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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我甚至觉得哭是一种懦弱者的表现,我甚至像战斗的公鸡时刻防备着肖泽明一家人。
但陆宸郗,总是能让我感觉到委屈。
并不是他对我不好,正因为太好了,而我心底又明白我们两人之间的界限。
我伸手抹了抹眼泪,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外面的雪随着寒风吹了进来,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幻想着他所看到的雪景。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对金陵有所期待,对他口中的那个情景有所期待。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在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房间里暖和了许多,额头上也有被人触摸的感觉,但眼睛却始终睁不开。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感冒了,也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我昨晚还心心念叨的,我红着眼望着他,笑了。
仅仅离开一天,就思念他。
而他也能及时的回到我的身边。
我垂眼看了看他放在床边的手,想伸手握住,始终没有那个勇气,我笑着问:“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宸郗弹了弹我的额头,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睡觉的时候没关窗户?”
“忘了。”我说。
他斜兜我一眼明显不信,随即出了卧室。
我有些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陆宸郗很快端着一杯牛奶进来,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伸手从他手上接过,他见我喝下,才叮嘱说:“好好养病,明天再去上班。”
我嗯了一声,在他的面前给静姐打了电话,陆宸郗赞赏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剩下的十万肖泽明中午会交给我,从此以后,肖家的事你不用再担忧,也没人再敢威胁你。”
“你……做了什么?”我问。
昨天的事他肯定知道了!
但谁会告诉他呢?!
“陆晚,我答应过你,会帮你复仇。肖泽明的母亲今早已经被警察逮捕。”陆宸郗神情很冷漠,似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道:“肖泽明所在的公司因经济纠纷,查到了他的头上。”
我坦诚说:“肖泽明不会违法。”
我了解他,他肯定不会做这些。
陆宸郗点头,解释说:“嗯,他没有违法,但他会因为这事被辞职。”
肖泽明他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了责任,他也终于有了改变,不再唯唯诺诺的听王淑文的话。
或许这次教训,对他来说是好事。
“谢谢你,陆宸郗。”
如若没有他,这事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但我也没想到能这么轻松!
“原本想多陪他们玩几日,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陆宸郗手掌贴住我的后脑勺,用了点力将我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眼睛明亮的望着我,嗓音低沉沉的说:“陆晚,我为你承诺的事,我做到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
放大的俊脸摆在我面前,我吸了吸鼻子,无辜问:“什么承诺?我答应过你什么?!”
“我为你复仇,你答应做我的女人。”
我问:“难道现在不是吗”
“呵,陆晚,我需要和你领证。”
……
陆宸郗的话依旧响在我耳侧,他说和我领证,领证?!领结婚证?!无关爱情?!
我不会同意,我拒绝了他。
他冷着脸离开我的房间,和之前的态度天然之别,陆家只能有一个妻子,如若我最后会和他离婚,他就只能脱离家族,他根本就不爱我,所以没有必要承担这个风险。
陆宸郗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的几天就像消失了一样,电话也没有一个。
我担忧他,但也不好过问。
也好在最近处理盛华的案子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去想他,但是一到晚上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思念,就会觉得孤独。
陆宸郗这是因为我的拒绝而拉不下面子吗?一周过后我忍不住的给他打了电话。
好在他没有拒接我这个电话。
等他接起来,我解释道:“陆宸郗,我当初没想过和你领结婚证,我不想耽误你。”
“嗯。”
特么,他就一个嗯字?
那我又该说什么?!
“陆宸郗,我答应你,如若我对你还有用处,我不会主动的离开你。”我承诺道,其实我心里很忐忑,但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
陆宸郗直接挂了电话,我一愣觉得失落,也不想再管他,索性去博学小学。
老陈早就醒了,最近的精神也很好,因为姚华英怀孕了,她最近更加的得寸进尺!
在老陈面前耀武扬威不说,还经常在小区里说我的坏话,老陈听见了也随她。
孕妇最大,老陈心甘情愿。
我也明白,这就是阮澜之所说的筹码。
我买了一些水果到门卫室交给老陈,正好遇见何刁刁来接孩子放学,我取了两个苹果塞进孩子的手里,说:“小时,读几年级了?”
吴时笑着说:“阿姨,我读一年级了。”
何刁刁和吴毅是未婚先孕,所以老大的年龄不小了,但是老二还没有上幼儿园。
听说要等到翻春。
与孩子玩了几分钟,心底不免觉得感叹,如若那个孩子还在,应该四岁了吧。
我情绪突然低落,摸了摸吴时的脑袋就打车回到小区,不再想以前的事。
但我自己也清楚,很多事如期而至,像翻腾的海水,迟早会将最底下的浪花打起来。
陆宸郗消失一周之后才回来,他将一个黄色的信封扔在我怀里,就径直的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打开看,数了数正好十万元。
如今二十五万元已经回到自己手上了,我也并不打算将它还给老陈。
应该说二十五万元中的十五万。
就姚华英这态度,我不想给她!
陆宸郗回来的时候冷着脸的,我不想找晦气,索性起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清晨醒的很早,收拾好一切又去厨房忙了半个小时,敲了敲陆宸郗的房门道:“陆宸郗,我做了早餐,你等会起来吃点。”
的确,我有点讨好他的样子。
其实陆宸郗说不上在生气,只是恢复了以前那个冷漠的状态而已。
我想这样也挺好的,每天能见着他就行,也不用因为他对自己好,而让自己心思混乱。
最近除开盛华的案子,事务所也打赢了几场官司,又因为是老板的生日,晚上事务所会有一个聚会,任何人都不能缺席。
静姐通知我这事,我还愧疚道:“静姐,我忘了给老板买礼物,该怎么办?”
静姐说:“阮澜之下午不是有事找你吗?你趁着那个时间去外面随意买个礼物就行了。”
陆宸郗消失的这一周,阮澜之也消失了,有些事需要找他,问他的秘书,他秘书也抱歉的说:“陆律师这个真不好意思,阮总很少来公司,他放假的安排我们公司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阮澜之是个随性的CEO,也是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才联系上他,也才知道他一周的时间都在外面和阮谕之,攀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