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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找人来把刘子熙扶起来,要弄出去打石膏,却在出门时碰上困难。
木头桩子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
医生涨红了脸,愤怒地瞪着门口的两人:“你们这是干什么?他的腿被你们打断了,我们现在要带他去手术室里给他打石膏。”
“就在病房里打。”
“病房里怎么能行?条件不标准就不说了,卫生也不达标,要是感染了,给他留下残疾怎么办?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两个木头桩子不为所动,另一个反而说:“只要不出这个病房,一切责任自然有人承担,如果他走出这个病房,而此逃走或有个什么意外,到时候是你这个小小的医生来负责?还是你们医院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你……”医生指着木头桩子,手指不住地颤抖。
木头桩子继续道:“这位医生,我劝你最好听话,否则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医生咬着牙,最后只能作罢。让人把欧季明重新抬回了病床上。
没一会儿,医生护士就搬来了各种工具和仪器,先是给刘子熙做了最简单的检查,发现只是普通骨折,只需要打石膏固定,不需要在里面打铁钉后,终于还是松了口气。
医生在助手的配合下,很快就给刘子熙的腿打好了石膏。
医生做好一切,离开时一名保镖跟了出去。
医生看到跟在身后的魁梧男人,心中还是有些发忤:“请问……你还有什么事?”
木头桩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对他道:“他这么闹腾不利于他的伤口恢复,你给他用一点镇定的药,让他晚上安分点儿。”
医生:“他现在的病情不需要用镇定的药剂,我是医生不可能给他开这种药。”
“是吗?”木头桩子揪着医生的衣襟,把拳头捏得啪啪作响。
医生手心里全是汗,他下意识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给他开就是!”
木头桩子这才松开了他。
医生在刘子熙的点滴里加了镇定成分的药,没一会儿刘子熙就睡着了。
这一剂药让刘子熙一觉睡到第二天,他还是被早上查房的医生叫醒的。
他眨了眨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搞不清状况,走到看到柱在床头的两根木头桩子,之前的事才一一回笼。
他稍微动了动,腿上和上半身就传来一阵巨痛。
刘子熙煞时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紧紧抓住床的扶栏,任由医生在他向上按来压去。
医生说:“你的肋骨断了一根,腿也断了,你这段时间最好静养,否则很容易落下残疾。”
刘子熙点了点头,看着医生和护士统统出去了,才挣扎着要下床。木头桩子立即走到他面前,不善地盯着他看。
那种狩猎般的眼神,让刘子熙非常不爽。他下床的动作顿了一顿,说:“我去上厕所,这也不行吗?”
木头桩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后退一步:“这间病房有配套卫生间。”
刘子熙拿了靠在床头的拐杖,一步一顿十分困难地朝卫生间走去。没想那根木头桩子也跟了过来。
刘子熙站在马桶前,手按在裤头上,木头桩子亦面不改色地杵在他身边,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我只是撒个尿,你们没必要看得这么紧吧。再说了,我现在浑身是伤,连走路都很困难,哪里还有逃走的可能?”
木头桩子恍惚没听见他的话,纹丝不动地杵在那儿。
刘子熙:“……喂,我说,是不是我大号拉屎你们也不出去啊!”
木头桩子仍旧一声不吭。
刘子熙被他们监视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默默地拉下裤子拉链,放水。
上完厕所,刘子熙又勉强地洗漱。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双目无视,头发乱糟糟的,下巴冒出一圈儿青青的胡茬:“喂,你们有没有刮胡刀。”如果这副样子让春觉晓看到,他一定会嫌弃自己的吧!
木头桩子仍旧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刘子熙:“……”他胡乱洗了把脸,用病号服擦干净了脸上的水,又一瘸一拐小心翼翼地回了病房。
他躺在床上,问跟出来的木头桩子:“喂,春觉晓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
那人仍旧一声不吭。
“我问你们话呢!”刘子熙暴躁地把放在床边的仪器给掀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木头桩子还是不说话。
刘子熙:“……”
“他们他妈的都是死人吗?哑巴啦?一句话不会说?”
两根木头桩子仍旧一声不吭。
刚刚他砸东西那一下,又牵动了伤口,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刘子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哪哪儿都不是地躺回了床上。
过了十几分钟,他渐渐平静下来,睁开眼睛再着病房的天花板,然后说:“我总可以打个电话去公司里请假吧,我长时间不出现他们会报警的。”
这句话终于让两个木桩子有了反应。
其中一根木头桩子出了病房,一会儿后再回来给了刘子熙一部手机:“只能是请假,如果你敢多说一个字,当心我们废了你的舌头。”
昨晚这两人说打断他的腿就打断他的腿,他再傻也知道这两个人说得出做得到,便只给公司里打了电话请假。
公司里的人听说他摔断了腿,当天下午就派了三四名同事来公司里慰问他。
两名保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放了他的同事进去。
刘子熙和同事聊了一会儿天,便说要去上厕所,让其中一名男同事扶他去。
刘子熙上面厕所,在转身回房时,在木头桩子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将同事衣服口袋的手机摸了出来,藏进了衣袖里。
他再回到床上时没过一会儿就说累了,让他的同事们先离开了。
刘子熙的活动空间就只是那一间小小的病房,他的一言一行都受保镖监视。
他安分了几天,向上的伤也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说话大声都疼。那两根木头桩子见他果真安分下来,对他的监视也松懈下来。至少他上厕所时不会再跟着进去。
晚上在他睡着后,也不过在病房里守着他。
他等了这么多天,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