明明在心里想把我剁碎,想把我千刀万剐,可表面上一次次——”方希悠说着,不禁冷笑了下,“你说,他是不是已经觉悟了?他是不是已经彻底放弃幻想了?”
苏以珩很清楚,方希悠所说的“他是不是已经彻底放弃幻想了”的“幻想”是什么,他们都很清楚那是一个什么幻想,那是曾泉心里的一个美好的幻想,与世无争、自由自在的幻想。曾泉一直在抗拒宿命,一直在追求那个幻想,而现在,他已经彻底没有后路了,不是吗?
“真的太可笑了,你知道吗?我无法想象那么骄傲的曾泉,那么样的一个阿泉,一个口口声声要真实活着的、在追求真实生命的阿泉,居然会主动演戏,居然——”她说,“而我爸居然还说,阿泉他了解我,他了解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他什么时候了解过我?他什么时候愿意了解我?我们到现在三十四年,他什么时候愿意了解我了?从来都没有,过去没有,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做这种事?怎么还说是他了解我?”
“你,到底是在骂阿泉虚伪,还是觉得白叔说的不对?”苏以珩终于开口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