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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悦看我不说话,就知道我没有证据,气焰更加嚣张了些,“其实,我们这样争执下去,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来谈一笔合作吧。如何?”
我挑眉看她,满是困惑,“什么合作?”
“你要多少钱,你直接说。我给你钱。你让警察放了张明一。然后你去了纽约,就不要再回来了。我相信你的朋友在那,你也不会太孤独的。”
“舒悦,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我瞪大眼看她,“首先,放不放张明一,要看他有没有改过自新的觉悟。他配合不配合警察的调查。不是我说了算的。
其次,我去不去纽约是我的事情,但在那定居是不可能的事。苏市是我的家,我不会放弃的。
你是觉得我多钱,我才会为了钱,答应你这么荒谬的要求?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缺钱,你还能比林越有钱?我抱着林越这个摇钱树,不比从你那拿钱更好?”
舒悦十指交缠,眉头紧蹙,“唐诗诗,你承认你是为了钱才接近林越的?”
面对她这么毫无逻辑,又自说自话的态度,我直接吐槽无力,直接翻了个白眼走人。
谁知道,她突然握住了我手腕说,“唐诗诗,你手里真的有录音报告?我听说,陈永已经死了。而你是最后一个接触他的人。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我拿出那段录音,她就要反咬我一口,说我严刑逼供,取得了一份虚假的供词后又杀人灭口?
“我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他的死是意外”我猛地抽回手来,“至于他的录音口供有没有公信力,也是法官说了算。”
“法官?谁不知道你丈夫就是法官。你休想能仗着沈家的势力,在这里肆无忌惮地冤枉好人!”舒悦皱着眉头说。
我哈哈地笑出来,“舒悦。沈平虽然是法院的院长,但他未必就会受理这个案子。而且出于避嫌,他肯定不会接手这个案子。我还么有说什么呢,你就先说我仗势欺人,冤枉你。你不是心虚,是什么?”
舒悦恶狠狠地指着我,“唐诗诗,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现在和林越出双入对这么频繁,是不是都理所当然了?
可你别忘了,你还没离婚呢!你要真把我给逼急了。我就把你婚内出轨的事情给捅出来,曝光给媒体!”
舒悦前面说了那么多废话,唯有说到这个点上才真是踩了我的痛脚。婚内出轨这个事情,无论我如何不愿意,也确实在林越的一次醉酒后发生了。甚至后来……
我面色凝了凝,却不表露出我内心的心虚,只说,“那你就曝光好了。我做过的事情,我认。别人不理解,唾骂我什么的,我坦然接受就是了。反正,这一点,我确实理亏。接受别人的道德批判,对我来说不算委屈。对比你所掩盖的秘密,我这点隐私不过是私生活问题,算不上什么。”
舒悦的面目瞬间变得异常狰狞,要不是这里是客厅,还有很多人在场,我都怀疑她可能要动手打我了。
可我不在乎。
她越是这样,我就知道,我距离真相就越接近了。对于她是舒菲这一身份,我丝毫不怀疑。
而真正的舒悦在哪里,我相信林越也很快能找到答案的。
“唐诗诗,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话可以说了。你要告张明一,你就去告。但你要想借着他的事情,用他的嘴来栽赃陷害到我身上,就是吃人做梦!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也不会认的!”说完,舒悦就大步离开了我的视线里。
我被她弄的郁闷,心里更是呕得要命。
一种明明她就是小偷,所有人都知道,却偏偏找不到赃物在哪里的无力感让我觉得世界都黑了。
公道这个东西,真的会有吗?
我叹了口气,转身朝林家后院去找人,结果天黑看不清路,我居然走着走着就走错了路,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假山,我才发行自己走反了方向。
我一顿脚,一边骂这个建筑设计师设计的园林,没事弄的那么对称干嘛,一边准备往回走。
结果,我还没有走远,就听见徐佳莹紧张的声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亲子鉴定表报告?我没有做过那个东西。”
“徐佳莹,我既然会这么问你,就代表我有充分的证据,不是随随便便听来的什么小道消息。你只要和我说实话,编故事这一套,你留着对付别人。”
咦?
我居然还错有错着了?
徐佳莹和林越竟然在这里?
我心里大惊,又立即掉转身,朝假山那靠近了几步。
透过假山镂空的山洞,林越那张俊朗的面孔在月色映照下,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林越点了根烟,深吸了口说,“当初是你发现了茵茵的存在,告诉我,也是你把她带到了我的身边。我记得,我当时问过你,她的生母是谁。你说,你不知道。我信了。为了感激你的帮忙,这些年,你提的任何要求,只要没有违背大的原则性问题,我都满足你。但现在看来,我错信了你这么多年。”
徐佳莹摇摇头,“不是的。林越。我没有骗你。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林茵的生母是谁啊。你睡过的女人,你自己都算不过来,我怎么会知道?”
“我睡过的女人不多。有几个,我都知道。你不用操心。”林越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些,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林越似乎还朝我这个方向看了看。
我们两个人隔着一座假山,虽然有山洞的缝隙,能透光。但我这个位置是背光的。我站在这里看他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在那看我,应该是黑黢黢的一片才对。
林越对着徐佳莹说了这么一句不必要的解释性话语后,又很擅长抓重点地说,“你刚刚说,你当时是真的不知道茵茵的生母是谁。换句话说,你现在知道了?”
徐嘉茵愣了愣,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自己给饶了进去,但很快就解释说,“是啊。我知道啊。不就是舒悦吗?”
林越淡淡地笑起来,目光不经意瞥到我这,“但我找到的舒悦却不是林茵的生母。请问,你口中的舒悦又在哪里。你是怎么找到她的?而且,从鉴定报告的时间来看。当时茵茵也才刚刚接受脊髓的捐赠移植手术,身体还在康复期,并没有明显的恶化病变。你却已经先我一步,联系上舒悦了。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
徐佳莹沉默了良久,才说,“我能说,那一份鉴定报告不是我做的吗?你,信吗?”
林茵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其实,在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脊髓捐赠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调查林茵的生母是谁,我是希望她能出面救茵茵的。但当时我还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舒悦也只是我怀疑的对象之一。我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去一一比对各种数据。后来,你找到唐诗诗这个合适的脊髓捐助人,我也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了。
结果,茵茵的手术完成没多久,我就收到了你口中的那份鉴定报告。是我之前派出去的人,调查了你交往的女人后,得出的调查结果。这本鉴定报告的提供人就是舒悦。
所以,当时你去国外找她的时候,我也没怀疑过什么。直到后来,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出了事情,有人和我告发了这个舒悦,我才怀疑她不是舒悦。
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鉴定报告是不是舒菲造假,拿来欺骗我的。还是说,这个报告是真的,但是是她拿了舒悦的血液做的鉴定。”
徐佳莹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我说不出一个字来推敲和反驳。
我相信,林越也是这样。
所以他一贯从容的俊脸才会有瞬间的僵凝,唇边的一抹笑也悄然落下。他微微蹙眉,然后弹了下烟头攒了一寸长的烟灰,缓缓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欺骗我?”
徐佳莹吸了一口气,“是真的。我没有理由骗你。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都查不出舒悦在哪里,我又怎么可能查出来?”
大抵是她这句话说中了林越的心思,让林越都无法反驳了。
最后,林越盯着徐佳莹的眼睛说,“那你敢发誓吗?”
徐佳莹对视着林越良久,然后缓缓举起手,对着月亮发誓说,“我徐佳莹对天发誓,我确实不知道舒悦的下落在哪里。如果我有所隐瞒,我愿意活着的时候,孤苦一辈子,永远得不到自己所要的东西和所爱的人。以后死了,我也没有葬身之地。”
我知道,林越是不相信发誓这种东西的。他会这么要求徐佳莹,肯定是因为徐佳莹自己比较信命,信这种东西。
所以,徐佳莹说出这么狠毒的誓言后,林越面上的疑虑才有所减退。因为林越信她,所以我也跟着就信了她的誓言。
但当时的我和林越,都没有想倒徐佳莹这个誓言说辞是有漏洞的。
她说的是,她不知道舒悦的下落,却没有说她不知道林茵生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