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缠绵悱恻

乱云飞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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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门口伸手去拿羽绒服,忽然看到萧晚挂在一边的包。

    提鼻子闻了闻,隐约有一股怪味,之前我没有在意,这会儿凑近了就闻了出来,很淡,但绝对有。

    我拿过包,仔细看了看,大红色PU皮的包,右下角隐约有一片淡黄色的痕迹,应该是仔细擦过,但还是在纹理上留下一点痕迹。

    凑过去闻了闻,就那一块气味最浓,的确是某种药无疑。

    她不是说……之前出去是见同事了?怎么会有药味?

    会不会真的就是去医院了?

    这个念头又开始在我心里翻腾,我犹豫着打开包,仔细翻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诊断单、病历卡之类的东西。

    但我的心里也不轻松,没有这些东西,并不代表她的身体没事,说不定是她提前处理掉了。

    我的心始终揪着,正想把包挂回去,无意中发现夹层里有个特别小的纸团。

    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份药品说明书,只不过有三分之二已经不见了,名字也不完整,而且也不像是新的。

    这是什么药?

    我还没有看明白,忽然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响,急忙把纸团放在口袋里,随后把包挂好。

    刚坐到床边,萧晚就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零食。

    “回来啦?”我若无其事的问道。

    她吐了吐舌头,拿着零食凑过来,“我突然想吃这个了,你以前都不让我吃的,怎么办,我发现我堕落了,啊……胖死我吧!”

    看着她搞怪,我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强迫自己先不要去想,伸手搂住她的腰,“哪里胖了……”

    她娇笑着说痒,我顺势把她抱到床上,热辣辣的看着她,她咬了嘴唇,那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我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探进去,摸到她细腻光润的皮肤,我们俩同时都颤了颤。

    “林白……”她小声叫着,眼睫毛轻轻的抖动,嘴唇微微张开,我忍不住低下头,疯狂的吻下去。

    呼吸和身体都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的皮肤都变得滚烫,紧紧的贴合着,最后的时候我伸手关了灯,萧晚紧紧的抱住了我……

    从那次分开之后,我们俩第一次这样热烈,她伏在我怀里,我轻轻抚着着她光滑的背,什么都没有说,但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温情,好像又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萧晚还在睡着,我起床做了早饭,省得让她看到我身上的伤再担心。

    她迷糊着醒来看到我,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裹着被子说道:“我感觉好幸福噢……”

    我笑了笑让她快点起,她答应了一声窝在被子里穿衣服,我笑她说我又不是没有看见过,她红着脸就是不肯出来穿。

    吃过饭把她送出去之后,我拿出那一角说明书仔细的看了看,药品这玩意的名字太长太怪,不是专业的根本看不懂,事关萧晚的身体,我还是不能大意,穿上衣服就近找了一家诊所。

    诊所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在,看样子是个坐诊的大夫,看到我进来,她问我怎么了。

    我说有点感冒,拿几袋感冒冲剂,付钱的时候,我把那个说明书递过去,问道:“噢,对了,大夫,你这有这种药吗?说明书不全了,我也忘记叫什么全名了。”

    她仔细的看了看,又狐疑的看了看我说道:“小伙子,你这是给谁买的药啊?”

    我心头一紧,不知道她这是几个意思,吱唔着一时没说出来,她的脸色微沉说道:“小伙子,我跟你讲,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年轻人别总拿着什么也不当回事,将来后悔可就晚了。”

    这都什么啊……说得我一头雾水,我只好点头说道:“啊,是啊,您说得对。那这药……”

    大夫叹了一口气,“你这药是给女朋友的吧?结婚没有?”

    我几乎一头黑线,这大妈管事儿也太多了点吧?买个药而已,和结没结婚有啥关系?

    见我不回答,她又说了,“就知道没有结婚,你就祸祸人家姑娘吧。”

    我靠……这要是个男的我就想抽上去了,我祸祸谁了?

    “大夫,您到底有没有这药?没有的话我就去别处找找。”我把感冒药的钱扔过去准备走。

    “小伙子,”大夫严肃的说道:“你还是把姑娘带过来,让我仔细的检查一下,这种药不能随便吃,你要是为姑娘负责就听我的,这万一要是宫外孕,或者有其它的病症,私下吃了这种打胎的药是会出人命的!”

    我猛然呆住,如同被冷水泼头,把我浇了个里外透心凉。

    “您说,这是什么药?”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

    “打胎药啊,”大夫说道:“这种药是怀孕一个月至四十五之内才能吃的,有的人体质还不适合,现在都不推荐这种打抬的方式了,可是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图省事便宜,又不懂危害用得最多,唉……你呀,把人家姑娘带过来吧。”

    她后面说的什么,我没有听见,只记住了两点,这是打胎药,而且是怀孕一个月至四十五天之内才可以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诊所出来的,马路上的车子呼啸而过,却比不上我耳朵里的轰鸣声,胸口似乎被狠狠撕开,心都被掏走了,冷风呼啸着吹过。

    这两点都在昭示着一件事,可是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揭。

    有误会,一定有误会。

    我深吸了一口气,拔腿就往当初萧晚做手术的那家医院跑,到了医院我跑到手术室门前,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不应该在这里找。

    返回大厅,我站在的医院挂着的医生照片墙前,找到了当时的那个医生,记住了她的名字。

    问了几个护士,找到那个医生的时候她正在看巡房。

    我一把拉住她,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喘匀了气,问道:“一个多月前,你给一个女孩子做了流产手术,是救护车去鹰之公司接的人,来的时候已经出血了,最后你说孩子没保住,记起来了没有?”

    她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到底怎么了?那女孩子出什么事了?我跟你说,当时我可是尽了力的……”

    我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咬牙说道:“我不是医闹,就是想问你当时的情况,她是因为受伤才流产的吗?”

    医生抿了一下嘴唇说道:“……是的。”

    我的心一松,手也跟着松了,但那些疑问并没有解开,像绳子一样越勒越紧,让我透不过气来。

    她见我松开了她,急忙快步走了。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感到特别的茫然,慢慢走向电梯,这时才发现自己累得要死,满身是汗。

    电梯还在负一楼,我看了看不远处有个洗手间,进去洗了一把脸。

    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两个小护士一边说一边走去了隔壁的女洗手间。

    “哎,刚才你看见了吗?那个男的,来向赵医生打听事情的。”

    “啊,看见了,怎么了?”

    “我可记得他呢,他女朋友挺漂亮的,可惜啊……”

    “可惜什么?你说呀。”

    “可惜啊,是个心机婊!”

    “是吗?究竟怎么回事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