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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良纯出现在刑事科办公室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不要命了!以他的伤势绝对可以再过上大半年的带薪假期,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拼,但他一回归干的第一件大案就是追查严茂宽的生死。
从副局办公室里出来,马良存的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绷带,整个人看起来箱单干的萎靡,完全就是个大伤元气的病人,脸色极度苍白,走路都是带着飘,风一吹就会倒地的那种,可就是这幅比死人多口气的马处长,愣是让副局首肯了他的请求。
其实也是没办法,离严茂宽失踪已经快七天了,但凡是心里清楚人是不可能活着的了,可死要见尸,得把人给找到才能结案。严茂宽的家属每天一闹,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放谁身上都难以接受,何况严太太是标准的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带着两个孩子,现在老公没了,收入成了最大的问题。
人要真死了,好歹还有抚恤金,可现在成了失踪案,让严家人抱着期望,天天上门问上门闹,把整个分局搞的就跟殡仪馆似得哭天喊地,搅得人心烦躁,所以副局才答应了马良存的请求。这事就算老马不来说,局里也考虑找个合适的人选来调查。
有了副局的批示,马良存带伤开工的消息不胫而走,再次成为了警界的新榜样,什么口号都出来了,内部宣传科的人也来报道采访,忙碌一整天后,才得以有空离开分局前往市局与孔翔会面。
市局此刻也是一片乱相,陈毅锋被检察院请去喝茶已经有个两三天的时间,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派去打探的人回来都是摇摇头,检察院那边消息封锁的相当严密,老熟人都问不出个一二,只知道这次这位市局局长是真的摊上事了。
孔翔成为市局一把手,他接到分局那边的电话知道马良存来这里的目的,万分感谢他的敬业精神,不过事出有因,严茂宽的案子牵连甚广,查起来还是相当困难。为了能尽快找到严茂宽的下落,上头委托国安的人一同协助。
马良存一听就觉得这事不妙,一起常规失踪案哪里需要国安的人出马?表面上还是相当谦和,心里可是把叶成给骂了。这小子一定是知道真相的,故意不说让他去主动请缨,现在好了多了几个国安的人,这案子还怎么查。
从市局出来,马良存直接打电话给叶成,得知他此刻就在市局中,而且两人有过一面之缘,这可把老马气的骂娘,电话那头只是咯咯的笑个不停,等老马回过神才想起刚刚会议室里的两人,顿时拍腿怒喝,撂下狠话直接开车回了北城分局。此刻,国安的人已经在哪里等候他的出现。
宋凯的死导致国安六局在调查温小娟案子上的停滞,很多紧要的线索都已经随着时间流逝变而消失。现在已经查明宋凯的死与国安的人无关,但为了名誉也要查出凶手到底是谁。
安家兄妹坐在会客室里,在见过张么么与杨洋之后,他们等来了马良存,都是熟人,不过还是要走个形式,副局介绍了下刑事科的主要成员后,便离开了会客室,剩下的时间就是讨论。
马良存阴沉着脸,心情不佳的瞪着他对面的黑脸大汉,对方冲着他呲牙咧嘴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张么么发现两人眉来眼去用手肘撞击了下身边的杨洋,轻声低语了几句后走到了黑面身后,双手用力拍在了他的肩上。
安凝萱抬起头圆眸不怀好意的瞪着张么么这古怪的做法,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张么么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起来,察觉到几人的氛围后,咯咯笑出声。“早有耳闻国安的人如何厉害,想不到会看到熟面孔,不过这位看起来有些面生,这体型身材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哎,这位大哥你可有走失多年的兄弟啥的?”
黑面大汉干咳了几声,他按在桌上的手轻轻敲击了几下说道:“兄弟不多,一大票,张警官问的是哪位?”
按在黑面大汉肩上的双手滑到了他的胸部,手臂一夹整个人就扑在了他背上,小脸贴在黑面大汉的脸颊上,红唇随时都有可能碰触到肌肤上的汗毛,一双乌黑的眸子挑衅着对面的安凝萱,张么么勾起嘴角说道:“叶成!”
黑面大汉脸色一片尴尬,他瞥见安凝萱愠怒的脸,立即收拾桌上的案卷站起身,从张么么的臂膀中挣脱出来,绕道了安高寒身边说道:“叶成谁不知道,不过张警官似乎搞错了他的身份。”
“马处长,我不知道你们刑事科的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张警官看起来年纪轻轻,伪装术不错,今后一定大有作为。”安凝萱趁机转移话题,一双圆眸怒瞪了黑面大汉后,收起桌上的材料接着说道:“希望以后我们能合作愉快,走吧!”
三人离开会客室,马良存揪起张么么的耳朵,严厉的呵斥道:“你这丫头,啥时候才能懂事?”
“哼,谁让他假装不认识了!我就是故意的,安凝萱了不起吗?就跟一个吃醋的母鸡,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哼!”张么么是认出了黑面大汉就是叶成,可他故意看不到自己就叫人窝火。
杨洋噗嗤笑出声,他坏心眼的拿起小镜子放到张么么的面前说道:“跟铜铃一样大的眼睛是不是长这样。”
张么么啊啊叫起来,追着杨洋跑出了会客室。
马良存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电话响了起来,他走出分局,拐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坐上一辆吉普车扬长而去。
国安六局在京城的据点在一栋民宿中,从南城分局大楼搬出来已经有十来天,陆陆续续的人和设备进入这间四合院。马良存跟着黑面大汉进入其中一间厢房,顿时被面屋子的照片给吓到了。
黑面大汉打了盆水洗脸后,露出原本的面容,他笑嘻嘻的指着墙面说道:“随便从这里挑两张照片出来。”
“叶老弟,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不是说三大家族的人暂时不动的吗?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你心里的疑惑都在这些照片里,有版权的哟!”叶成很随便的扯下两张照片丢在桌上。“这次行动可不是我个人行为,这关乎到整个京城,整个华夏,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马良存拿起照片看了几眼,期初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但在放大镜下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起。“这,这是什么玩意?”
“带走严茂宽的人,啊,也有可能已经不是人!我们称呼它为阴兵,行事极为诡异。\'
“阴兵?鬼物吗?”
“介于人与鬼之间的种类,你可以把它当成新人类。”
马良存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些崩塌,一下子灌输进来很多新名词,他有点难以接受。
“你也别想太多,地方只需要配合我们,抓捕行动无需你们参加。”叶成似乎看出了马良存的担心,所以补充了几句给他吃颗定心丸。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马良存辩解起来。“我只是有些懵,什么新人类,什么阴兵的,跟现在多起命案有什么关系?”
叶成笑笑拍了拍马良存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没做任何解释,只是打了个比喻,通俗的说法就是有人想要创造出新世界,新人来就是来对付妨碍者的。
“我们就是清道夫!”
“不是我们,这里面不包括你!”叶成点上烟。“让你参与不是为了让你来破案,而是把案子当成地方刑事案来处理,才不会引起大范围的骚动。”
听到这里,马良存算是明白了,敢情刑事科就是个门头,借着他们的幌子让外人来调查,这叫啥事。“不成,不干,没门!”
叶成笑了。“马老哥,这可由不得你,地方不能干涉军方,这点你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为了调查这些命案,老子差点回不来了,你现在想让我罢手合适吗?地方斗不过军方,我同意,但不是还有你吗?我就不信没有我们可干的,反正这案子要是我不能查到底,后事你看着办。”
“你打算怎么查?”
“苏安娜!”
叶成眯了下眼,他露出标志性的白牙笑眯眯说道:“不可能,她明天就搭乘班机飞往澳洲,移民已经办下来,一旦她出境,你就没有机会了。还有十几个小时,你留不住她!”
“我要办到了,是不是你们国安的人才会认同我们刑事科的人?”
叶成嘟起嘴点点头。
马良存说了个好字,从照片墙上扯下几张照片后气呼呼的奔出了四合院。
陈落雪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瞥了叶成贼兮兮的脸埋怨道:“好歹他也是快五十的人,你这么折腾好吗?”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不然怎么活下去?”叶成大马步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天字门的人一直盯着马良存不放,这是我不能用他的理由,但以老马的性子,他是不会这么甘心被除名的,既然赶不走,只好逼着他前进了。”
“你啊,就是爱瞎操心!”陈落雪含情脉脉的盯着叶成的侧脸,将刚刚得到的消息推到他跟前。“你在医院看到的人找到了,杀死宋凯的人不是安安,而是与她极为相近的人,你认识的。”
媚儿花了点时间找到了医院丢失的画面,从背影看确实很像安凝萱,不过镜头拉近下,这个人要比安凝萱
矮了几公分,头发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不过有些死板,类似于假发,穿的衣服是相同的,不过叶成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腰围细了点。“短发的女人我认识的是有几个,除了于明熙之外,难道是她?”
“她杀掉宋凯之后,直接进入左边第二件病房,当时正好导师带领实习生查房,她混迹于群体中,你忽略了。”
叶成啊了声,确实有一间病房里围满了小医生,当时他还问了。“她现在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