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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对雍遇安感同身受,我记不全五百年前,欧阳秀瑜和他有过的曾经,亦无法体会他对欧阳秀瑜的痴情。
我唯独清楚一点——我已不再是欧阳秀瑜。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直接吹灭了蜡烛,对他说:“那就帮她过一个生日吧,她若是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吧。”
这几天以来,我都在家中休息,雍遇安自庆生之后,表现得十分落寞,第二天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一周后回来。
我也没在意,想着他或许是去缅怀与欧阳秀瑜的记忆了。
期间我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查询雍遇安背后的经文含义,可是都一无所知。星期三的时候,我接到刘喵的电话。
“微微,你脱我调查的经文,有了一些线索。”
“师兄,你打听到来历了?”我心中一喜。
刘喵说:“那倒还没有,我只是看见了一副书法作品,那上面的文字,有些像你发给我看的。你等等,我微信传你。”
不一会儿,他传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幅画卷,当中有白纸黑字写了几排经文。像素很清晰,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就和雍遇安后背上的一样吗?!
“写这幅书法的主人在哪里?”我开着免提,急切地问。
刘喵说:“主人现在也算我们的客户吧,他刚才遇见一件棘手事,你要是想了解更多,不妨先接下这单生意。等到事情办妥之后,再打听也更容易些吧?”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赶过去。”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我在一栋公寓楼下和刘喵碰面。同乘电梯上了2001的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一个敷着面膜的年轻女孩开了门,见到我们狐疑道:“你们找谁?”
话音刚落,里屋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出来,满脸堆笑道:“你们是冯大师的徒弟吧?”
“我是刘喵,这是我同事卫微。”
刘喵做着介绍,我顺势伸出了手:“你好。”
中年男人色眯眯地看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幸会幸会,没想到冯大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徒弟。我叫彭大发,两位里面请!”
彭大发将我们迎进了屋内,热情地倒了两杯茶水。
敷着面膜的年轻女人瞥了我们几眼,忍不住问:“老公,她们是谁啊?”
她这个称呼刚叫出口,我和刘喵同时惊住了。女人看起来比彭大发至少小上二十岁,我最初还以为她是彭大发的女儿,现在才知道他们居然是两口子。
“乖,回卧室去玩,我还有事要谈。”彭大发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女人不开心地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刘喵处理这种业务很专业,一本正经地问:“彭先生,你之前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回过神来,认真听彭大发解释:“是我老婆,她最近有些不对劲。”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卧室,直言道:“尊夫人身上没有鬼魂,你们这间屋子中也没有任何阴气。”
“不不不,我说的是我的大老婆,不是你们看见的这个。”彭大发嘿嘿一笑,简直震惊了我的三观,“我还有个发妻住在邻市。”
这么说,公寓里的年轻女孩是彭大发包养的二奶?难怪两人看上去那么违和。
见我和刘喵沉默,彭大发调节气氛道:“我的公司在本市,常年住在这边,也想有个人陪伴。或许你们会认为我不道德,不过人活一世,自己过得开心快乐最重要。”
渣男,我控制住不让自己骂脏话。要不是他有我想了解的信息,我真不想借他这单生意。
刘喵飞快地皱了下眉头,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淡定,开门见山:“彭先生,还是说重点吧。您的发妻有什么不对劲?”
“是这样的,我最近天天梦见和她做那种事。”彭大发看了一眼卧室门,压低了声音,“每次梦见大老婆之后,我就对小老婆提不起兴趣。尽管她的身材和模样都比我大老婆好,可不知为何,我面对着她就是硬不起来。更奇怪的是,我上次回了邻市的家,一进门就控制不住地和大老婆干了几个小时。”
我越听越觉得恶心,想建议彭大发要么去看看心理医生,要么去检查下精神疾病。
“那挺好的啊,您不如从此回归家庭。”难为了刘喵还要和他聊下去。
“刘先生,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怀疑我大老婆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所以想请你去帮我看一看,顺便收了那玩意。”彭大发哭丧着一张脸,“再这样继续下去,我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我忍不住插话:“会不会是你心里觉得愧疚发妻,所以才在潜意识里想要弥补她?”
彭大发一乐:“实不相瞒,要是不出这种事,我本打算和她离婚了。我现在的真爱是小老婆,我并不觉得愧疚谁,感情这种东西没有了,也不能强留对不对?”
我和刘喵均是沉默,不过我想,刘喵估计和我一样,早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
彭大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是十万块钱的数额:“这是和你说好的酬劳,只要你们去我邻市的家里看一看,无论是否真的有鬼怪,这钱都给你们。”
片刻之后,刘喵拿起支票起身:“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明天下午见。”
出了门之后,我对刘喵表示不解:“师兄,那个彭大发摆明了是个渣男。赚钱也得有个底线,而且我并不认为他老婆有什么问题。”
刚才要不是刘喵在场,我甚至想用定身术,控制彭大发,直接问出经文的来历。
刘喵摇摇头,直到出了电梯反问我:“微微,如果你是彭大发,天天梦见自己的丈夫,并且还对他兴致十足。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不是每天都恨不得和他在一起?”
我点点头,下一秒明白了刘喵的所指。
彭大发对发妻着迷,却还想着和她离婚,甚至至今和小老婆住在一起。
也就是说——
“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彭大发小老婆的身上?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她的身上没有鬼魂啊?!”我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