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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小久瞬间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我说两位佛爷,你们可以不要那么无聊吗?这种事也能争个高低?有意义么?
再说了,这事与她何干?两虎相争又何必祸及萧蔷?
还是直接当听不到算了。
人却忽然被阎宸放下。
“你说!”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不容她逃。
朝小久很头疼,在为难了好久后,她说出的话是:“我想想!”
话音刚落,阎宸的脸色史无前例的精彩!
这事还要想?!
那之前她在床上说什么庆幸没有错过他那些话,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在哄他开心还是怎么着?
一下就觉得特恼火了!
秦战在一旁憋7;150838099433546笑憋到脸都红了。虽然知道他这次必输无疑,但能欣赏到阎宸如此精彩的表情,那又有什么所谓了呢?
然而朝小久给出的却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两个她都要!
阎宸没想到一个无不足道的秦战居然能跟他打成平手,脸直接黑成包公了。
原来这女人在床上的话,也是不靠谱滴呀!
秦战则一脸惊悚!
果然是新时代的女性,思想开放作派风流,一女侍二夫这种话都说出来。
不过嘛...
秦战的眼神深邃了一把:就朝小久这小身子板,应付一个阎宸估计都勉强,如果说再应付上一个他......呃!偏了偏了,他怎么能有如此龌蹉的思想呢?
及时收住!
朝小久却在这时忽然抱住那个脸黑成炭的男人,抱得死紧。
“不管选多少次,不管时间是不是真的能倒退,老公的人选,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是你是你还是你!”朝小久含情暮暮地看着阎宸说,她刚刚是故意逗他的!
“至于秦大哥...”此处有转折,朝小久松开阎宸,然后挽住秦战的胳膊,狡黠一笑,“这么好的一个哥哥,我也不想错过呢!”
朝小久以为这么说,世界就和平了。
却只听到某位醋坛子打翻的大神冷喝:“给我松开!”眼神那叫一个狠啊!
吓得朝小久一个哆嗦!
直接就把秦战随便一推了事!其实心里就是怕阎宸一个没忍住把秦战的手臂给卸下来。
秦战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三人闹够了,还是有认真的时候滴。
比如秦战亲切慰问了朝小久的伤势,顺带调戏调戏一下小弟妹之类的:“我说小久呀,伤哪呢?要不,当哥哥的给你检查检查?”
朝小久:“......”
阎宸真想把这口无遮拦的东西扔出去!
再比如,关心一下这病房门口贴着的两幅神像:“阎宸,哪弄的这是?这间病房该不会闹鬼吧?”
阎宸没好气的:“闹鬼才能贴啊?你家门口不也有?难不成你家也闹鬼?”他去过秦战的老宅,他家门口那两尊,还是铜塑的呢,如果按他的说法,那他老宅的阴气该是有多重!鬼闹得该是有多凶!
秦战说不过他,泱泱地闭嘴。
不过阎宸也烦透这种逢人就解释这两张画像来历的日子了,于是乎伸手想把那两张纸给撕了!
朝小久及时制止,“你不能撕!”她吼了句,人贴在门上不让阎宸碰神像!
阎宸拧眉:“理由?”
朝小久能有什么理由呢,她心里就是不想阎宸太轻松而已!当初这计是他使的,就是为了糊弄自己,哦,现在糊弄完了,牵扯出效应了,他就想一撕了事?
门都没有!
可是该用什么理由呢?
朝小久想了想!
有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朝小久一本正经地说!
阎宸无言以对,也就没再下得去手了!
秦战坐没多久,阎家也有人来。
是朝小久的父亲。
朝天正还是那个老样子,话不多,人又不苟言笑的。面对着受伤住院的女儿,心里即便深深地疼着,也没吐露什么关切的言语。
只是在看到秦战的时候,心里微微一诧,好难得,他居然能看到两个曾经的女婿人选跟女儿共处一室的画面。
还是朝小久主动先叫的人:“爸爸。”虽然婚后,她对朝天正的怨恨没那么深了,但朝家,她还是很少回,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父亲相处。
朝天正只是“恩”了声就不开口了。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秦战受不了这种场面,所以跟朝天正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开溜,至于阎宸嘛,在秦战起身的时候,说了一句“我送你”然后就跟他一起出去了。
病房里,此时就剩朝家那对父女了。
朝天正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透过她的眉眼,他仿佛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心中顿然有柔情化不开了,下意识地,他坐到离女儿近一点的地方去,然后伸手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伤哪了?”
问出的话虽然有些不咸不淡,但朝小久还是能从他的眸子里,读到一种类似心疼的东西。
忽然就联想起这些年自己对父亲的态度了,简直是差到极点!
许是心里有愧的缘故吧,朝小久垂下眸子去,再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伤了肚子,”她小声说,这话说出后,似乎是怕父亲担心,她又补充,“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朝天正淡淡地说。
女儿不待见他,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今天之所以过来,只不过是想亲眼确认下女儿是否平安无事,现在既然知道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那他也就没什么逗留的理由了,所以落下这句,他便起身。
“爸爸,”在朝天正即将走出病房的时候,朝小久却忽然叫住他:“再陪我一会,可以吗?”
似乎是没料到女儿会挽留他,朝天正身子一震。
再转过身时,因为激动,他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可以,怎么会不不可以!
“久儿...你不恨我了?”重新坐回朝小久身边的时候,朝天正问。
朝小久沉默,恨,曾经很恨!
可这世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她的两段姻缘,一段由父亲而灭,但另一段,却到底因父亲而起,功过相抵,她还能拿什么去恨呢?
早就不恨了。
之所以还一直避忌着自己的父亲,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每次见到自家父亲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勾起尘封多年的往事。
许久后,她才摇摇头。
“不恨了,结婚的时候就不恨了,爸爸,这么多年,我知道是我任性,对不起。”朝小久说,眼泪一滴接一滴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