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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宇大步从袁立峰的镇长办公室走出来,差点撞上刚要走进来送文件的薛淑梅。薛淑梅吓了一跳赶紧让开,想问这是怎么了,但袁立峰在里面,也就没说什么,但她知道,周天宇一定又受气了,周天宇也没理她,大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薛淑梅走到袁立峰的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在袁立峰面前,袁立峰看也没看,签字后就扔到文件筐里,脸上也像是有气的样子。看到薛淑梅还站在那,就气呼呼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薛淑梅马上说:“上次那份文件我要收回去?”袁立峰说:“那份?”薛淑梅说:“就是那份严格完善低保人员标准和手续的文件。”
袁立峰找了半天,把一份文件扔给薛淑梅,薛淑梅吓的没敢吱声,马上掂着脚走出了袁立峰的办公室,心想,这样的几把领导,哪能跟周天宇比,周天宇从来都是面带笑容地跟她说话,而且还资助她了几万块钱给她妈妈看病,哪有这样好的领导?却受到这样的不是东西的领导打压和欺负,真的不是东西。
周天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孔德军没在,他坐在那里,心里为袁立峰刚才的一番话气愤不已。
这些人是看自己不顺眼,就是喜欢挑自己的毛病,还是有别的用意?他就觉得邪门了。
也许是发出自己内心的嫉恨,就不管他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言语吧。但周天宇对这样的挑衅实在是受不了。
本来他只想对袁立峰对自己的打压行为做点小小的报复就可以了,现在看来,自己这个顶头上司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绝不是自己干好工作就能改变的了。
并不是他喜欢四面树敌,而是四面的都把他当成打压欺负嘲弄的敌人。
他看着窗外心乱如麻,忽然,他觉得一双娇嫩的小手捏了自己的手一下,这才发现薛淑梅给他倒了被水,而且手边还有一块巧克力,薛淑梅小声说:“吃了这块巧克力,就能缓解一下心情,不生气了。好了,我走了。”
薛淑梅刚要离去,被周天宇抓住她的手,说:“你觉得我这个副镇长怎么样,是不是该滚蛋了啊?”薛淑梅嘘了一声小声说:“别瞎说,那边能听到,我走了啊。”
看着薛淑梅柔弱的身子闪出了门,周天宇又是一阵轻叹,看到手边的巧克力,也有一股暖流涌上了心态,剥开后塞进嘴里。一股柔和的味道蔓延开来,心里忽然一笑,刚才的怒气还真是化解了不少,别说,这个丫头还真是心细,很让他喜欢,自己还答应请她吃饭,可哪里有这样的闲心?
冷静下来后,脑子也开始正常的转动。
梁德发真的失踪了,耿大虎今天说梁德发去医院了,但现在怎么就说失踪了呢?凭他个感觉,梁德发绝对是出事了,也许是被耿大虎找人把他送了回去?可是梁德发一个大活人,也不能那样听他的摆布啊?
梁德发是失踪,绝对是跟那笔省里的拨款有关,也许耿大虎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梁德发身上下的精力,就是要了解那笔拨款。上级拨下来的款子,被基层截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没人追踪,也就不了了之,但自己公然了解那笔钱的结果,这样就真的惹出了大事。
但周天宇觉得他们也不敢真的对梁德发怎么样,更不能伤害他的性命,也许还是有耿三炮出手把梁德发弄到了什么地方,然后悄悄的弄离横道,让那笔钱就成为死无对证的死账。这耿家的父子也真是恶毒。
但同样是耿家的儿子,耿长喜却给他们做了必要的工作。
从耿长喜那里得知,耿三炮的上千万的资金,都是他的父亲,也就是耿大虎的非法所得,但要想借此理由把耿大虎搬倒,还真是需要具体的证据,这些证据的由来,一个是梁德发的省里拨款被截留,一个是二道沟的水电站项目的多报私贪,但这些都需要自己的铁证,还有就是那个被耿大虎弄了三次流产的肖小红。
要想做好这些调查,自己的力量真是太微不足道了,他想到了蓝玉,但蓝玉只要接到真实的证据之后,A市纪委才能出面。
这些事情做起来,每一样都是艰难的,但搬倒耿大虎在横道乃至东宁官场经营了几十年的好滑头,也真正的不想件容易的事。而做这样的事,还不能把郝阳牵扯进来。是的,他需要一个有力的助手。
这样的助手谁担任更加的合理合适呢?
他手里的人李龙是个干将,但对付耿三炮这样的人李龙可以,做调查了解情况不行,如果古雪到这里来,她倒是合适,但人家是省里的大记者,不会给他干这样的私活。卞小艳现在是县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听命的是上面,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李慧娟在身边也不错,但李慧娟很可能又去省里跟白日中搞起了房地产。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的缺乏能派上用场的人。栾英的精力都放在日月星辉洗浴上,而且也在跟李龙寻找梁德发的下落。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必须保证梁德发的安全。
现在看来,他还是需要郝阳的帮忙,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这些也是给郝阳扫清障碍,但郝阳人家是镇委书记,可没时间跟他干这个,而这些个事情,绝对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看到刘元走进了袁立峰的镇长办公室,几分钟后两个人出来后,下了楼梯,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也许是出席谁的饭局,这时薛淑梅走了进来,周天宇问:“你们主任和镇长去哪了?”
薛淑梅说:“还不是被谷所长叫走了?好像去县城喝酒去了。你也是个副镇长,可是,他们有什么事情都不叫上你啊,他们真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可是你比他们谁都能干,人还好。”
走廊里很安静,薛淑梅的话又让周天宇听了很开心,就板过薛淑梅的肩膀说:“他们本来就没把我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也就你把我当做副镇长,这些人没一个把我看成是副镇长的。”
薛淑梅气愤地说:“周大哥,我一点也帮不上你的忙,我真是没用,”周天宇忽然问:“有一个叫肖小红的女孩你认识不?好像也是横道镇的,五年前在A市大学读书,被耿大虎玩过,做过三次流产,我想找到这个人。”
薛淑梅想了想说:“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我爸爸一定能知道,在整个横道镇,他资格最老,是建立镇以后,资格最老的干部了,如果你想知道一些内部的事情,就找我爸,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就是不说,可是你要是问什么,他会告诉你的。”
周天宇忽然想到了薛淑梅的爸爸,薛淑梅的爸爸薛宝贵,这个从镇政府退下来的老人,对耿大虎这样的老村支书的许多劣迹一定是清楚的,但是这个人据说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跟人很少接触,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这也是他能在镇里干一辈子的原因。很多镇里的干部,被领导看不顺眼,不是被下派到村里失去了干部的岗位,就是及早的被打发回家,给一笔遣送的钱,而恢复基层公务员的编制,有一份固定的收入,也还是近几年的事情。
周天宇说:“那可是太好了,不过,那会不会给你爸爸添麻烦啊,我听说你爸爸一向是守口如瓶的。”
薛淑梅说:“我爸爸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想想,他能镇里干几十年年,而过去横道还是个大村子,他就是村里的干部,对耿大虎这样的人,他怎能吧了解?不过,你放心,他对你是非常敬佩的。所以,你去了想知道啥,他要是不说,我就跟他没完。”
薛淑梅在办公室很少跟其他的人说话,就是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女孩,但在自己跟前却显得这样的活泼可爱,周天宇笑着说:“你跟你爸就这样说话啊?”薛淑梅说:“他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他要是慢待你,真是不答应,而且,他也不能。”
听到薛淑梅这样说,周天宇就决定还真的应该去了解一想薛宝贵这个镇里的老人,于是就高兴地说:“我上次说过,要请你吃饭,今天叫上你爸,我们去喝酒。”薛淑梅说:“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妈妈的病就是你给的钱治好的,我们家想报答你都没机会,这样,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就到我家吃得了,在家说话还方便,我爸这个人啊,谨慎的厉害着呢。”
周天宇一听行业觉得薛淑梅说的有道理,就捏了一下薛淑梅的脸蛋,说:“那就这样,你打电话,我们就去你家。”薛淑梅高兴的看着周天宇,脸一红,眼睛里就出现几许的情丝,又低头打起电话来。
打了电话,薛淑梅说:“走,我们现在就回家。我过去收拾一下。”薛淑梅看了周天宇一眼,浮出一丝娇媚的笑意,就走了出去,周天宇忽然听到郝阳在门口开门的声音,并且对薛淑梅说:“周副镇长走了没有?”薛淑梅说:“他还没走呢,我叫他啊?”郝阳说:“你把他叫来我说几句话。”
薛淑梅又过来对周天宇说:“郝书记回来了,她让你过去。”周天宇说:“我过去看看,你等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