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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楚晗以为自己是迫于无奈很违心的讲出这两个字儿，但是说出来之后居然内心是完全赞同的，总裁大人的压力呢……自然是有，但是和之前相比，这种感觉已经减少很多了，可能是因为吃饭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吧，总裁无聊？倒也不会，单单是看着这样一个男人坐在自己对面就没有哪个女人会用“无聊”来形容。
“刚才跟白渃璃出去，都说些什么了？”栾城口吻平淡的问。
楚晗显然筷子一抖，“没什么，就是……”
“你撒谎我是看的出来的。”
楚晗：……
“白小姐嘱咐我盯好你，如果有陌生女人接近就立即向她禀报，”楚晗索性直接说出来了，无所畏惧。
栾城耸耸嘴角，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样子，“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晗：“能怎么办？”
“决定跟她合作吗？”栾城问。
楚晗咬着嘴里的牛肉，含糊不清的说：“合作吧，是不是显得我太吃里扒外了？不合作吧，那是不是太辜负白小姐的一番信任了。”
栾城点头，“看来这阵子进步的不错，还知道遇见问题先来分析。”
“这算是表扬吗？”楚晗挑眉盯着栾城，眼底的光芒忽闪忽闪的。
栾城撩起眼皮看她，“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监视我，我还得表扬你？”
楚晗又朝嘴里塞了一块儿牛肉，反驳道：“我还不是没决定嘛，没准儿我一高兴，就把那百分之五十也推翻了呢！”
楚晗的话外音再明显不过了，栾城，栾大总裁，如果你能说点儿好听的，哄哄她，没准楚晗一高兴，直接拒绝了白渃璃，而且还可以做一个双面间谍！
栾城笑了，他猜的果然没错，打从第一次见到楚晗的时候栾城就觉着她的骨子里面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主，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如果是一般人在被老板拆穿这种事情之后，第一反应肯定是紧张害怕，第二反应就是怎么样撇清干系，然后力表忠心，可是人家楚寒呢，居然仰着个大油嘴开始谈条件了。
“怎么？你还要考虑考虑？”楚晗对这件事情似乎十拿九稳了。
栾城笑了笑，以前用西餐二人吃饭画面差别大楚晗就忍了，怎么现在，明明是用的同种餐具，总裁大人那起来就感觉是如此精致优雅，感觉人家吃饭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可是楚晗呢，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我不介意你答应她。”
楚晗：“什么？”
她的耳朵没哟坏掉吧？！
“你可以考虑考虑怎么说，活着我可以教你？”栾城猛地凑近。
楚晗被吓得往后退了退，“你什么意思？”
栾城慢条斯理的嚼了嚼嘴里的鱼丸咽下肚子后，说：“白渃璃的意思是让你报告接近我的女人，试问这段时间，你看到了谁？”
楚晗被问的一愣，仔细回忆起来，总裁这段时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忙工作啊，唐晴吗？不对，唐秘书是总裁的贴身秘书，每天接近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很多事情都是在电脑上直接沟通，白渃璃是知道的，而且这段时间楚晗也发现了，唐晴有什么文件审核与合同签名，几乎都是等着她去送完东西经过她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直接让楚晗带了进来，然后楚晗又带了出去，这来来回回的，仿佛唐晴跟总裁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再想想，还有哪个女生呢？沈经理？沈陌欢倒是常往总裁办公室跑，有的时候是真的有工作上的事儿，但是有的时候仿佛没有，而且每次她来的时候栾城总会让楚晗去做这做那，仿佛是想要故意支开她似的，单单这么想他俩其实还挺值得怀疑的，然而 一个人直接否定了这一切，那就是林熠，因为每次沈陌欢来的时候，身边总是跟着林熠，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公司的事儿，可是他们三个聚在一起有什么可谈的呢？
思考着思考着，楚晗忽然发现自己偏题了，无论他们三个在谈些什么都跟自己没关系啊。
“想好没？”栾城点了点牛肉盘子说，“再没想好肉都没了。”
楚晗赶忙夹了几块，其实心里也清楚，栾城从来不跟自己抢吃的，也不知道是他天生吃的慢，还是故意拖在后面，几乎是在等楚晗，很多菜都留有许多，等楚晗把自己喜欢吃的都挑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始加紧速度，最后总是在楚晗放下碗筷之前他先说吃完了，这样一来似乎表面上给也没有让着她，楚晗也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的太多，脑洞开得太大，还是栾城真的有这方面的意思，楚晗总是模糊觉着在吃饭方面栾城很是照顾她，要知道这种行为对一名吃货来讲简直是最暖心的事情，几乎分分钟虏获了她的心。
一直到这顿饭快结束两个人才又开始说话。
“想想，这段时间，我接触最多的女人是谁？”
说完栾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楚晗看着他略显生疏的动作，应该不常做吧，以前在他家的时候连地都不扫的男人，怎么会在这段时间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么主动的收拾呢？
楚晗看着栾城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训练什么都听栾城的，现在逮着使唤他的机会简直比捡了真金还高兴。她手上沾了油，于是跑进洗漱间去洗手，手里刚挤上洗手液，栾城后脚就跟了进来。
楚晗从镜子里面看看他，他似乎也是要洗手的样子，可是这卫生间配的独立卫生间本来就不大，楚晗的小身板进来刚刚好，栾城自己一个人走进来就有点略显拥挤，现在两个人同时站在里面，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局促感，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楚晗慌慌忙忙的拧开水龙头想要冲掉手上的泡沫，然后迅速转身，结果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被栾城一把拽了回来。
“干什么？”楚晗问。
栾城拎起她的胳膊，看了看，指着上面的污渍说：“你洗的什么手？这是什么？”
楚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