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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舞姬的屋子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不是说过,没有必要的事,就不要过来找我,免得引起封瀮绝的怀疑?”舞姬非常不悦。
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步仁!
“别生气嘛,我很小心的,没人发现。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步煌珏藏财产的位置了。”提及银子时,步仁眼里绽放出一缕贪婪的微光。
舞姬黯淡的眸光始终平静如水,“你知道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只对封瀮绝那个男人感兴趣?”步仁的语调不自觉抬高几分,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情绪会突然失去控制。“你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他对你变了心,你还要喜欢他第二次吗?”他就不明白,封瀮绝那死板的男人到底哪里好,让璟凌花跟舞姬两个女人痴迷。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舞姬的态度冷冽。
“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谁管你!”步仁呵斥道。
舞姬冷笑,呵:“我只是你当初卖主求荣利用的棋子。你谋害步煌珏的庶子步仁,以他的身份跟在步煌珏身边,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想过有我这个妹妹?眼睁睁的看步煌珏在我身上布下蛊毒,让我承受无尽的痛苦,却无动于衷。”她伤心痛苦,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她遇见了封瀮绝,跟他在一起,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可她死于雷电后,封瀮绝却娶了璟凌花。她回来不仅是要重新跟封瀮绝在一起,还有,复仇!
步仁狡辩:“我做这些,都是迫不得己。”
“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吗?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因为你的贪婪!”舞姬骤然起身,气愤到横眉怒目。
“对不起,事情走到如今这地步,我后悔也没有用。我知道步煌珏在你身上下蛊,那时的我连一点权力都没有,别说你,我连自己都性命难保。”步仁说到这,神情有些沮丧,“不也正因为蛊毒,你有了第二次生命吗?”
舞姬狠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你这意思是我应该感谢步煌珏那混蛋吗?”她这一辈子,全都毁在步煌珏的手里,可惜步煌珏死早了一步,不然,她要手刃仇人。
“我不是这意思。”步仁显然底气不足,说话的音调都小了几分。
“我不听!”舞姬的情绪激动,逼近步仁,“我想,如果不是步煌珏死了,你孤立无援,估计到现在,你都没想过把我从棺材里救出来!”血红的眸珠,蓄满滔天恨意,她在那个狭小黑暗的环境中呆了五年,整整五年,她与蛊虫朝夕相处,从开始的害怕到最后的习以为常,中间她经历过的这些,步仁简单‘对不起’的三个字就想弥补她五年来受的伤害,不可能。
舞姬说的是事实,但步仁不想承认。他只有利用这釜底抽薪的一招,才能彻底命中封瀮绝的软肋。按照步煌珏先前的计划,是在藏书阁开启的时候,利用舞姬吸引封瀮绝的视线。得到藏宝图后将她杀死。现在步煌珏死了,他不过是把计划提前一步。“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怕救了你,你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会受不了。”
“受不了?你闻到我身上的尸味了还是看到从我体内钻出的蛊虫,步仁,收起你那假惺惺的一套,我不需要。这五年来,我看穿了,也认清了现实。”最后一句,舞姬近乎绝望的说出。
“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让你原谅,今后,我一定竭尽全力弥补。”步仁道歉,摆出诚恳的姿态。
“弥补?能还我一具健康的身躯还是能弥补我跟封瀮绝这错过的五年时光?错了就是错了,我最讨厌你这副明明错了还要装成一副悔过的表情。你滚。”舞姬情绪彻底爆发,她将步仁往外推。
步仁躲过,暂时并没有走的意思:“别这样,我不是帮你重新回到封瀮绝的身边吗?”
舞姬停下举动,嘲讽一笑:“你不是帮我,你是帮你自己。你跟步煌珏一样,目的都在于藏书阁,现在,你是想利用我帮你进入藏书阁,然后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步仁跟舞姬从小是兄妹,彼此的想法对方一清二楚,根本不可能瞒过对方,就算有,也是对方知道谎言不想拆穿而已。被舞姬知道内心真实的想法,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够了。你的解释苍白无力甚至可笑。”舞姬不耐烦的说。
步仁从怀中掏出两颗丹药,“这是我帮你炼制的两颗丹药,一颗续命丹,一颗驻颜丹,能让你延长性命保持皮肤不受蛊虫的侵蚀腐烂,你拿着吧。”他小心翼翼放在舞姬的手里。对舞姬他是愧疚过,心疼过,不过这些与藏书阁里的藏宝图相比,微不足道。
舞姬将丹药扔在地上,毫不领情,“不要!我只希望在生命弥留最后之际,能跟封瀮绝在一起,你记住:最好不要坏我的事,你要的那些东西我也不会干涉。否则,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至于这么狠吗?”步仁嘴角扯出尴尬的微笑。
“有没有你试一下就知道了。”舞姬凌厉的眼中划过狠决,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封瀮绝,纵使时光短暂,她也要珍惜跟封瀮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长老,出大事了。”门外的一名仆人匆匆跑进来。
步仁顿时将气全撒在慌张的仆人身上,一巴掌拍在仆人的脑门上,骂道:“慌什么慌,天塌下来的事有我顶着,有话慢慢说。”
“族长带着一帮人去步府了。”仆人嚷着。
步仁急了,往门口冲去,忽然想起舞姬又折回来,“妹妹,可能是密室那边要出事了,我先回去看看?”
舞姬默许,算是同意了。待步仁走远后,她蹲在地上,将沾有灰尘的两颗丹药捡起来。她不屑步仁的施舍,可是她太爱封瀮绝,想多争取一点留在他身边的时间,填补心中五年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