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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牛百岁凝视苏惊飞片刻,收回了散发的气势,眼睛闭上,再次变成了那个有些病态的老者,如果不是真身体会,还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就是刚刚那个散发出无上压力的高手。
苏惊飞虽然在他的面前没有因此不敌而退缩,当他收回气势之后,苏惊飞却松了口气,牛百岁不仅有高手内力的威压,还有长居上位者的压力。
在这方面苏惊飞尽管也已经成为了一方富豪,可他成功的事件还浅,身上的上位者气息不明显,幸好他的内力并不比老者弱,也没有因此被压迫,心中虽然对老者的实力暗暗赞叹,却并不会因此而尊敬他。
身为一个高手,随便用这样的手段试探别人,也就是遇到了自己,如果换做一般人,实力稍有不如,可能就会在心中留下难觅磨灭的床上,内力以后都会没有寸进。
与他感受不同,牛正义即便是牛百岁的儿子,刚刚牛百岁放出的压力确实无差别攻击,他也被笼罩其中,即便知道这不是针对自己,牛正义也不禁冷汗直冒,这也是他对自己父亲敬畏的原因,父亲别看已经老了,依然威猛如虎。
当然在牛百岁对苏惊飞的评价为不错正好,他发现苏惊飞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面对的就是一个普通病人老者,心头暗凛。
当初调查结果苏惊飞面对冯灭情而不落下风,牛正义还以为调查人员夸大其词,现在见到真实的苏惊飞才知道,苏惊飞可能比报告中更厉害,牛百岁虽然被冯灭情所伤,两人实际功力相差并不大。
牛百岁就算没有与苏惊飞动手过招,就刚刚的气势比拼,苏惊飞根本就没有退缩一点,这样的人实力到底如何,牛正义心中有数。
“牛老先生的精神不错啊,看来之前到是牛家主过于担心老爷子了。”苏惊飞对牛百岁并没有敬意,如果不是想要利用牛百岁牵制冯灭情,他可能已经转身就走了,尽管如此,还是不由的讽刺一句。
苏惊飞说到底还是年轻小伙子,就算再怎么沉稳,脾气也不会太好,更何况自己有着和对方抗衡的力量,根本没必要看对方的脸色。
牛百岁并没有因为苏惊飞的讽刺生气,反而笑着道:“苏大夫,你别看老夫精神头不错,其实也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别以为正义那小子不告诉我,我就不清楚自己的情况,既然他说你能面对冯灭情而不退缩,想必也对他有所了解,被他伤了多年,我的身体状况,也可以猜想了吧。”
苏惊飞自然能猜到牛百岁的情况,当初韩夫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说不定现在也会和牛百岁一样,在家里等着伤重而死,当初韩夫人也是被冯灭情所伤。
想到这里,苏惊飞不由对冯灭情十分佩服,三人分别是各家族的领军人物,可不管是牛百岁还是韩夫人都被冯灭情所伤,也就是说冯灭情要比两人更厉害一些,可偏偏自己的对手就是冯灭情,不得不说这真是孽缘。
心中苦笑,苏惊飞面不改色的道:“牛老爷子到是对晚辈看高了,我当初面对冯灭情虽然没有退缩,却深知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我要想跑,他也抓不住我。”
牛百岁点头,认可了苏惊飞的话,经过刚刚的试探,他知道苏惊飞或许不如冯灭情,却也相差不远,冯灭情除非是拼着重伤难治,不然根本留不住苏惊飞,即便如此,他也相信苏惊飞与自己动手的话,十有八九肯定是自己要吃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一个小怪物。
“好了,牛老爷子,我今天来不是讨论冯灭情的问题,我们先来看看你的伤吧。”苏惊飞不想再多讨论武功方面的事情,明明身为现代人,说话动不动就是古代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牛百岁因为知道苏惊飞的厉害,对苏惊飞也多了一份信心,给自己看病的医生众多,可真正精通内功的却一个也没有,对于自己所受内伤自然束手无策。
点了点头,牛百岁也不想死,以他的功力活个百八十的轻而易举,现在看到一丝希望,也就伸出手腕道:“苏大夫,那就麻烦你给老夫看一看吧,我的伤势是否还有救,冯灭情这厮的手段了得,折磨老夫多年了。”
苏惊飞暗中翻了翻白眼,越说这老头越多的古代腔,自己都快被同化了,赶紧开口道:“我先看看,听牛家主所说,老爷子的伤势多年,我得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牛百岁点头不语,就看着苏惊飞为自己诊脉,作为一个武林高手,面对同级别的高手,可以把自己的手腕交出去,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十足信任了,苏惊飞不由暗中感慨,果然有实力就是好办事,如果自己在他的威势下站不稳脚,估计给他看病的资格都没有。
苏惊飞不管心中如何思考,并没有耽误给牛百岁检查病情,牛百岁的内伤十分严重,虽然因为内力深厚被压制,经脉却已经出现了萎缩的现象,怪不得牛百岁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他估计现在牛百岁下地走路都不容易了。
他曾经给李红绸的爷爷看病,他的爷爷也是身体机能退化,不过他那是生老病死的正常发展,而眼前的牛百岁却不同,他是因为被人阴手,身体内的经脉被破坏。
“牛老爷子,不得不说,你这么多年还真不容易,冯灭情的手段够厉害,把你关键部位的经脉破坏,尽管你能靠深厚内力压制,却也无法彻底阻挡经脉萎缩,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苏惊飞检查完毕,叹息一声道。
现在彼此间,都知道对方是习武之人,苏惊飞也不需要隐瞒,毕竟现代社会虽然武林高手稀少,在大家族之间却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牛百岁的病症确实如此。
牛百岁心中暗惊,因为苏惊飞的武功而让他给自己检查一番,想不到苏惊飞不仅内功不凡,医术也不错,如果只是一个普通武者,即便给自己检查,也不会那么清楚自己的问题,必须是中医高手才懂。
牛正义早就听自己父亲说过自己的病情,暗道找苏惊飞来,还真算是正确了,不由问道:“苏大夫,我父亲这病应该如何治疗?”
他没有询问是否能治,而是直接询问方法,看苏惊飞只是皱眉,而不是说什么丧气话,他已经看出苏惊飞有办法了,这点眼色如果都没有,他这个家主也算是白当了,不过依然十分期待答案。
苏惊飞确实知道应该如何解决牛百岁的问题,尽管肯定比当初韩夫人的问题严重,但还没有死,而且以牛百岁如今的功力,至少有八成希望恢复,只是按照牛百岁所表现的实力,他还真是有些忌惮,苏惊飞不是想得太多的人,可偏偏未来和牛家肯定有争斗的一天,他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牛家父子可不知道苏惊飞在想什么,见他皱眉,心里咯噔一下,即便是之前一直表现从容的牛百岁,面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不由紧张的问道:“苏大夫,是不是很棘手,我们牛家虽然说不上顶级家族,但是能力还有,只要你有什么需要,提出来,我们都会想办法做到,而且如果你能医治老夫的伤势,我们牛家就欠你一份人情。”
牛正义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这次出手治疗的权力,是自己在拍卖会上拍来的,即便苏惊飞出手了,也不算是牛家欠他人情。
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治病权虽然是自己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但是以苏惊飞的身价,完全可以不遵守诺言,大不了就是把钱退给牛家,当初说的是苏惊飞能治就治,治不了就退钱,人家如果宁可退钱也说自己治不了,那不就弄巧成拙了。
苏惊飞对牛家父子说不上多少好感,不过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冯家,苏惊飞对他们的看法还算不错,想了一下道:“其实情况是这样的,牛老爷子的伤势过重,一般的药材已经无法治疗了,而真正的珍贵药材,却又需要很长时间,我担心时间太久,牛老爷子可能会撑不住,这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
“需要珍贵药材?你需要什么珍贵药材。”牛正义微微一愕,然后赶紧道。
苏惊飞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有再迟疑,点点头道:“就是需要比较珍贵的药材,比如千年的天山雪莲,黑玉断续膏,还有一些辅助的药材,都要五百年以上,至少需要四样,我一会写给你们,一切都要在半年之内准备好,不然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了,当然你们如果还能找到更厉害的大夫,也有希望。”
牛家父子看着苏惊飞写出来的药名,都不自觉抽了抽嘴角,牛百岁是武林高手,牛正义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见识都不是一般人能比,他们自然知道苏惊飞开出的药材多么珍贵,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反映。
至于苏惊飞最后一句,他们俩一起腹诽,苏惊飞就是他们能找到最厉害的医生了,如果有别的更厉害的医生,牛百岁的伤势也不用拖到现在了。
苏惊飞写好了药名,然后对两人道:“只要其中两位主药找到,其他的辅药还是可以替换的,但是两位主药却不能改变,这两种药一个是治疗内伤的圣品,一个是衔接断脉的必备药品,不然即便治好了内伤,断开的经脉依然会慢慢恶化,这样的结果就是只能为牛老爷子续命,却不能根治。”
牛家父子一起点头,不管苏惊飞是否真能治疗,只是看他这么专业的说法,已经让他们相信三分,不过牛正义还是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苏大夫,千年天山雪莲我们都知道是什么,也不难找到,可这黑玉断续膏是什么东西?”
“呃,这个东西吧,其实很好说,就是电影小说里,那些武侠片里经常出现的一种草药,黑色,具有强效的治疗功能。”苏惊飞说着话,就在一张纸上画下了草图,边解释道:“其实黑玉断续膏也不是一种草药,而是一种草药搀和其他几种中药炼制而成,你们只要找到这味中药,我就可以把它炼出来,你们甚至还可以备用。”
牛百岁和牛正义面面相觑,现在他们已经十足相信苏惊飞可以给牛百岁治疗了,这东西一般人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人家却说的头头是道,这就是本事。
苏惊飞画好了图之后,继续道:“现在我给牛老爷子行针一次,大概能保证他一个月内不会伤势恶化,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这两种草药,你们每次找到一种,就来找我,内伤和经脉可以分别治疗。”
牛百岁和牛正义眼睛一亮,就在苏惊飞以为他们为伤势不会恶化而高兴,牛正义已经笑着道:“苏大夫,不瞒你说,今天还真是巧了,你说的黑玉断续膏我们找不到,但是千年的天山雪莲,在我们家里就有,完全可以现在就给我父亲治疗内伤。”
“嗯?家里就有,这么巧?”苏惊飞大惊,千年雪莲十分珍贵,之前自己请韩家收购,并且从冯家抢夺,都是差一些才到千年,而到了千年之后的雪莲,与没到千年的雪莲完全是两个概念,不仅药效不同,价值也是翻倍增长。
牛正义见苏惊飞惊讶,略有得色的道:“千年雪莲我们家里确实有一株,因为我父亲的伤势问题,我们一直在收集各种珍贵草药,天山雪莲自然其中,只不过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使用,才能把效果最大化,一直都没有舍得使用,想不到正好是你需要的药引之一。”
苏惊飞心头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可是记得在拍卖会上牛正义还和冯家争夺那朵天山雪莲,这不摆明了是故意搅和,这才导致自己去抢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