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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最近发生的不快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郑明俨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秦雨青那受伤的心,尤其是看她现在还怀着孩子,稍有不慎,那可是无法挽回的损伤啊。
见秦雨青在院子里怔怔地站了半天,眼眸空洞无神,郑明俨决定带她去散散心。
秦雨青有点讷讷:“不会有人来拔剑对着我吧?”
“有我在,谁敢拔剑对着我的妻儿?”郑明俨满怀信心地拍拍胸,让秦雨青不要害怕。
秦雨青只是拈花一笑:郑明俨,你看起来还不如我经历的事情多,你能保护我吗?
“什么妻儿啊?我没名没分的,就是个怀了你孩子的丫鬟而已,若是被人听到你喊着妻儿,那还不说我不是。明俨以后说话要注意些才是,你已经不小了……”秦雨青有点絮叨了。
郑明俨最烦这样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就拉着秦雨青:“别说这些了,好烦,我们去一个地方走走,心情好些,保准。”
“真有这么好的地方?”秦雨青一边问着一边幽幽道“郑明俨慢点,人家现在是两个人”。
“这里是?”秦雨青讶异这将近冬日了竟会有这堪比春日的景色,差不多要张大她的梨心小唇来夸奖一番。
郑明俨得意道:“这里叫玉梨山,是郑家的一处景色依人之地,每当有重要客人来访的时候,我爹都会带客人来此。所有客人都赞叹不已。”
秦雨青听到郑明俨得意地说着“他爹”就又沉下脸了:你爹很厉害,可我讨厌他,恨他,他害的我妹妹那如蓓蕾一样的花朵还未开放就凋谢了!
现在怀着孩子,不宜大动干戈,也不宜动怒,秦雨青将这气放一放在一边。就听郑明俨夸耀着这里的好吧。
不愧是江南靠海处,竟有这样的奇景,临近冬日都有春日的花开放。可是秦雨青却并不以此乐开花,她微微蹙眉:“在我的家乡,四季分明,哪个季节开哪个季节的花都是固定的,若是哪科树不按时令开花,就是违逆了天理,会被当作天降凶兆。要解决这凶兆的方法就是,连根拔起这棵树将它烧为灰烬。”
这么说来,秦雨青的话还真吓人。郑明俨都不觉怔忡一下,感觉寒气莫名从头顶贯穿到脚底了,像是被点了天灯,他连连摆手摇头道:“雨青,十里不同俗,何况这南北隔了一条江,几个湖呢?在我们这里许多树都是四季开花的。像这梨树可以自己开放到秋日,不过经花匠们修剪筛选后,就培育选了这四季开花的梨树成了这玉梨山,你一定喜欢,看那梨树就像你一样。”
秦雨青也暂时放下她刚才那忽然怔忡心悸的不良情绪,观赏这玉梨山的旖旎媚人景色。
玉梨山在这临近冬日,依然是风光旖旎梨花绯红一片撩人春色,那一棵棵修建整齐的梨树看起来在风中都是有生灵的,随着徐徐风阵阵摆弄美态姿容,似乎是要和佳人丽人一比这美态。
这不是梨花绽放最茂盛旺开的时节,但却可清楚见到,每棵梨树,每段枝藤,每条枝桠,每个枝节处都蓬勃抖擞着一朵八瓣花朵儿。秦雨青停顿了一下,对郑明俨讷讷:“通常梨花是物花瓣的,这八花瓣的梨花是只供欣赏的,不会结果吧?”
郑明俨有点茫茫,挠挠头:“以前我倒没在意这事,因为我爹严禁我来这里摘果子。现在想来,好像这里确实是没有结过果子。”
说道这里,郑明俨夸张地佝偻着似老头儿:“不结果的花终归不好。还是结果好。但我们欣赏一下也好。”
秦雨青讪讪想道:郑明俨你每件事都不离开你那名声在外的伟大父亲啊?你可知他背后是怎样的?说出来只怕你们父子反目!但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我帝位还不稳固,等一段时日再说。先观赏这美丽景致吧。来了一趟总要有些收获。
八片花瓣全然绽放,花蕊再不含羞怯懦,已然全展开,展现秀露着它们最美好的一面,就如梨李芬芳时的待嫁女子面对心怡的男子。
秦雨青细细看,花瓣上的露珠还未完全干,映照着初升的太阳,交相辉映,如月光珠,如光亮宝石,将花瓣的粉红璀璨映照透亮地一览无余,同时将他们自己从一颗颗晶莹透亮水润的水珠幻化成粉红神采珠子。
秦雨青停靠在一棵梨树旁,用雪白柔嫩的指腹轻点一颗花瓣珠,将手指上的花瓣露珠含在嘴里。嗯,有甜味呢,这是神奇吗?
秦雨青将刚才的不愉快和这些天的接连烦恼抛在脑后,自己一人其乐无穷地玩着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有趣,但在她看来却异常有味道的游戏,一颗露珠,两颗露珠,三颗,四课……
“花瓣上的露珠香甜胜过蜜糖,郑明俨你试试看是否如我所说。”秦雨青点了一滴露水珠,将手指塞进郑明俨那唠叨的有些聒噪的嘴里。
郑明俨顷刻间放下了聒噪,眼光明澈澄亮好似露珠,看着秦雨青不断点头“嗯嗯”。
是的,郑明俨也认为香甜过人,而且更难得的是秦雨青的那揉进自己口中的手指,丝滑柔嫩润棉清爽,恰如冰玉脆骨软玉凉香。
那是只能用唇舌去抚摸,不可用牙齿触碰的,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咬碎她的手指,破血疼着她。
郑明俨陶醉地,喂不满地吮吸着他心中眼中的手指。
秦雨青只觉得奇快:怎么那么痒啊?
秦雨青看郑明俨舔自己的手指好像眼神陶醉很有意思,只是他笑得有点坏,是想玩弄秦雨青吗?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怎么傻地用手指点露水珠给他尝呢?笨啊,直接让他自己去点路水珠不就好了?
现在赶快抽出抽出手指,以免郑明俨那恶心的唾液黏在自己手指上。
但这已经来不及了。郑明俨已经趁机紧抓住了秦雨青娇柔的手腕,他脸上荡漾出灿烂比春风喜乐的笑,眼睛眯着享受着。
“郑明俨你干什么呢?不要闹了。”
可郑明俨还是小孩子心思,他还要继续闹,闹到他满意为止,也不太关注怀着自己孩子的秦雨青是否愿意。
直到郑明俨把秦雨青手这手指上的露水珠吸干完了,才肯依依不舍把她的手指释放出来。
秦雨青趁此急着转身要走就不留下文了。奈何秦雨青身子重,走不得太快。
而郑明俨也不干,不愿这么放过她,拦住道:“秦雨青,这梨花瓣路水珠还真好喝,你真是聪慧灵秀,颖悟绝伦,辨日炎凉,不如再点一滴给夫君尝尝仙吧。”头斜着,一脸的痞子邪笑。
“郑明俨你夸地有些过头了吧?什么颖悟绝伦,辨日炎凉?还聪慧灵秀都来了。这用得着这么夸吗?”
郑明俨俨然是痞子味道笑着:“我就是觉得秦雨青你有这么聪明,我说的不对吗?”
对于这个还不懂事的夫君,秦雨青只有谈到:郑明俨,你说要保护我,看你怎么保护我。
只见郑明俨手拿梨花和秦雨青的脸对照着,一丝一毫地比对,他自己则傻地像什么似地:看秦雨青的脸颊已如玉白成梨花瓣了,更别说她那回眸一笑百媚生,梨花一枝春带雨的一笑一颦了,如盈盈秋水般的双眼,总是脉脉含情开合着神采如两瓣花瓣了,脸颊上不必施粉黛,那对秦雨青来说是多余的。只是这有孕的身体还不够圆润,不足以养活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秦雨青是一朵开合不定含苞待放的玉树梨花,护着她腹中的小花蕊,即花心。不行,那意思就是她腹中孩子是女孩,可郑明俨想要的是男孩呢。那她腹中就不是花蕊是花果。
“秦雨青,你比梨花好看。”郑明俨拿着梨花在此时迷醉在玉树梨花的秦雨青眼前闪了闪,虽这话是郑明俨的心里话,但怎么听都没有诗意。
秦雨青轻轻甩开郑明俨,讷讷道:“花开妙丽,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这么摘了岂不很快枯萎?”嗯,就像自己,秦雨青自己在浣衣房在别院中过得情景自然,你们为什么要破坏她的生活让她缴入这郑家的无止境的纷争中?
秦雨青有感觉:这次由三夫人引出的事到此还没结束,二少还会借此闹,可怜的五少不知会如何,懦弱的四小姐也没有娘亲来给她把手以后一生的事。
她不想回答。
郑明俨可拿没法逗佳人开心了:说你比花好看还不好啊,你怎么还给我拉长了脸呢。唉,真难猜秦雨青的心思。
秦雨青想去洗手,刚才被郑明俨玩弄手指时沾的口水真恶心。不过也挺有趣呢?
郑明俨虽说比秦雨青稍微大一点,但现在还是有些倚靠在他父亲硕大的家业上,心里还是想着玩的。
秦雨青忽然怔怔地看着玉树梨花想到:这里名叫“玉梨山”,怎么听起来像是“与君离别殇”的谐音啊?一点不好。
这回出来散心是一半清爽一半沉重,主要还是觉得郑明俨还太幼稚,像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孩子,他还未完全成长成熟,还须磨练。可是眼看自己已经是身怀六甲了,那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他成熟起来呢?这样的郑明俨还不知生活险恶吧?
就连他郑家的情况他也不甚了解。
现在不知那郑老爷夫妇在算计着什么,或者在互相算计,一对不和的夫妇,就是如此。
“郑明俨我们回去吧,天凉,免得冻着。”秦雨青心情还未完全散开那阴霾。
郑明俨还没感觉道,只“尊夫人令”地俏皮跟在后面,一会就在身边扶着她了。
此时的郑飞黄老爷还在感叹:“原以为世渡这孩子只是性格内敛,不苟言笑,没想到他的性格像他娘,貌似柔弱,实则偏激,都走了极端路。我曾猜测过几个可能是内鬼的人,但没想到会是他。”
“世渡已经离开郑家,或许这是天意,离开郑家,他会忘记不存在的仇恨,会过得更好。他对郑家也不会再有威胁了。老爷还是尽快从悲哀的情绪中走出来吧,家里家外都要你扛着呢。”大夫人安慰郑飞黄,半晌,又埋怨地说:“秦雨青被罚住进乐山别院那晚,你终于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夫人,你猜对了,但你别多想。我一是去确保未出生的孙子的安全,二是去悼念书墨。”郑飞黄不喜欢大夫人跟踪她,但作为夫妇,也必须解释。
大夫人也找不到理由责备他:“老爷,秦雨青现在怀着明俨的孩子,你去单独探望她也是无可厚非的。等她生了孩子后,你打算怎么办?”大夫人盯着郑飞黄的眼睛问。
“夫人,你怎么担心这个,之前不是说好,还要看她生男生女吗?生男的话,自然是明俨的女人。生女的话,再说吧。”郑飞黄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心思。
大夫人将信将疑: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