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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年轻一代,共有五个小姐,全部都自小就开始学魔教的媚功。在庞清影模糊的印象里,她六岁那年,有一人在魔教灭门之时死了,而剩下的四人在这几年工夫里又折了一个。现在左家便只剩下三位小姐,一是大小姐左诗儿,二是二小姐左惠儿,剩下的便是这个四小姐左雀儿。
左诗儿和左惠儿在左家的地位相当,左诗儿媚功略胜一筹,而左惠儿的母亲更为得宠。相比之下,左雀儿就可怜多了,她基本算是意外所得,是左二爷酒醉后与一个侍婢所生。说起来,也算是左诗儿的亲妹妹了。她出生后,左长老见她身子骨不错,适合练媚功,这才饶了她一命。
可饶是如此,在左雀儿的媚功还未超越左惠儿和左诗儿之前,她在左家的日子也只能靠曲意逢迎来勉强度日。后院向来是女人的天下,而左家的女人,谁会待见她?
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人心底总会生出仇恨的吧。
庞清影望着密室的入口,那缓缓并上的假山,讽刺地一笑。
这个左雀儿年纪尚小,天赋却是比左诗儿都要好。若是给她相当的资源,日后的恐比左诗儿她们都要强上几分。
左家的那些女主子想必就是看在这点,才处处打压她的。
现在,左家的三位小姐,已经见了两位了,还有一位,不知何时能碰上。
庞清影垂眸片刻,细长的睫毛盛着火光微微颤动,与密室间投下了琢磨不透的暗影。
须臾,她转头细细打量起这间密室。
这密室不仅精致,而且很精巧。刚才那一纵火光,到最后都落到了一个类似于壁炉的地方,把整个房间照亮,却不觉得闷热,而且烧了那么久,密室中的空气依然充足。
庞清影沿着墙,一寸寸看过去,果然在家具遮挡的地方感受到了空气的丝丝流动。密室中摆着的家具与墙面都有三寸的距离,这些距离,加上背后打出的不少洞,足以支撑密室中所需的空气流量。而那壁炉的上方,也有专门的穴道,供烟火排出。
而空气较为潮湿,隐约有水汽混杂其中。这让庞清影想起魔谷中的瀑布,那个瀑布后头有一个洞穴,莫非这密室就在洞穴后头?
但又没听见水声,庞清影一时有些困惑。
左雀儿在这里面应该花了不少心思,且光是她一人,恐怕办不到。这背后,定然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支持她。
不过想来也正常,在这尔虞我诈的后院中,左雀儿想要顺利成长起来,没有人支持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人是谁,还有待商榷。
以前,她的目光基本都落在左诗儿和左惠儿身上,左雀儿就像一粒尘埃,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
转了几圈,她又回到椅子上,撑着脑袋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伴着火苗呼呼的声音一分一秒过去,忽然,一道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脸颊上,如温暖的春风,吹得她脸上痒痒的很舒服。
睫毛轻颤,便听耳边响起一声略带歉意的轻呼,“飞白公子,我吵醒你了吗?”
“是飞白失礼,竟然睡着了。”庞清影慢慢睁开眼睛,双眸中尚有一丝迷蒙,待看清左雀儿近在咫尺的小脸后,他下意识后仰,将两人之前的距离稍稍拉开。
左雀儿盯着他直笑。
人在梦醒时是最真实的,方才飞白那迷蒙完全没有作假的痕迹,是真的一时记不起自己在哪儿了才会这样。而且,无论是睡着时那毫无防备的样子,还是醒来后下意识的防备,全都自然不造作。
那人的怀疑在左雀儿看来,着实有些多余了。
“飞白公子,我给你带了茶水和点心,你先点点肚子,马上就要午膳了,待会儿我再给你送些饭菜进来。”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会儿,左雀儿直起身子,指着桌上的一盘点心笑道。
庞清影不好意思地顺势往桌上瞄了一眼,抬眸真诚地抱拳道:“多谢雀儿姑娘。”
左雀儿眨眨眼,嘴边的笑容忽然羞涩起来,“不碍事的,飞白公子,举手之劳罢了。”
“对于雀儿姑娘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飞白来说,可是救命之恩。”庞清影显然是不希望左雀儿如此自谦,不着痕迹地挪开出了椅子后,她走到桌边,拾起一块点心往嘴里塞去。
她是真饿了,所以干脆就懒得保持吃相了。
那狼吞虎咽的姿势逗乐了左雀儿,害得她抿嘴直乐呵。
嘴里夹着食物,但庞清影仍旧有些难为情地瞅了左雀儿一眼,咽呜着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仆童,与我一同来的。左诗儿抓不到我,万一那我仆童威胁我怎么办?这些年来,我为了逃脱家族的追捕,带着他东奔西跑的,早就是一家人了,我不想他因我而出什么事。”
“家人吗?”左雀儿笑声不停,可回话的时候却有些走神。
庞清影点头,又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不过似乎太急,嘴里干得难受,她又端起旁边的茶水,大口往下灌。
左雀儿只呢喃着嘴里的词,全没有看到庞清影眼底不经意掠过的精光。
“公子放心吧,我这就出去看看,若是诗儿姐姐没有将他带走,我会想办法将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左雀儿回过神,庞清影还在拼命吃糕点,一看就是饿疯了,她呵呵一笑,继续道,“其实飞白公子也别太过紧张,诗儿姐姐现在不过是气头上,等她消了气便又会想起你的好,到时候我再帮你求求情,你便没事了。”
庞清影鼓着腮帮子,嘴里囫囵着“谢谢”二字,心底却在冷笑,等她求情,那不更把自己往鬼门关送了?
“那公子你先吃着,我先出去了。”
也不等庞清影有什么反应,左雀儿便先一步又出了密室。
假山咔嚓一下合上,庞清影吃东西的动作不变,只是眼底感激的光芒瞬间消失,转而换作一抹讽笑。
而密室之外,左雀儿的小楼中。
她推开门便抱怨道:“四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看飞白应当不是左诗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