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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紫夕仙子又强迫着楚云试了数次,终究再没有引出九鸟来仪之异像。
这让紫夕仙子等人疑惑不已,难道一个人的天赋,还要看状态的吗?
按理说,试琴时能引出多少青鸟,则代表着试琴之人的琴法天赋。
天赋这东西几乎是固定不变的,就像陆雪欣,当初试琴之时,引来三鸟飞旋。所以平时练琴时,只要陆雪欣愿意,便可以随即引来三只青鸟。
可是这种情况落到楚云身上去,却是变了。
那种九鸟来贺的状态自从最初出现之后便离奇消失了,无论楚云再怎么弹琴,却是再也无法重现当初九鸟来仪之盛况。
“剑河,难道我们两个老眼昏花,数错了吗?”紫夕仙子有些失落的道。
她记得当初学琴之时,听老师说过,能引来九鸟来贺之人,日后将成为整个琴法一道的扛鼎之人。
如今修行界,主流的修炼方法依旧是修炼元力真元,琴法一道一直都属于小道,一是体系不完善,二则是走在最前端的强者太少了,天花板太低。
但是,一旦九鸟来仪之人出现,无疑将极大的提高琴法一道的天花板,完善琴法一道的修炼体系,甚至将琴法修炼也列为仙界大道也不一定。
这种人与琴法一道,于开天辟地的圣人无异。
紫夕仙子本来以为自己遇到了,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酒剑仙也是摇了摇头:“可能真是我们两个老眼昏花了吧。”
紫夕仙子依旧不甘心,又问向一旁的圣女陆雪欣:“雪欣,刚才你也看到了小云引九鸟来仪对吗?”
陆雪欣点了点头:“但老师,我觉得楚云之前是运气成分使然,与他的天赋无关。”
紫夕仙子长长了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不过小云虽然未引来九鸟,但能引来四鸟,也算得上天赋超群。以后,你们两个就一起给我学琴吧。雪欣,小云有不懂的地方,记得多帮一下。”
陆雪欣虽心有些不愿,但是师父之命难违,也就只能答应了。
不过紫夕仙子也考虑到楚云不愿放弃元力修炼一途,因此她给楚云的以后的定位是,元力修炼为主,琴法修炼为辅。
“技多不压身,小云,永远不要小看琴法。有时候,你的琴法将会发挥元力难以做到的作用。”紫夕仙子从旁嘱咐道。
楚云点头,也便同意了将琴师作为自己的第二职业。
至于之前的九鸟来仪之景,楚云自然也想不通。不过并没有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后来的一段时间,楚云修炼元力之余,也便跟随紫夕仙子展开了琴法的修行。
不过因为紫夕仙子精力有限,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楚云和陆雪欣两人一块学习。
这段时间,楚云看得出紫夕仙子依然想撮合他和陆雪欣两人,比如总是找各种借口离开,给楚云和陆雪欣两人萦绕单独相处的环境,而同时让陆雪欣在此期间亲手指点楚云的基础琴法。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陆雪欣总是独自在旁练琴,即便真的指点楚云,也是惜字如金,一副高冷孤傲,让人难以接近的样子。
至于紫夕仙子所幻想的陆雪欣手把手的教楚云拨动琴弦,那就真的是妄想了。
以陆雪欣的高傲,怎么可能去自降身份,与楚云又身体接触。
于她而言,那是对自己的亵渎。
对此,楚云只是淡淡笑笑,她对自己爱答不理,楚云也自然不会舔着脸去巴结她。
一个小小圣女而已,楚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对陆雪欣,若是没有师娘这个关系,楚云甚至连看都不会看她吧。
也确实,陆雪欣身上并没有任何值得楚云注意的东西。
美貌吗?
开玩笑,雨琪和韵儿,哪一个不比她绝色?
至于背景与身份,这就更扯淡了?
剑仙宫之主可都是楚云名义上的老婆,他会舍本逐末的去追求一个小小圣女?
“小云,学的怎么样了,雪欣刚才可用心教你?”这时候,身后传来紫夕仙子温柔的声音。
楚云和陆雪欣顿时迎上前。
面对紫夕仙子的问话,楚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还好。”
他没有告诉紫夕仙子其实陆雪欣刚才根本什么都未教他,这种告状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不堪之外,根本毫无意义。
“老师,练琴结束了,我先回去了。”这时候,陆雪欣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便转身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未理会过楚云。
紫夕仙子见状,却是叹了口气:“小云,你别介意,雪欣这孩子其实心不坏,只是太骄傲了。”
楚云摇头笑了笑:“师娘,我怎会介意?”
是啊,对于陆雪欣对自己的态度,楚云一直都未往心里去。陆雪欣于他而言,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他堂堂仙尊,岂会与一个无知少女见识?
练琴时间结束之后,楚云便开始练剑了。
是的,就是九宫剑法的第一式——花无知。
这些天,楚云除了练琴,以及修炼之外,便是参悟这九宫剑法。
虽然现在只能练一式,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楚云也想看看这剑法的威力究竟如何。
此处,有溪水潺潺,有花香四溢,有英飞蝶舞。
而就在这林木之间,却是有一少年,持渊虹之剑,脚踏虚空,不住的挥剑狂舞。
剑气纵横,青芒飞旋。
那凌厉的剑刃,反射着耀阳的光芒。千万点光芒闪动,像千万柄刀芒再狂舞。
紫夕仙子轻抚长琴,嘴角含着笑,岁月静好,清风宜人,眼前的一幕,一如千年前那般。
有佳人抚琴,有英雄舞剑!
直到良久之后,前方那刀光剑影之中,却是传来楚云的低沉一喝:“师娘,开始吧!”
紫夕仙子螓首轻点,只回了一个好字。
而后青葱玉指于琴弦之上猛然麾下,仿若银河瀑布,于那古琴之上,一泻千里!
“嗡!”
一琴声如潮,顿时席卷而出。
霎时间,千树颤动,千叶狂舞。
那飞旋的落叶,有若万千潮水,哗哗涌动,弥漫了整个世间。
随后琴声止,长剑停,少年持剑而立。
仿若一股激昂热烈的进行曲,在高潮之处,戛然而止。
眼前场景,由极动转为极静。
而不远处,那抚琴的妇人也是霎时间屏住了呼吸,安静的看着前方那在无边落叶下持剑而立的少年。
她知道,接下来,楚云将施展出那精绝一剑了!
这么多天,楚云练剑,紫夕仙子一直从旁配合。所以对于楚云每一步,紫夕仙子早已熟稔于心。
按照惯例,待琴声惊落红叶之后,便是楚云拔剑,剑斩长天了。
紫夕仙子安静的等着,连呼吸也止住了。
陪伴酒剑仙多年,紫夕仙子自然知道,剑仙之强,在于剑意。有时候,任何微弱的声音,都有可能破掉那股意境,尤其是在楚云这种参悟剑法的时候,更是严禁任何纷扰。
就这样,一息,两息...
一秒,两秒...
十秒钟过去了,乃至那万千落叶已然落地,那持剑的少年却至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丝毫,手中的剑,迟迟没有出鞘。
这一次,紫夕仙子,终究是没有看到楚云的那精绝一剑。
此时,风已停,叶已落。
世界已然沉寂。
紫夕仙子顿时皱眉:“小云,你的剑,为何迟迟没有出?”
听到这里,楚云顿时笑了,回眸看向紫夕仙子:“师娘,我剑刚刚归鞘,何来未出一说?”
紫夕仙子更加疑惑:“你说你已经出剑了,不可能,你若出剑,那落叶为何还完好如初?”
“哦?”楚云清秀面孔之上笑意更盛,“真的完好如初吗?师娘,你再看看。”
嗡!
就在此时,原本静寂天色,突然一股疾风横扫。
霎时间,原本那落地的红叶,竟然再度冲天而起。
每一片落叶,仿若裂开的琉璃,剑痕满布,顷刻之间,分崩离析,碎成了十片,飞射漫天。
无边落叶,潇潇雨下。
天地间,只仿若下了一场雨。
“这...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曾经见过酒剑仙练剑的紫夕仙子,在这一刻,也不禁花容失色,惊骇满面。
仿若看到了,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