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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澜,你……”药尊傻了眼,接下来的话,他不想说。粉末状的精神刺激药比起颗状的效果更为霸道,短时间内,确实能提高璟澜吸纳灵力,可璟澜在此前炼制过气泡丹,早已是虚弱状态,继续透支下去,会要了命。丹药表层裂开到一定程度,再放弃会炸毁,两难的情况,撕扯着药尊纠结的心。
服用过精神刺激药,璟澜的状态非常好,炫火流转的速率加快,她一手投入融合粉,一手控制,丹药上的缝隙,一点点的重合。
寒陵王屏息凝神,注视着璟澜的举动。
“再过一会,丹药就成型了。”药尊抓着桌布,神经紧绷到极致,最终,他实在忍不住,内急,悄然退出房,准备去茅厕。绕过走廊的时候,被不远处的慕容雪看到。
而慕容庭在讨论如何名正言顺夺取慕容族的权力时,看慕容雪走神,便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靠近她,“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嗯?那前辈不是哥哥的客人吗?”慕容雪眨了眨眼,笑意盎然。
“先前我以为他是璟澜的师父,后来听璟澜喊他‘爹’我才知道,他是璟澜的父亲,药尊。也是异界大陆鼎鼎有名的至尊炼金师。”慕容庭提起药尊的大名,崇拜艳羡的眼神从眸底掠过。
听到这话,慕容雪表情僵住,顿时笑不出来了,她感恩戴德的前辈竟然是璟澜那贱人的父亲,本来对药尊的感激之情由于璟澜,变成滔天恨意。凡事跟璟澜有关的人,都该死!她伪装起钦佩:“这么巧啊,都来府上了。”
“你还别说,任何一位至尊炼金师在异界大陆,都会引来无数人相竞逐,有巴结的,也有重金求丹药的。只有慕容傲天那蠢货,把药尊抓起囚禁,死了是他自找的。”慕容庭说到这,眉宇中尽是轻蔑。
“我倒是觉得哥哥应该学慕容傲天,得不到的宁可不要也要毁了。”慕容雪狠决的说,她想除掉药尊的理由很简单,药尊不仅是她仇敌的父亲,还知道她是暮雪的身份,她不能让慕容庭知道真相。
慕容庭反驳,语气很凌厉:“我发现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慕容雪,你知不知道至尊炼金师意味着什么?是至高无上的名誉与地位,每一个炼金师,都会有不同身份的朋友,得罪炼金师,等同得罪炼金师身后锁链蔓延的权势。你还想毁了?痴人说梦。”讽刺的口吻中,包含着一丝不解,“听你这语气,应该不是讨厌至尊炼金师,而是讨厌药尊吧?”
“哥哥,怎么会呢,我跟他又不熟,这些想法不过是站在哥哥的角度上着想。”慕容雪撇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慕容雪的话,没有得到慕容庭的谅解,他冷冷的说:“我的事不用你多操心,你安心当你的大小姐就成吗,别有事没事跟我添麻烦。”
“哦。”慕容雪心不在焉应道,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非但没让慕容庭对她改变看法,反而让慕容庭更讨厌她,动药尊的事,需要瞒着。
“慕容族的事,还是等璟澜救醒苏婼嫣处理吧。”慕容庭起身,打算去看璟澜丹药炼制的进度。
慕容雪惊异不已:“苏婼嫣没死?”触及到慕容庭微变的神色,她才意识道说错话,改口:“我的意思是,璟澜有办法救苏婼嫣了?”
“自然,别忘了有药尊在。”慕容庭肯定的回答,却错过慕容雪愤怒而狰狞的面目。
“要不,去看看?”慕容雪想借着慕容庭的名义去查看情况,这样去的理由不会很突兀。
慕容雪的表现让慕容庭非常不满,他不想慕容雪去客房添乱,而且,慕容雪对璟澜一行人的行为很关注,这一点,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我觉得你对苏婼嫣的事,很感兴趣。”
心虚的慕容雪红着脸,矢口否认:“没,他们是哥哥的朋友,所以我才……”
“别那么好奇,去正堂吧,我派人准备好了糕点,是你最爱的桂花糕。”慕容庭没有过多的追究,毕竟是他亲妹妹,说重了怕伤她的心,说轻了怕她不听,这教训,还要掂量着语气。
“嗯。”慕容雪颔首,转身,凶残的面目尽展无遗。她没回房间,而是循着药尊的方向,而去。
客房里,璟澜炼制的丹药处于最后阶段。丹药的表面,印上一条条花纹。
总算要成功了,璟澜高悬的心总算放下来,精神刺激药的效果不错,但过量服用,让她倍感疲倦。趁着乏力的感觉还没有漫上来,她咬牙挺住。
“是不是累了?”寒陵王想伸手擦干璟澜额角处的虚汗,又担心会影响到璟澜的视线,傻看着。
“还好。”璟澜不想寒陵王担心,牵强的吐出两个字。
“璟澜!”
寒陵王突然喊了一声。
璟澜一颗心差点崩到嗓门口:“别一惊一乍的好么,有话直说,你这样,差点把炫火上的丹药吓掉了呢。”
“你中了毒。”眼看着璟澜粉色淡唇渐渐变乌,寒陵王心忧不已。
璟澜不以为然应道:“没事,等我炼制完丹药,再让我爹看看。”
“过渡消耗灵力,会使毒性扩散。”寒陵王不得不阻止璟澜继续,他收回手,停止输出灵力。
“说什么我也会坚持到最后。”璟澜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促成丹药,整个屋内,弥散着淡淡的药香味,沁人心脾。
寒陵王于心不忍,怕璟澜会因灵力的缺失出事,重新替璟澜续上。
璟澜的面色变得苍白,唇角露出笑意,“好像炼成功了。”
“真的?”寒陵王不由替璟澜感到高兴,在他兴奋的一瞬间,丹药发生剧烈的声响,璟澜抛出丹药后,往后倒去。
眼疾手快的寒陵王接住丹药,抱着虚弱的璟澜,通常炼制丹药发生这种情况,应该是丹药毁了,他可惜丹药毁掉的同时,心痛璟澜的付出。他搂紧,声音低沉:“你没事吧。”
“是不是功败垂成了?”璟澜撑着最后一丝气力,问道。
这时,从茅厕返回的药尊,撞见眼前的一幕,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