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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四美带着着她们的乐器再次回到《君莫来》花艇,这一次的她们的确是被迫来的了,除非她们和她们的艇主、老‘保’不想再混,主政八桂的黄大佬如被惹生气了,桂林所有的红楼、花艇从此将消失。
她们见过不少世面、亦见识过不少的达官显贵,连陆荣廷大人均悄悄望眼过,只是那时的她们尚未长成,前当际梅兰竹菊四美的多位侍候小丫头之中的之一是也。能从30多的小*雏被挑选出来着重培养而成为梅兰竹菊继承人的四季四美,迹浪江湖未得失*,亦有些胆气和魅骨。
可今日再看着威而不露的神秘人,谈笑间那手下根本不将当场持枪的本地牛鬼当成活人。又即使不知神秘人是何身份,遂不知以命令口气人、丝毫不客气交代艇主让她们即刻飞身过来的是何许人,便已明晓包阁里对坐对饮两人的权贵之极。
因为花艇四周、河面船艇和花艇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军人,然而这三层之上也就三两个人,无人言语时,四处静悄悄,只听见江水拍打船体的轻浪声。
四美大气不敢出,从箱包中取出乐器均小心翼翼,心中忐忑、不知是否弹奏。
“春江花月夜、漓水洲尽头!季宽,来,我两兄弟再干上一杯。”由头至尾打量着四美动静的畅鹏计上心头的,从四美之处收回目光,悠悠地说到。
很是洒脱的一杯高度三花仰头喝下,他心里自嘀嘀咕咕着“老黄,老子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晚你还得死上一回。”
“又来了,诗情画意不是,你板路蛮多的。老子不是白健生、李德林,莫和老子讲那些酸话,甩脱点喝酒就有,其他的免谈。畅鹏兄,又一个,搞起。”
黄季宽在宾州和邹圩给畅鹏搞怕了,这一下防贼一样防得死死的。
望着黄季宽如上钩的鱼儿,畅鹏姿态摆足,端起5钱小杯喝下,怪模怪样地唱到:“妹子们,弹奏起来,放声高歌。我先来一首,‘那天我从你家门前过,看见*外公在**外婆。。。’”
借着酒意怪唱几句歪歌,畅鹏望向黄季宽再一种古怪的表情。
慕名而来之花艇,回首往昔的心情不好,那酒也不好,畅鹏下午至傍晚就没喝几杯。黄老大来到坐下便连续五六杯高度三花灌下,尽管是至少50年以上的极品纯酿,再几杯下去,不倒下才怪!
必须得搞浑水,绝不能让老黄得手。
几个女子身份不重要、遂也很重要,因为她们是外人,难免将一些不好听的话、或者不能讲的消息传到外面去。她们可是最佳的旁观者,日日见新人、语重人不复也!
他手中酒杯再次端起,站起身、伸出酒杯碰杯之前,面额却不朝着酒桌对面那位,说道:
“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苏小明,你去与王昌明董事长和雷鸿斌秘书长招呼一声,明天修建湘桂铁路和公路的现场碰头会延期进行。老王我今天要好好地与八桂省政府政务总办大人喝个够,不醉不归!”
正诧异他个流氓元首怎么的如此主动提酒干杯,黄季宽跟着起身、欲碰杯。忽的闻言,伸出的手中杯猛地缩回去,晃出的三花酒洒得胸口前襟全是。
我的天!老子耍大了。湘桂公路、湘桂铁路,这些都是制约八桂经济发展的大瓶颈,如能修通湘桂公路和湘桂铁路,莫说受些酒气,便是给他个西海湾流氓特首当马骑亦心甘情愿!
“别别别,畅鹏兄,大事为重,既定的会务还是不要拖沓的好,我老黄自罚三杯。”
黄季宽电闪间转变态势。此刻的他绝对已服气。有钱就是大,不止能要人命,还能让有脾气的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别别别,哪管它个什么鬼会、哪天开都行,不开也行,怎么能扫了堂堂八桂省长黄大人的酒性。”
老王原封不动地将话头语送回去,似乎还要详细的说明总办即相当于省长,今天的黄季宽不被坑死、也脱层皮。
别说铁路,即使那公路及跨越那么多条河流的桥梁修建都会要了八桂省的老命。死不足惜,如是修不成路便真的死不足惜。但且仅仅便为了斗酒、为了报酒仇而修不成路,让李德林和白建生、黄旭初等人知晓,让八桂百姓知晓,他黄季宽何来脸面活在当下世上。
“我的老哥,畅鹏兄,什么都不说了,我喝一瓶。”说着,黄季宽抓起桌子上的陶瓷酒瓶便往口里倒。
畅鹏眼疾手快,抓住陶瓷酒瓶制止,说道:
“季宽,我知你身系百姓,逗你玩的,酒慢慢喝,咱们俩喝一辈子!”
说着,酒瓶子放下,两人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未放下。就在这短短的小片刻,两人的眼睛里都湿了,两人对望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与相互欣赏。
不矫情的两位性情中人,一个是心系苍天,一位是心有所属,一言一语一动作。
黄季宽不用多话,一句公路铁路,他即刻放下任何的不堪,心甘情愿地服输服气;
至于畅鹏嘛!其实黄季宽还是被坑了,八桂的湘桂线铁路道路自然会修,西海湾亦具有出资的能力。
但知晓历史的他,八桂的公路与铁路真的便在不多的时日内修成了,不管西海湾什么事。要知道此时期,不管是不是民国所谓的黄金十年,且都尚处于混战着的年代。
今日再以历史先知戏弄老黄,但即使真的让西海湾负责修建八桂的铁路公路,或者出资金和物资,他老王亦甘愿,更有方法转嫁他方。
不过,畅鹏的确欣赏黄季宽。桂系长期征战,李德林、白建生大多将八桂的治理甩手给他黄季宽,民国模范省的称号不是白得的。
他畅鹏是个前世的‘过来人’,世界格局与华夏的轨迹知道得一清二楚,什么该干、什么干得成,均心如明镜。可黄季宽知道吗?如果他不是有一颗炙热的爱国、爱民之心,怎么会如此的情动晓理。
春夏秋冬四美着实看不懂了,身在一旁眼观着的四人,见两位男人的手掌一直就这么握着,这位什么八桂省的黄总办居然留下清泪。
总办、省长亦便是当年的陆荣廷大帅吧!能几句话让大帅一样身份的人流泪,这神秘人到底什么身份,流传中当初在桂林组织北伐的孙总理?总理不已经仙逝了麽!
两个大男人啊,不就是斗酒斗气嘛!适才前面的男人们斗得都动了枪,遂没见中枪者叫苦流泪的!什么路?路不就是给人走的吗,堂堂大男人为何为了一个什么路而流泪!
四女被招来,其实什么都还没干。来之前两男人便斗上了,来到后依然在斗。琴未弹、歌没唱,两个男人喝酒说话间,斗争便已停下。
对于几个女人,琴棋书画尚知晓不少,她们的思维与知识面只偏向于取悦*人,脑容量比胸小,道路、铁路和物流等等的,头脑内或许便没有这个词汇。说个什么石板路、木桥,或者她们知道得以便利,而接下来耳中听到的话语她们更加似懂非懂了!
“据我所知,所谓源于宋朝的李曾伯作下“桂林山川甲天下”词句,实则系南宋年间担任过广西提点刑狱、并代理静江知府的浙江四明人王正功,在700多年前首作:
百嶂千峰古桂州,向来人物固难俦;
桂林山水甲天下,玉碧罗青意可参。
今日初入桂林城,无论桂林山川还是桂林山水是否甲天下,是否美丽,我看不贴切,你看这两岸苍夷,何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之美景?你再看看那船体连接而成的永济桥,破破烂烂,洪水一来,歪歪斜斜,过去个人都心惊胆战。”
两人坐下后便如老友小酌,聊谈起来。畅鹏感慨于前世桂林经治理后的绮丽俊秀,难怪着今日踏入桂林城后的潜意不爽,坐在紫洲江畔的君莫来感觉失去了魂,在穿越以来实为罕见。
苏小明与王海鸣知晓司令官大人有失贻之症,给他们俩天大的胆子亦不敢有打搅或调节气氛的举动,除非辛报国或戈少新前来方敢于有所作为。这亦是当段、王与白家冲突后,苏小明暴怒要杀人的原由。
畅鹏跳跃式的思维,将‘桂林山水甲天下’带出,交通运输与景色环境似乎无大关联,但今日身在桂林城,回想起曾经的往事,便把自己代入了那个年代,或许下一刻便会说起如何让甲天下的桂林城开启世界旅游模式,已发展对应的经济开发。
否则‘桂林山川’还是‘桂林山水’到底系谁人所作,这是几十年以后考古工作者所挖掘、考察认知的,何以在此年代拿出来讨论!
然而,黄季宽的意识与认识中,哪里有后世桂林秀美全貌的对比。
山水城貌对于黄季宽来说,他更在乎桂林城的水运经济收入或船姑是否俊俏,直被说得一愣愣的,莫道你个流氓刚显真诚,转眼便又动我的脑筋,老流氓你真的让我很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