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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被追杀,你跟我们走散后,去了哪?”丝雁动容的眼底闪烁着亮光,当年苏婼嫣没有离开,或许她现在不会是这样。
“我被神族神使向离所救,学习主导拍卖会。我曾试着找你们,最终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过,看你还活着,我很开心。”苏婼嫣说到这,顿了顿,目光移到丝雁的双翅上,难过不已:“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丝雁躲过苏婼嫣伸来的玉手,重逢是件高兴的事,可她的外表过于狼狈,完全高兴不起来。“是不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
“有点。”苏婼嫣心疼的看着丝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失踪后,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连你从小定好的婚约,都要让我李代桃僵嫁给方家少爷。方家并不认同我,还说我们苏家骗取聘礼。为了解除婚约,父亲足足赔了三倍的聘礼钱,整个苏家一贫如洗,娘亲天天念叨死去的你,从未关心过我。后来,我遇见了枫爷,她对我细心呵护,给予我从所未有过的温暖。所以我为枫爷,离开爹娘,来这里。”丝雁叙述曾经的一切,但语气过于平淡,像是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给你,还有苏家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自责的苏婼嫣惭愧低下头。
丝雁毫不在意,一笑而过,“用不着难过,说实话,我不恨你,反而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遇不到真正爱我的人。”
“爱?”苏婼嫣傻了眼,不确定的问:“你爱枫爷?”
“嗯,他是我最爱的男人,我愿意为他放弃所有的一切。”提到枫爷的时候,丝雁脸上展露出幸福的笑意。
“包括变成这样?”苏婼嫣不能理解丝雁对爱的含义。
丝雁猛的点了下头,“就算枫爷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你疯了?”苏婼嫣抓着丝雁那双不成人的臂膀,苦口婆心的劝道:“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舍得你变成这样。枫爷不是好人,他仅仅是利用你天真的感情。你不要被他骗了!”
“住口,我不允许你诋毁枫爷。”丝雁甩开苏婼嫣的手,警告着:“我不追究你的过错就算了,你凭什么说枫爷的不是?你不在的时候,爹娘不管我,是枫爷照顾我。他解救不仅是我孤独寂寞的人生,更是解救我孤苦无靠的心。”
苏婼嫣急了,“你现在被枫爷洗脑洗得很彻底,连是非善恶都分不清。拜托你醒一醒?”
“够了。我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是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别忘了,这么多年未见,我们之间的没有感情可言,在我心里,你比不上枫爷。”丝雁再看向苏婼嫣的眼里,没有温和,取而代之是愤怒。
“我知道,但我们都姓苏,我总不会害你,是不。”苏婼嫣尽量缓和语气,生怕激怒丝雁后适得其反。
丝雁抬起头,幽暗的目光变得深远。“你错了。从离开苏家的那一天开始,我不再姓苏。苏家的种种,都已成为过去。”
“可……”苏婼嫣不甘心丝雁就此堕落。
“我明白你的好意,你不用劝我,我是不会离开枫爷。”丝雁口吻十分坚定。“就当我死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我。按照枫爷的规定,你看见我的样子,我应该杀了你。念在你我之间,留着同样的血,我放你一条生路。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你就要赶我走?”苏婼嫣怎么舍得离开妹妹,丝雁对她来说,意味着失而复得。
丝雁否定苏婼嫣的意思:“不是赶你走,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劝我那么多句,也听我一句劝。执意留下你的下场会跟我一样。”她伸展下翅膀。
“好,我可以离开这里。走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苏婼嫣澄澈的眸色充满哀求。
丝雁难以拒绝,询问:“什么要求?”
苏婼嫣回答:“让我带走小猴子。”
“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小猴子是枫爷让我研究的,你拿走我怎么跟枫爷交代?”丝雁在乎枫爷的看法,因而不会为了苏婼嫣做出对不起枫爷的事。
“但小猴子原本就是我一个朋友的灵兽,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对?”苏婼嫣知道她这一走,小猴子必死无疑。既然丝雁不肯交出来,她就算抢,也要抢来。
丝雁眸光泛冷,“看来,我们不能愉快聊下去了。那就按照女人的方式,一较高下。”炫火从手心燃,突然,铁门被拉开,枫爷与暮雪抓着两个人走进来。
苏婼嫣正眼一看,竟是寒陵王跟璟澜,她诧异道:“怎么是你?”
明显,璟澜对出现在这里的苏婼嫣感到意外,“你怎么来这?”
“我跟……”苏婼嫣想到枫爷还不知道她跟丝雁的关系,避免丝雁有危险,她暂时把丝雁是她妹妹的事实隐匿下。“我被青楼楚馆的鸨妈妈绑到这来的。你呢,跟寒陵王怎么会被抓?”寒陵王跟璟澜灵力很高,即便枫爷设置陷阱,也不可能将两人同时抓来,她越发不解。
璟澜对苏婼嫣俏皮的眨了下眼,并未回答。
“这,可不是你们叙旧的地方。”枫爷打断她们之间的谈话,下命令,“丝雁,先前不是死了两个人吗?就拿他们三人抵数。”
“可……”丝雁犹豫的看了一眼苏婼嫣。
枫爷对行动迟缓的丝雁极其不满,“怎么?现在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
“不敢。这里没有劣兽的肢体,我不能做。”丝雁卑微的低下头,在枫爷面前,她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对枫爷,她只有无休止的服从。
寒陵王清冷的眸光落在眼前半人半兽的丝雁上,不来棺木下方还不知枫爷有这样的野心,利用兽的特性,加注在人身上,好让强化后的人类,服从于他。人兽嫁接的方式极为残忍,枫爷的背后,一定隐瞒着惊天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