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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粉粉,她的脸白的透明,就好像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让我心生怜惜,看到我,就想要站起来,只是坐在原位怎么也站不起来,最后只得伸出双手:“飞扬哥,我做梦了,梦到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句话让我有些酸涩,上前抱住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那都是梦,不能当真……”
老贾站在我们的面前,递给我一袋药物:“这些药能缓解她的情绪,但是治标不治本,你必须加快脚步……”
粉粉紧紧的拽着我忐忑不安的问道:“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吃药?”
我抱起她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没怎么,就是一点小感冒。”
回去的路上,粉粉在我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精神状态明显不如从前,阿东在驾驶座上时不时的看看我,手里的地址被我捏的已经变了模样。
“我在广东那边有比较好的朋友,需不需要人去打听一下?”
我摇摇头:“回去我就出发去广东,自己亲自去找。”
想到粉粉这几天的异常,我只得再次请阿东帮忙:“我不在四川的这几天,先让粉粉住在你的病房,如果有什么意外,你也可以很好的照看她……”
“好,这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回去家里,张新宇一直在家中等消息,看到我,没等他说话,我就安排了广东之行,在这之前,我联系了吴洪福。
之前参加这项工作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不让意外发生,但是如今,自己真正的洗手不做了,却让粉粉惹上了这个祸端,心中的愧疚吞噬着我的心,每一分钟都痛苦无比。
“摄魂术?”吴洪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怎么会沾上这个?”
“在奠基仪式的前天晚上,粉粉不见了,回来之后就是这样……后来从监控中看出,的确是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的,神态十分疲惫,有点昏昏糊糊,可能那个时候就出现了意外……”
接着就是平静,吴洪福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摄魂术的危害,更知道有多么复杂,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连到底是谁下的摄魂术都知道。
只是,我说过,吴洪福是个猜不透的人,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这件事情也暂时的压下去,我会帮你找这个广东的师傅,也同样会帮你找解决的办法,你千万不要急,事情牵涉的太多,急了反而会惹来麻烦……”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下摄魂术的人?”问完这句话我直盯盯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异样的表情,只可惜,吴洪福掩饰的太深刻,除了平静的神色,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去做就行。”
从那一次开始,在吴洪福这里,我已经不会贫嘴,更不会耍脾气,而吴洪福很明显早就没有了那个时候的好脾气,仔细想来,他本就不是那好脾气之人,那个时候在我面前可能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管怎么样,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粉粉的事情,我谁都没有告诉,但是为了她能很好地在医院生活,我把这件事情说给了妈妈听,对于摄魂术一说也没有隐瞒她,老妈当年跟着老高什么都见过,对于这摄魂术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她虽然不喜欢粉粉,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知道轻重,在我离开四川之后,直接把照顾粉粉的任务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与张新宇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赶去广东,找到那间房子的时候,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而周边运作的机器正在表明这里即将被拆迁边做商品房子,而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消失无踪了。
最后只得找到施工队,联系上了当时的住房社区,周周转转的最后总算是找到了社区的主任,就在我和张新宇为这一消息高兴的时候,却在最后得知没有郝德武这个人……
这就好像是眼看已经到手的宝贝,转眼告诉你,根本就没有这个宝贝一样的悲哀……
阿东打来电话,粉粉期间发病过一次,被老贾给制服了,老贾的原话就是:最多半个月,如果超过了半个月,人就没了。
一想到结果,我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就连洪三儿那边打来电话,我也不敢接,只害怕他知道了结果之后,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他的女儿。
对于粉粉,我更是愧疚,如果那天晚上,我愿意陪她出去走走,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这些事情……
只是对粉粉的愧疚太多太多,又哪里是我悔恨就能解决的。
广东这个城市表面富丽堂皇,实则,永远都摸不清楚他的规律,在广东的第四天,我联系了所有的人脉出去寻找,依旧没有郝德武的下落,那就证明这个人已经可能不在广东了,但是他去了哪里?
或者说,哪怕是能找到他周边的人也是一个突破,只是现在的结果别说是与他有关,其实有没有他这个人都是未知数。
就在我打算转战去别的地方寻找的时候,张新宇派出去的人得到了消息,在广东的佛山之上,有一个外号叫“武叔”的人,名号十分响亮,周边的人都喜欢去找他算卜,也算是名人。
就为了这个“武”字,我特意赶去佛山,在当地人的带领下,找到了那坐庙,只可惜武叔闭关了,能闭关的人,那道行一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我几乎已经肯定这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郝德武。
尽管庙里的小师傅一再的拒绝我们的到来,催促我们离开,但是为了见到这个武叔,我还是在他闭关的门口跪下,等他见我。
谁知道这样的苦肉计,使不出什么作用,一直跪了一天一夜,那紧闭的门依旧没有打开,而我已经头昏脑涨,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就在张新宇强行的把我拽起来离开的时候,闭关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小师傅,走来我的面前:“家师说,您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们的师祖,这是他的地址,您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至于能不能找到就看您的造化了……”
“谢谢师傅,谢谢小师傅!谢谢……”我哭中带笑的磕着头,就如同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样。
尽管我一再的隐瞒,但还是被洪三儿知道了,他连夜赶去四川见到了粉粉之后,又再次联系我,在广东见到他的时候,这个老爷子红着眼睛,清晰的红血丝见证了他这几天没有呢休息好的证据,那本是怒火中烧的脸在看到我的时候却老泪纵横:“我本来是要埋怨你的,但是看着你现在为了粉粉的事情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怎么也不忍心……”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把我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我不过是总是忘记吃饭,总是纪念着找人,除了这些,别的对我来说都没有吸引力。
看着洪三儿,我双膝下跪:“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粉粉……您打我吧!”
洪三儿慌忙前来扶我起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粉粉性格傲娇,这是她的苦难,也是她的坎,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我很庆幸,有洪三儿这么通情理的岳父,虽然他为人阴狠,但是在对待我的时候,一向是有理说理,他的通情达理不但不能让我愧疚的心缓和,反而让我更加的对不起粉粉。
幸好这一次武叔给的地址有了很好的线索,当我们赶去青海这个潮湿的地方的时候,竟然淅沥的下起了小雨,为了不耽搁行程,直接披着雨衣,走小路去了那个地址中的村子。
在热心的村民说不清楚的普通话下,我们才知道的确是有郝德武这个人,只不过他出门探亲,大概需要两天才能回来。
能找到人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接下来就是把车子停在他家门口等他回来,老贾说的很对,这个人的确是喜欢到处游玩,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几乎都有他的容身之地,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广东的时候有他的地方,而到了青海依旧还有他的住址。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的等待,虽然煎熬,但还是见到了他本人。
我在车子里正闭目思索,一旁吃方便面的张新宇拼命的晃我:“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郝德武?”
我定睛一看,的确是有个人在拿口袋里的钥匙开门,慌忙下车,关车门的声音,让他转回头,这是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背影看不过是四五十岁,能看的出来他很注重锻炼,这么健康的筋骨也绝对不是好吃懒做之人才会有的。
而那皱纹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下巴的白色胡须已经到了胸前,如果是在云雾中看到他,会误以为这是一位得道高仙,一时之间,看着他,我竟然忘记了说话。
直到他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我慌忙上前递出老贾一早写的书信:”您好,我们是贾师傅介绍过来的,您是郝师傅吧?”
“贾师傅?贾峰?”他疑惑了一下,这才接过书信,转身打开门并没有邀请我们进院,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就擅自跟着走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