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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易与华博宇的对话,最让我在意的就是陆祁易的那句话,‘即使与陆正耀为敌’,这个陆正耀到底是谁,为什么陆祁易会单独提出这个人。我的内心又有了一份小纠结,我可以有两个选择,自己偷偷地调查或者是直言不讳地问陆祁易。
到底如何选择,这是个难题。
我们回答病房之后,母亲正在为父亲削苹果,削皮之后,再切成片,这样方便食用。这是母亲长久以来的习惯,那就是对父亲的悉心照料。一直以来这样的情景都已经看惯了,所以有些习以为常。
现在看来,这样普通的画面,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
世界上最长情的爱,不是轰轰烈烈,不是大起大落,而是温馨、平淡的长久的陪伴。这一点在我的父母身上得到了验证,普通而真实。
“回来了。”母亲很自然的与我们打了招呼。
陆祁易对母亲还是一向客气,我们坐在父亲的床边,一起陪伴着他。我突然开玩笑地说道,“妈妈,你对爸爸这样细心照顾,连我们就嫉妒了呢。是不是想当年,你看我爸爸长得太帅,所以是你追的他?”
“胡说。”母亲甜蜜的反驳道,脸上洋溢着安心的笑容,“你妈妈当年可是村里的一枝花,多少小伙子上门提亲呢。”
陆祁易不失时机地夸赞道,“阿姨现在依然风韵犹存,想必年亲的时候一定是迷倒众生。”这一夸赞,母亲更是自信满满,斜瞪了一眼父亲,可是依然对父亲呵护有加,为父亲擦拭着嘴角。
“不过,叔叔也很帅气,到现在也有一股谦谦君子的气质,与阿姨倒是十分般配。”陆祁易倒是不偏不倚,谁都不得罪。
父亲也得意洋洋的看着母亲说道,“你看,群众的眼睛是血量的,我当年也是长辈们都看好的好后生。”
我看着父母如此恩爱,心情也瞬间明朗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到底是谁追的谁?”我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与父母讨论这个话题。
父母对视一笑,父亲握着母亲的手,小心呵护的放在手心里,对我们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那时候哪有什么谁追谁,自由恋爱的人也很好,我和你母亲就是经过长辈介绍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你们之间没有爱情,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恩爱。”我满脸惊诧地看着满脸笑容的父亲,以及温柔地注视着父亲的母亲。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让我都不禁感慨,而这样的感情,竟然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基础的。
“是啊。”母亲接着父亲的话说道,“在结婚之前,我与你父亲只见过数面,更别说是恋爱了。”
“你们这也算是闪婚吧?”我开玩笑地说道。
父亲点了点头,却始终都没有放开母亲的手,他笑着说道,“其实你母亲说起来也算是书香门第,以前你外曾祖父的父亲在朝廷做官,也就是你的外曾外祖父。一直到你的外祖父出生,他们的家族才败落了下来。”
“那么说,如果按照当时的家境来说,我妈妈也算是大家闺秀了。”我笑着说道。
母亲有些腼腆的摆了摆手,父亲接着往下说道,“不过,你母亲家族的优良传统却没有丢弃,尤其是你外祖父为人昌明,思想开放,让你母亲享受着同男子一样的待遇。”
“这么说来还要感谢我外祖父了。”我虽然对外祖父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应该也和母亲一样吧,有着温和的性格,宽广的胸襟。
“我们家相对就比较简单一些了,你曾祖父从商,到你爷爷继承家业。只不过到我这一辈,我改了行,没有继承家业。我与你母亲就是你爷爷的一个朋友从中牵线认识的。”父亲一直微笑着徐徐道来。
陆祁易一直认真的听着,是不是地礼貌的回应着。
我也如同听了一个精彩的故事一样,父亲又说道,“我与你母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气氛也是十分尴尬的,不过我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应该是不错了。”
母亲接着说道,“我与你父亲第二次见面就已经定了亲事,然后我们就结婚,之后就有了你。”
“可是为什么我们家是独生子女。”这是一个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疑问,此时也不过是顺应气氛脱口而出。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母的脸色,没有见到有大的表情变化,稍微松了一口气。母亲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并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我和你父亲心头的一道伤疤,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
“我来说吧。”父亲温柔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说道,“其实你本应有一个哥哥,但是却不幸流产,那时候医生告诉我们你母亲如果在怀孕将会冒很大的风险,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可是你母亲为了我们家还是冒险怀了你。”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出生之后,家里的氛围稍微缓和。倒不是你爷爷、奶奶逼得急,实在是那时候的整体氛围就是如此。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也映射了当时对于传宗接代的重视,虽然你是个女孩子,当时好歹有个交代。我本来想再赌一把,可是你父亲却阻止了我。”
父亲此时也有些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你母亲也不容易,受人闲话,之后我们就搬离了老家,那时候你还小,应该是不记得了。”
“你父亲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牺牲了很多。”母亲感激地看着父亲说道。
从父母的爱琴故事里,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有各种各样,不是所有爱情的开始就是一见钟情或者是一场奇遇,也不是所以的爱情都是花前月下或者轰轰烈烈,有一种爱情是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地变的浓郁的,就如同一坛老酒,越陈越香。
母亲与父亲眼神对望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爱情。
“现在啊,我只盼望着你能够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有一个人可以伴你一生。”母亲看着我笑着说道。
陆祁易还没等我开口就抢着说道,“阿姨,我和苏暖商量好了,本来想着过一段时间再正式的拜访您。现在我想先问一下叔叔和阿姨,你们同意把苏暖交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