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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陶正青回府将皇上想要赐婚的消息告诉了陶思烟后,没想到陶思烟不但不高兴,而且还大闹了起来:“父亲,女儿不想嫁镇王殿下!”
陶正青怎么都没有想到陶思烟竟然会拒绝,他有些生气地对陶思烟说道:“镇王殿下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你若是嫁了镇王殿下做正妃,若是将来镇王殿下做了太子,你便是太子妃,镇王殿下若是登基,你便是皇后,这种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若不是你哥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皇上还未必会就这样轻易地将这个机会让给我们陶家呢!”
“可是女儿根本就不喜欢镇王殿下!”陶思烟却是不买账,“若是镇王殿下将来真的成了皇上,必定是三宫六院的,而且女儿也听说了,镇王殿下喜欢的明明就是上官初夏,就算女儿嫁了镇王殿下,也不会幸福的……”
可是陶思烟是否会幸福同陶家今后的繁荣富贵相较,陶正青又岂会将陶思烟的幸福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皇上的思量,他是左丞,与自己地位相当的还有三人,一人是世袭爵位的上官远,一人是右丞千峥,还有一人是骠骑大将军秦子歌。
这三人中,秦子歌手握军权又年轻有为,皇上想来是最希望他做自己的驸马的,可是秦子歌脾气古怪,皇上屡次暗示赐婚他都拒绝了,最后竟然还阴差阳错地与上官初夏订了婚,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
千峥只有一个独子千辰,虽然皇上也十分喜爱千辰,可无奈千辰不愿从官,整天与济世阁混在一起,因此皇上对千峥总是有所防备的。
而上官远有三个嫡女,原本应该是最得皇上信任之人,却因为家中出了一个上官初夏搅得皇上是鸡犬不宁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上官家和千家都是天照国的氏族大家,而皇上最近显然是有意推行科举制度,提拔寒门以制衡氏族大家。陶家虽然也是贵族,却不是氏族大家,因此不管怎么想,陶思烟与北堂玉逸的联姻是最合理也最合适的。
既然如此,什么儿女情长在这赤裸裸的利益分配之下,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看来是我平日里将你们给惯坏了,我告诉你,这是皇上赐婚,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根本就由不得你!”陶正青对着陶思远吼道。
她陶思烟从来就是陶正青的掌上明珠,陶正青什么时候对她这样凶过了?她顿时就被气哭了:“女儿不想嫁,父亲若是逼着女儿嫁,女儿便去死!”
“你……”陶正青被陶思烟给气到了,“没想到你如今脾气还不小,你若是不想嫁给镇王殿下,还想嫁给谁?”
“女儿……女儿喜欢的是千辰公子!”陶思烟对着陶正青说道,“若不是千辰公子,女儿是断然不会嫁的!”
“你不要做梦了!”陶正青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看上了千家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小子,他心中惊讶,若是从前,自己倒是也可以考虑与千家联姻,可是如今有更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千家便入不了他的眼了。
更何况,皇上要推行科举制度,就是要削弱氏族大家的力量,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氏族大家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去千家?
“我告诉你,你想死便去死吧,但是倘若你没有死成,这镇王殿下,你还是要嫁!”陶正青说完便摔门而出,不再同陶思烟多废话,陶思烟见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想到自己这辈子与千辰再无可能,便心急如焚。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千辰公子……”陶思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在屋中踱来踱去,“若是千辰公子知道我要嫁人了,会不会就能想到我的好……我一定要试试……”
就在这时,只听见“哧”的一声,一支箭直直地插在了桌子上,陶思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大跳,“什么人!”
可是她朝四周张望,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她走到箭旁,见箭上绑着一张纸条,她紧忙将纸条给拆了下来,当看完纸条上的字,她差点欣喜地要笑出声来。
因为纸条上分明写着:“思烟,今日申时,烟雨楼见。千辰!”
一定是千辰知道自己就要嫁给镇王殿下了,所以他坐不住了,一定是这样的!陶思烟兴奋不已,聪明如千辰,一定会想出说服自己父亲的办法的!
陶思烟赶忙梳妆打扮了起来,这是千辰公子第一次约她,她一定要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千辰公子的面前。
左等右等等到了时间,陶思烟没有带上丫鬟就独自一人溜出了陶府。
烟雨楼是天照国著名的乐坊,自己擅长琴艺,想来千辰约自己出现在这里也是经过思虑的,她戴上了面纱,不管怎么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幽会始终都是不好的。
等来到了烟雨楼,烟雨楼的掌柜只是看了一眼陶思烟便轻声说道:“是陶小姐吗?千公子已经在里面的雅间等你了……”
陶思烟点了点头,便跟着他来到了雅间门口。
陶思烟推门而入,只见千辰已然坐在了雅间之中,他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陶思烟心中欢喜,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日的千辰公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她有些害怕的寒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
“陶小姐,请。”千辰见陶思烟坐定,他便替陶思烟倒了一杯茶并体贴地端到了陶思烟的面前,陶思烟不疑有他,接过茶水便抿了一口,她有些局促地看着千辰道:“千辰公子,不知今日约思烟来此处所为何事?”
“皇上赐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希望你嫁给镇王殿下!”千辰开门见山地说道。
陶思烟心中一片狂喜,可是她却还是含羞说道:“当初在广聚轩时明明就见你与一女子相亲相爱,如今怎的又想起思烟来了?”
千辰皱了皱眉道:“当初都是千辰的不是,如今千辰只想娶你一人。”
“可是皇上要赐婚,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陶思烟有些苦恼地说道,“今日父亲已经同思烟说了,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让思烟嫁给镇王殿下的。”
“可是你也知道,镇王殿下所爱之人,根本就是上官初夏。”千辰拉住了陶思烟的手道,“若是你嫁给镇王殿下,也不会幸福的。”
“千辰公子,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陶思烟看着千辰的眼睛,她激动地说道,“你既然约我出来,就一定想到办法了是吗?”
“办法是有……可是……”千辰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这个办法对你来说实在不好……不行,还是不能这样做……”
“究竟是什么办法?”陶思烟见千辰欲言又止,心中也是急了,“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思烟能同千辰公子在一起,思烟都愿意去尝试的。”
“这……这还是不行……”千辰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未出阁的女子,这个办法实在是太有损名声……”
“千辰公子……”陶思烟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可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敢确认,“难道……难道你……”
“思烟,给我吧,若是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陶大人,他也只能接受!”千辰突然拉住了陶思烟的双手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可是……”陶思烟突然慌乱了起来,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千辰竟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免有些尴尬。
“……是本公子唐突了。”千辰见陶思烟为难的样子,他放开了陶思烟的手道,“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本公子竟然对你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千辰公子……”陶思烟见千辰如此失望,她有些着急地对千辰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思烟绝对没有嫌弃千辰公子……”
“你回去吧……”可是千辰却好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虽然你我再无缘分,但事千辰会一直都记住你的,是千辰有眼无珠,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直到现在快要失去了才知道自己的心……回去吧,在本公子还能忍住不碰你的时候,赶紧回去吧!”
“千辰公子……”陶思烟的心中难受万分,她看着越来越冷漠的千辰,突然咬了咬嘴唇下了决心般地将自己的衣服“唰”的一下脱了下来,“我愿意。”
千辰抬头看着香肩半露的陶思烟,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屋中顿时一片春色。
不知过了多久,陶思烟才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身体上有些疼痛,她慢慢起身,瞧见自己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身下的一块白布上一点殷红甚是扎眼。
自己就这样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想到陶正青知道自己竟然一转眼就失了身,一定会气得发狂的样子,陶思烟就觉得心中甚是害怕,可是再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直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千辰,便又觉得有些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