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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床单一抹红
那禁锢着她双手的大掌突然一松,千寻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感觉到身上一凉,浴巾被他扯落,玲珑的身躯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他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的声音,海岛上她说,酒后乱性只是男人借酒行凶的借口,今晚上他确实喝了不少酒,脑袋亦清醒,就是因为这份清醒,让他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的感觉。
莫名心慌意乱,怕她,会爱上那个男人。
欲望在她的面前,总是变得不可克制,走在崩溃的边缘。无论她愿不愿意,这一刻,他只想狠狠地占有这个女人,揭开她冷静的外衣。
千寻冷汗冒出来,急得想哭,“纪君阳,你说过,如果我不愿意,你不会碰我。”
“我后悔了。”四个字,就像宣判了她的死刑一般。
他从腰间抽出来的睡袍带子缠紧她的双腕,然后绑在床头架上。她就像一条被强行缚在案板上的鱼,等待着被宰割。
“纪君阳,别让我恨你。”当所有的挣扎变得徒劳,千寻反倒安静下来,只是眸间,绝望而忧伤地看着他。
“如果恨也是一种感情,我不介意。”
他是那样急迫地闯进她的身体里,仿佛是为了求证一些什么似的。可是千寻五年不经人事,哪经得起他这样毫无前戏又无怜惜的猛力冲撞,疼得她直皱着眉。
纪君阳的欢喜却是渐渐地冲淡了先前的怒气,紧窒的感觉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淹没着他的感观。
真好,这些年,她应该没有别的男人,他亦没有别的女人。不是他有多伟大,只是当执念深入骨血时,信守承诺便变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动作忽然就轻柔起来,如同珍惜一件深藏的珍宝。他无比虔诚地啄着她的唇,她却死死地咬着牙齿,抵抗着身体里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取代最初的疼痛。
###,她不是不懂,只是遗忘了太久。
“你明明有感觉,为什么不吭声。”记忆里是她如同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性感而欢畅的###,那时的她,从来不掩饰自己愉悦的感受,可是他现在讨厌她这副清冷的模样。
千寻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一个女人在被强/奸的时候,还应该强颜欢笑用叫/床声来讨好这个强/奸犯?”
阴霾又染上了他的双眸,“丫头,你不承认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撬开你这张坚硬的嘴,别以为我曾经失明,不曾见过你的样子,你就逃得过。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又在她的身体里蛮横地直冲,怜香惜玉在此刻他的眼里都只是遥远的字眼。
千寻死死地咬着唇,陌生而悲哀地望着他,纪君阳,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当年最热烈的感情,什么叫欺骗?你身边的那些人,才叫真正地在欺骗你。
她越不吭声,他便冲撞得越用力,五年禁欲般的生活似是找到了一个出口,他要在她的身上连本带息地讨回他这些年来对她的割舍不下。
温千寻,你逃,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这辈子,也再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将热烈释放在她的身体里,却并没有要为她松绑的意思,修长的手指爬上她的脸庞,摸着她的眉眼,“别这么无辜地看着我,你应该后悔当年救了我。”
后悔?她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君阳拍了拍她的脸,“你就装傻充愣吧,虽然说过去了五年,可你这张脸,说不定当年的房东和给我做手术的医生,还有点印象呢。”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其实,手机里,早存了她的样子,是从监控视频里截下来的。纪君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样幼稚的事,心怀忐忑。
千寻苍白着脸色想躲,可手被绑脚被他扣压着,除了将脸别到枕头里,哪里躲得过。
纪君阳捉住她的脸,冷笑,“怕了?”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男人这么地污辱,还连带地附送上艳照让这个强/奸犯日后有威胁她的把柄。纪君阳,你脱了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也就是一个禽兽。”她用恶毒的字眼来骂他,心里却是失去底气,她怕啊,要是真被指认出来了怎么办。
虽说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来来去去的房客和病人也不会少,可人的记忆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也许遗忘,也许保留印象。
就比如,她还能清楚地想起房东和张医生的面容。
纪君阳给她的脸部来了张大特写,然后又连拍数张,“我衣冠禽兽,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可也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怔了怔,落在床单某处。
千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盛开着一抹鲜红的血渍,窘意顿时爬上她脸庞,她大姨妈来了。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
纪君阳却是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样?”
无端端地,怎么就出了血,那冲进她的身体里感觉到的不顺畅忽然变得清晰起来。难道她的矢口否认都是真的,而他的直觉全是错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百般滋味在千寻心头盈绕,或许,这是一个了断的机会。他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啊,她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短暂意外。
就让他恨着误会吧。
“怎么会这样?纪君阳,别跟在这里装单纯,不就一披着羊皮的狼吗?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什么旧情难忘,切,鬼话。”千寻冷笑着,有意无意地将他的疑问放大,往某个方面牵引。
他是个精明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上当,说得太白,反倒会让他看穿她的把戏。
内心,坠坠不安着,同时,隐隐地疼着。
纪君阳心里顿地一凉,眸里火焰瞬间熄灭,无边无际的灰暗压了下来,难道,他真的认错了人?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
满心的希望,在这一刻,就像被浇了一瓢凉水,从头寒到脚。那抹嫣红的血,刺伤了他的眼睛,像是正无情地冷冷地嘲讽着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直觉。
她不是丫头,丫头早已经是他的女人。
千寻不忍看他脸上的失望,别开目光在心里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修长凉薄的手指,忽然地掐上她的脖子,那么地用力,像是要掐死她似的,“为什么你不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