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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我冷笑了一声，别人家的妈妈都会说，“是妈妈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怪妈妈？”
到了我这里，秦知画就一口一个我，全然没想过我也是她女儿，当年我在国外她家那里住着的时候，可是记得，秦知画是如何柔声细语地跟秦汐认错的。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我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不管这么多了，我现在能想的就是，赶紧走，不要再理她了，她爱怎么吊唁外婆怎么吊唁吧，就是别把我给扯进去就好了。
到底，她还是外婆的女儿，我也要留几分情面才行。
我越过秦知画走了过去，竟然也能听见秦知画口中吐出的一丝叹息，我心有不忍，却还是想问问她，这又是何必呢，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跟她好说的，这个天色，真的几乎都要变了呢。
庞局长这时候还在愁眉苦脸，他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楚扬现在成了大忙人，上面又不给他批示搜查令，现在江家他不能动，动动何家还不行吗？
唉，谁让何家在警局这边也有点影响力的，偏偏庞局长是不吃这套的，可是地检那边有多难办，他也不是不懂。
不过楚扬倒没想这些啦，他刚从京城回来，又听庞局长打了报告，兴致早就缺缺，很想回家睡觉，哦对了，还有每次睡前跟他家如画肚子里那个孩子的每日一次交流，想想都要比这些办完的公务好多了。
“市长，市长，您还有在听吗？”
“哦，庞哥啊，我跟你说吧，就你说的这些，包括地检那边不给批搜查令的事，我都知道，不过你看，咱们现在也不能太捉急对不对，敌不动我不动，这个早八百年厅长就跟你讲过的吧？”
警局这边还有个警视厅的厅长，可以说出动一半的警力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再有拐卖的事情发生，毕竟拐卖已经量刑了，警视厅也不过就是执法办事而已。
楚扬现在是吃不准何清盛那边会怎么做，就算如画警惕性很低，但是何清盛应该不会不知道狗仔队的镜头是无孔不入的，又怎么会角度正正好就留了那张照片？他楚扬这一次能利用职权压下，那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这么一想楚扬还是感觉很不爽，何清盛最近好像跟江家走得蛮近的，其实本该不牵扯到三十年前那件旧案，可就因为何清盛这样，导致楚扬把三十年前的案子和三十年后的案子都翻出来一起看了，其实他这个市长也真是做得够悲催的，明明是检察官应该管的事儿，偏偏他都要因为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管上了。
这女人呢，就是他家的亲亲老婆季如画。男人嘛，自然是他的尊敬的岳父大人季萧了。
“唉，楚老弟，陈老爷子那里你还能想办法找到突破口吗？”
“表示很难，陈家那个老管家可不是个善茬，偏偏八面玲珑做事周到，一席话说的我们都没办法回嘴，想进去，你自己试试，肯定要碰了钉子的，他连我这个市长的面子都不卖，又何况是你这样一个胖胖的公安局长呢？”
庞局长想想也是，所以说情景重现这个办法看来是不能实施咯，或者用强制手段把陈老爷子弄到局里来审问？这个好像也不是很现实，唉，看来庞局长真的又要吃不下饭愁白了三根头发了，再这样下去他早晚要秃头啊……
楚扬摇摇头，看着庞局长抓狂的样子知道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呆着了，还是赶紧回家找他老婆去，软语温存好一点儿，没准就有灵感了呢。
楚扬以为我会在家乖乖等他，谁知道我今天正好产检，都过了快八周了，唐筛也做过了，什么都要做，结果这孕检还真就是没完没了的，怀孕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偏偏我就是爱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就怕生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来，也会很奇怪的嘛。
不过肚子里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是很安分，我做完检查回到家，却发现楚扬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他最近真的很累啊！我就这么近看着他的容颜，摸着他的脸，老觉得这样不真实。特别是经常他会突然在我的膝上睡着，难道我就这么让他堂堂一个市长这么有安全感嘛？
一会我想了想还是去厨房收拾了一下，炖了汤，自己也到客厅来打盹，唉，这一下午都泡在医院里了，现在回家，我真想好好地睡上十二个小时。
结果我醒来竟然还是因为骨头汤的香味把我给勾起来的，一睁眼我就看见楚扬带着围裙端着一锅汤放到饭桌上，一同出炉的还有几个小菜，他还很有心的弄了点饭，色香味全，我当然立刻凑到饭桌上赶紧吃饭了。
唉，距离在墓园见到秦知画那次也过去了两三天了，竟然这时候想起了这个人，估计是因为我看到楚扬的缘故，他是A市市长，而我爸是B市市长……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我爸了。
成天视频视频的，还真不如亲自到她家嘘寒问暖来得实在。
“楚扬，我还挺想我爸的，要不这周你有空，跟我去趟B市？”
说起来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不是傻子，从何清盛那天晚上突然来问我真的不曾怀疑过自己不是季萧的女儿这个问题来看，估计何清盛是调查过我了，不过我自己能确定的是我就是季萧的女儿啊，被外婆从小带到大的，难道，外婆跟我爸之间有一个不能对我说的秘密？
楚扬看着我，有些狐疑，“嗯，怎么还突然想起爸爸来了，孕妇难道都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不行吗？反正你跟不跟我去啊？要没空也没关系，把我送车站就行了，B市离这里又不远。”我啃了一口排骨说着，就想看楚扬什么反应。
“就知道你会说一个人去，反正这周也没什么大事，而且我估计有点事要问你爸，跟你一起去也不是不行的。”
我哦了一声，“看来，好像工作在你心中比我还重要啊。”
楚扬没搭腔，反正他知道我不会真的这么想的，我也觉得这种问题挺无聊的，于是吃完饭也不打算说什么，抱了一摞杂志就窝在沙发上看着，任由楚扬在厨房和餐桌之间来回忙碌收拾。
这些杂志都看得我想换工作了，唉，做杂志社编辑多好啊，每天要做的就是文字组稿，选出最好的稿子刊登上来，每一期的版面设计都不一样。
不过要我说啊，我最喜欢的应该还是张芸欣的《洛天记》了，还有白泽的《花神传》，还有秦挽裳的《暗卫系列》了。
短篇看得爽啊，眼睛酸酸可就不好了，我打了个哈欠就冲楚扬囔囔要出去走走，难得我们俩都休息，可以一起出去散个步啥的，增进感情也说不定。
嗯哼，说实在的啊，做人就应该这样的啊，好好地跟爱人过日子，然后好好地赚钱，面包可以自己买，爱情的话，两个人也要两情相悦才是恰到好处。
……
这个晚上啊，我还真感觉挺美好的，牵着楚扬的手，慢慢地在街上走着，他好像喜欢走比较静谧一点的小公园里面，弯弯绕绕的，倒也蛮好。
“如画，这个时候，要是蛇精病在就好了。”
我喷饭，为啥楚扬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蛇精病呢，这不科学。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饭后一起遛狗，一起说一些趣事儿，孩子出生以后也可以让他跟着蛇精病一块儿玩，蛇精病虽然二了点，但绝对不会认错路，咱们的孩子有它看着，我很放心。”
我莞尔一笑，原来楚扬是在想着这个啊，他的想象力倒也很是丰富的，不过我还真是，忘了这一点了，以后有了孩子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想啥时候出来就啥时候出来了，但是可以带着孩子一起玩的嘛。
“噗，那以后，要是萧淑家的那个要追我们家孩子呢？”
楚扬的手指轻叩，敲了下我的脑袋，“这想什么呢，你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吸收你的营养，你就已经想好他长大以后的事了？那些都顺其自然了吧，乖。”
好吧，楚扬今天这么宠溺我，我感觉要沉浸其中了，还是不要破坏这个气氛比较好。
无意间我竟然感觉到我的手被楚扬紧紧握着，好像他就不愿意放手了，既然这样不愿意，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是一定要坚定地陪着他一起走的。
……
姚明明觉得自己还很愉快，大晚上的要遛一只猫和一只狗，估计蛇精病还真是天赋异禀，竟然看得懂使徒子的画，他都想要不要自己也业余写漫画去了，结果走在路上，差点被半路跳出来的淼淼吓一跳。
“江淼淼，你干嘛呢，我好好的逗猫遛狗，碍着你了？”
“没有呀，晚上觉得闷，就想着要不要过来看看你了，没想到你正在遛蛇精病啊！”
姚明明深深地觉得季如画给她家那条狗起名叫蛇精病真的是很报社啊，遛狗硬要被说成遛蛇精病，他都感觉自己要变成蛇精病了。
“真是，快别说话了，你这都快把我吓成蛇精病了，大半夜的突然跳出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淼淼呵呵一笑，抢过妮妮的牵绳，跟姚明明并排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