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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当然痛，这是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痛，或者说……说一种我早就已经忘却了的痛。
我的身体一次次的发生变化，在不断的收到强化之后，神王，不，应该说是神境之后，我就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了。
那是还未踏入神境之前，我还未掌握多少天道之力的时候所感受到的痛苦，进入神境从某种角度而言，已经开始和天地之间沟通，战斗方式早就从单纯的拳脚之中蜕变，无论是对对方造成伤害，还是被伤害，都不是单纯的发肤之痛，这种痛处虽然远比皮肉之苦要来的折磨，但却远远比不上皮肉之上那真切实感的痛苦来的让人印象深刻。
多久了，这种痛苦原理我已经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
每一次用手臂抓住花语魔尊射出来的藤蔓，皮肤之上出现的仿佛要绽放开的痛苦，宛若握住了一根烧的滚烫的火铜鞭，强行将其扯断，然后立刻又会有新的藤蔓打过来。
汗滴和伤痕不断在我身上出现，我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不断的增加负担，但我的精神竟然有些兴奋了起来。
不是我有受虐倾向，而是在这不断的淬炼之中，我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真真的炼体之术。
化繁为简，将所有的一切用力量单纯的展现出来，无论是什么力量也好，以一力蔽之！
哧啦！
猛的扯断一根比我手臂还要粗的藤蔓，我的手上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皮肉变得完全看不清楚了起来。
但我的意识还是无比清醒，我的动作还是无比迅捷，我凌空虚度，只是一步塌前，虚空破碎，这一步之中暗藏的深奥空间之力直接让我出现在了花语魔尊的面前。
花语魔尊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看着我，我一拳已经朝着花语魔尊的面门打了过去！
砰！
花语魔尊的身形如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足足飞出了几十米的距离，我的双手上还因为强烈的腐蚀之力冒着白气，但站在原地气势已经是之前数倍的模样压倒性的看向花语魔尊。
花语魔尊落地之前一团花簇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架住了他的身形，才没有让花语魔尊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失去战力，他勉强爬起来看着我道：“你这是什么力量？”
“从没见过？那就对了，你是第一个看到这股力量的人。”
花语魔尊眉头一皱，看着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也是见识过多重天道之力的人，也明白天魔界的本质也不过是鸿蒙之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天道之力外，任何一种力量，天魔气也好，星辰之气也好斗不过是不完全的鸿蒙之力一种聚集方式，而我此刻展现出来的力量完全在花语魔尊的认知之外，仿若包容万物，但有给人一种超脱三界五行之中的感觉。
“别装神弄鬼了，到底不过是我不熟悉的鸿蒙之气罢了吧？太虚真龙气运果然名不虚传。”
我嘴角轻笑，明显对花语魔尊说的东西有些不屑。
话语魔尊眉头紧锁看着我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哪里不对？你说的有哪里是对的么？”我直接对着花语魔尊反问道。
花语魔尊瞪大了眼睛不敢信心的看着我：“难道，难道你……不，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做到，就是那些先贤也未曾做到，你一个才区区传奇境之人怎么可能……”
“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作为死在这股力量面前的第一人，你也算是荣幸了。”
我冷漠的说着，看着花语魔尊，在这一战之中真正明白了力量本源的我，只有胜没有败。
雁门之中飞雷峰上，凌霄意兴阑珊的坐在一块巨石面前，虽然是闭死关，但是每个月他还是有一天的时间允许一人上来，那就是楚东来。
一月一次的抽查，在我离开了雁门之后没几天就迎来了。
只不过楚东来虽然依旧很认真的展示这一个月自己的成果，凌霄却明显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楚东来身上，神念悄然外放感受着如今熟悉而又陌生的雁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谁允许你停下来的。”突然凌霄感觉到了一边楚东来的异常直接问道。
平常楚东来一向是凌霄说休息都不会停剑的性子，但是这一次凌霄开口楚东来依旧没有提剑的意思看着凌霄问道：“师尊，你和萧伯父他怎么了？”
凌霄看了楚东来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虽然你们都没说，但是我感觉的到你们似乎闹矛盾了。”
“矛盾？不，不是矛盾，而是抉择。”
“嗯？”楚东来不理解的看着凌霄。
“自古忠义难两全，对于我而言你萧伯父就是义，而他如今走的道却和我的师尊交给我的道完全不同。”
楚东来挠了挠头开口道：“师祖他是这样的人吗？我还以为师祖从没有强求过你什么呢？”
楚东来无忌的一句话让凌霄突然眼前一亮，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么师尊？东来，你先回去吧，为师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楚东来点头很快离开的飞雷峰。
等到楚东来完全消失之后，凌霄才见一柄木剑拿了出来，这柄木剑的长度比凌霄一贯使用的木剑都要小，显然不是他此时所用的剑，但确实是凌霄曾经用过的剑，在凌霄很小的时候，剑老亲自刻给凌霄的剑。
凌霄将神念灌入剑身之中，剑身发出光芒很快一个白色的小老头从剑身之中冒了出来，凌霄看着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一下跪了下来：“师尊。”
“凌霄，好久不见了啊，为师这最后一丝神念都以为不会再苏醒过来了呢，不过既然你唤醒了为师，那就说明……第二个天命之子出现了吧？”
凌霄点了点头：“师尊果然早就算到了是么？”
“天地有轮回，万物有始终。华夏的始终就是在不断的轮回之中循环，生，灭。只不过在上一次远古大战发生了异变，炎黄大帝洛天书的作为让这轮回开始出现了异常，萧枫也就因此出现了，他是纠正这个异常的重要一环，而……”
“纠缠异常本身，便就是最大的异常，此道为因果。”凌霄接过来说道。
剑老点头：“你的天道已经不输给为师了，为师很欣慰。”
凌霄摇了摇头：“所以师尊为何不当初就和我说清楚这一切，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如此，你就不与萧枫靠的那么近了？情之所至，水到渠来，这种事情并非人为可控的，亘古以来任何想要掌控自己情感的人，最终都只有误入歧途的下场。如同你看到的那样，萧胤辰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也不希望这一切发展成现在，但事已至此，这便是命运。不过你既然唤我出来，这些你应该都明白了？也已经想好了要如何选择了吧？”
凌霄摇了摇头看着剑老道：“我虽有一个决断，但并没有肯定的想法，我心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师尊。”
“说。”为师者解惑便是当然之事。
“师尊将一切选择权都给了我，是早就想好了无论站在那一边都让我自己选择对吧？但是我想明白师尊认为，三弟做的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对错？”剑老笑着摇了摇头。
凌霄眉头一皱：“师尊觉得不对？”
剑老又摇了摇头：“是对是错，自在人心，而非事情本身。百里虔也好，萧枫也罢，亦或是炎黄大帝洛天书，他们三人是互相对立的，但你能说错哪一个错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