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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出屋子,朝着树林跑去,跑到一半停了下来。
“无名!”
“大白马!”
“马帅哥!”
我叫了半天也不见白马的踪影,想来是被蚩尤骑走了。想想当初骑了多久的马才到这里,没有马的话,要我走到猴年马月?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屋子,打算明天一早出发,出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马儿之类的。临睡前还将屋子里的东西乱扔乱踢,权当发泄,伸手去抓挂在墙上的弓时,才反应过来,放下手,沮丧万分的揉乱了头发,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跳上床。
没有烧火,炕上一点也不暖和。
我郁闷的想,等把蚩尤那货抓回来,一定要让他天天给我生火!
梦里,我举着小皮鞭,踩在蚩尤的背上,大唱《征服》。
“以后还敢不敢偷跑了?”
“不敢了!”
他哭哭噎噎,用手背揩眼泪,看他这受苦受难的小媳妇的样子,我越发恼火,伸手就想把他揪起来,一拉之下,他竟然朝我扑过来。
“小姬,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蚩尤静静的望着我,一双眼中满是悲伤,又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
我猛地醒来,额头和后背上都是汗水。
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蚩尤竟然穿着西装西裤,一副社会精英人士的样子,在一家公司指点江山,甚至还梦到了他开着车载我的画面。
真是有够荒诞的梦。不说我能不能回到现代,就是回去了,蚩尤也不可能会跟着我离开啊。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炕怎么那么热乎?
一骨碌下了床,走出房门一看,屋子里整整齐齐的,进厨房看了看,奇怪,昨天晚上我有生火吗?看这灶的情况,分明是生了火的。
莫非我梦游了?
我摸了摸下巴,总不能有拇指姑娘吧?
我没有多想,找到蚩尤留下的一些米面,加了点干肉下去煮,吃饱了收拾了点东西就走出屋子,走到一半,又返回屋子锁上门,那么好的弓可别被人偷了去。
但走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到头,而且原来有这么多条小溪吗?第三次经过一条小溪时,我有些感慨,这大自然可真奇妙,三条小溪长得都差不多。
这时,我突然听到右上方有动静。
毕竟顶着女魃的皮囊,这身体的五感可比一般人强多了。想到这毕竟是树林,搞不好跳出什么野兽之类的也不奇怪,我紧紧抓着手中的木头小人,暗暗后悔忘了把厨房里的那刀子拿来,这下好了……瞥到旁边树上的一条身影,我浑身一僵。
那蛇显然已经看到我了,正吐着蛇信子,似乎正在考虑要从哪里下口一般。
我心中叫苦不迭,眼角瞥到脚边的一块石头,我毫不犹豫的弯腰去捡石头。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这时,什么东西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我刚拿到石头的身体一僵,这蛇怎么了?!
我傻乎乎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蛇,猛地抬头望着四周:“蚩尤,是你对不对?你没走?为什么要躲起来?回答我啊!”
依然悄无声息。
我咬咬牙,将心中的愤恨都发泄在这条蛇上,将手中的石头高高举起,再狠狠砸下,因为砸得太用力,再加上这一块的土地比较硬的缘故,将蛇头彻底砸烂了,才喘了口气扔到一边。
“你是谁?是蚩尤派来的人吗?”
依然悄无声息。
难道是路过的好心人?
既然对方不吭声,那就意味着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没时间纠结这个,两手抓了快坚硬的石头继续往林子外走。
直到正午时分,太阳高悬,我累得直喘气,喝了口水,找到一个石头坐下,正要拿出干粮,抬头一看……
我猛地站起来,饥饿和突然的起身让我头晕耳鸣,我冲到树边一看,那条被砸烂的蛇静静的躺在地上,那块用来砸蛇的石头也在。
鬼打墙?
脑海中一下子浮现起来这个念头来。
我心中发凉,拔腿就往回跑,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不远处,看着那条熟悉的小溪,只觉得头晕目眩……
嗖——
有人影冲了过来,将我倒下的身体抱住,放到一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翻了翻我的眼皮,将什么东西放在我的鼻子下,我下意识嗅了嗅,意识慢慢清明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这个人。
只是闻到这人身上的气息,我有些失望,这人不是蚩尤。
“你是蚩尤留下的人?回答!”
这人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
“这树林是怎么回事?”我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他弄的?!”
“王上在树林中布下阵法,请您放心,这是为了保护您的。”
保护我?这特么是把我关在笼子里吧!
我还想问问这个人,听他的称呼,显然是九黎那边的人。
可是这人飞快将我往树边一放,嗖的一下再次不见踪影。
麻蛋!我有这么可怕吗!
这该死的蚩尤什么时候和九黎那边的人联系上的?我想起在部落的时候,那个总是半夜三更出现的人,当时那个人还用阵法离开了。
莫非九黎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摸出一块肉,一边啃一边想接下来的事情。蚩尤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既没留下解释也不让这个人透露我半分。
现在还被困在了这个树林里。
抬头仰望天空,我在心中做下决定,等蚩尤下次回来,一定要分手!一定要!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屋子,就发现屋里多了只野鸡和一堆果子。
这是打算定点投喂了?
我用了一天的功夫,弄清楚这个留下来照顾我的人的脾性,除了饭点前送食材之外,平常无论是甜言蜜语还是恶毒的话语,根本是屁也不放一个,即使威胁他不说话以后到蚩尤那里高壮,也跟木头一样。
用了一天的时间愤懑,再用一天的时间安慰自己——既然外面那么多事情,我也不是女魃,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有的吃有的喝,除了日子无聊了一点,妥妥的米虫生活啊!我苦中作乐,三天的时间里,都琢磨出了好些消磨时间的办法,比如发展起养鸡大业,试图弄个可以将排泄物引到外面的室内马桶,比如缝制姨妈巾……
就在我刚缝好东西时,一股熟悉的剧痛袭来。
“啊——”
我痛得趴在桌子上,浑身抽搐不已,恍惚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朝我走来:“咬住这个。”
他的手在我的面前变出了好几个残影,我努力咬去,就听到一个闷哼声响起:“您咬错了,这是我的手!”
折腾了一会儿,我口中被塞了一个木块,他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碗散发着熟悉气味的草药。
然而我根本无力张嘴,光是应付心口的剧痛已经快力竭。
“您快喝啊,王上很快就到了。”
王上……蚩尤……
我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下一刻又一阵剧痛咆哮而来。
当我几近昏迷时,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鼻腔中。
“让我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只觉得心底泛起一股委屈,他怎么现在才来呢?
一只大手捏住我的脸颊迫使我的嘴巴张开,紧接着有汤药倒了进来。
我咳嗽不止,这该死的家伙,难不成是想杀了我吗?
一声低低的叹息之后,唇上覆上两片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药水渡进我的口中,不容我吐药,堵得严严实实的,身体被迫接受,药水滑入口腔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觉得这一刻那剧痛似乎也被压制了下去。
一碗汤药消失在我们的唇舌之间。
力气也好像渐渐回来了,当温软的唇瓣再次覆上来,有力的舌堵住我的嘴巴,我朝着那舌头狠狠咬下!
“唔。”蚩尤闷哼一声,退了开去:“你属狗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月光通过窗户落进屋内。刚才的举动已经耗费了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气,我咬牙,朝蚩尤伸出手。
蚩尤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有些口舌不清的道:“别动,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说,等你醒来再说。”
我喘了口气,道:“你去哪里了?”我有些委屈的道:“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或许是噬心术发作起来的痛实在太摧毁人的心智了,即使我不想承认,当看到蚩尤回来时,确实放心了不少。
有他在,我就不会有事。
尽管才醒来没几天,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记得这种感觉。
蚩尤目光幽深的看着我,似乎有些迟疑的,抬手在我的头上揉了揉:“抱歉,情况太紧急了,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云梦大泽的人追上来了,我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藏起来……这里很合适。”
所以害我不得不被困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就是那该死的云梦大泽吧!我在心里又给这些家伙记上一笔,忍不住抓住蚩尤的手,蹭了蹭。
“没事,你回来了就好……”
“不要走了……”
我用尽气力,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