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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她,现在要我去找她回来,这岂不是羊入虎口,打死我也不去。”
当我们回到爷爷家,找到墨零的时候,他听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左右就是一句,“我不会找纤纤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就忍心看到僵尸危害人类?”我装可怜。
“就是,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都被僵尸吃了吗?”装可怜二号千泷。
“墨零,我可是帮你很多忙的,这里有我的亲人,还有很多对我好的爷爷伯伯婶婶们,他们对你也不错,你就不能大发慈悲吗?”
“小墨子,你师父不是常教导你,牺牲小我挽救大我吗?更何况纤纤又不是什么恶鬼猛兽的,只不过是个一心倾慕你的小丫头,你就这么狠心的抛弃?”
“……”
墨零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最后铁青了下去,对着我们的可怜一个手势,“打住,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解决。”
我和千泷立刻泛起了微笑,墨零嘴角抽了抽,又说,“但我会先自己试试,如果不行就把纤纤找来。”
“一言为定。”
我和千泷非常开心,墨零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哀怨的看着千泷,“师叔,我可是你的师侄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比起徒弟,师侄算什么!”千泷很大气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都感觉要塌了,“走,咱们喝酒去。”
“可是天黑了,要吃饭了。”
“免费的?”
“……”
于是千泷作为我的学姐也在爷爷家住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吃了饭洗了澡就早早回房间休息去了,千泷还和我爷爷在喝酒,墨零去研究书了。
我躺在床上,一会儿翻翻这个,一会儿弄弄那个,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不知道君崇什么时候会来。
心底有些激动,我觉得自己怎么都安静不下来,他说今晚等他,最后我拿出一面镜子掀开衣服。
曼珠沙华泛着奇异的红色,一闪一烁,我从洗澡的时候就感觉到它的隐隐作疼,和上次一样,可这次开得比那次的还要大,我也充分相信等它全部绽放,我就会死。
“如果我真的会死,你会为我流泪吗?君崇。”我对着镜子笑笑,然后擦去眼角的泪水,“哪怕只是露出伤心的表情也好,那样至少我会知道自己在你心里还有一些地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晨一点我也没有等到君崇,一颗心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凉却,心头微疼,却也惘然。
“也许是有什么事吧?君崇不会骗我的。”
我努力安慰自己然后熄灯睡觉,黑暗中,我用被子蒙住头,任由眼泪滴落,闷下心头的苦涩却也要笑着迎接明天。
玄色衣袍自风中徐徐飞扬,待等黑之后才缓慢入内,伸出去的手竟然戴着一丝的颤抖。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双眼上凉丝丝的,就好像敷了一夜的冰块,哭着睡着眼睛竟然也没有肿起来。
穿衣服的时候,我发觉曼珠沙华已经不闪烁了,似有黑色的线条覆盖在上面。我定了好一会,好像看到曼珠沙华被那黑色线条压制变拢,一红一黑两股力道相互抗衡,我觉得那里隐隐作痛,但也承受得住。
来不及多想,墨零就在外面催我了。
千泷睡得和死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她昨晚和我爷爷喝酒到老晚,有种忘年交的情形,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我对着墨零双手一摊,“怎么办?”
“不管她,我们走。”
我和墨零出门最先朝着王寡妇家去,用相同的方法跟了进去,墨零看了王寡妇的作法,对我说,“她只是不想他们饿死,所以才用血饲养。其实只要不给他们喝活人的血就没事。但到底是僵尸,还是最低等的,万一受人指使伤了人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看这间房屋上头是瓦片盖的,等正午的时候,你把王寡妇引开,我把棺木打开,然后揭开屋瓦,用镜子的反射原理反射,让他们自燃。”
“为什么不直接点放火?”
“这件事直到目前为止没人相信,直接放火目标太大。”墨零拍拍我,“你放心,这种事我会做的滴水不漏的。”
我扶额,他到底做过多少类似的事?
“他们变成这样是被另外的僵尸咬的,你难道不想用他们找到那个幕后的僵尸吗?”
经我这么一提,墨零脸色一白,然后伸手拍额头,我凑近说,“你该不是忘了吧?”
墨零没反驳,多半就是了,于是我又问,“你昨天去外面找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奇怪的发现?比如你说的古墓之类的?”
“有。”墨零放下手,转身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阳那么大,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我眼睛真的吃不消,躲在他背后听他说,“我在西南方位找到了一块墓穴,墓穴的入口有被挖开的痕迹,多半是被人盗了。”
“西南方?”我忽然想到,“你之前不是说林珊的踪迹就在西南方,会不会就是那里?”
“有可能,但我没发现气息。”
“那你有没有进去过?”
墨零一顿,没有说话,我好奇的凑上头,“没进去?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白天又不是晚上,应该不会有事吧?”
“那地方我有阴影,所以——”
“哦!”我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胆小,不怕,不如带我和千泷去,你把风?”
“不行。”墨零断然拒绝,神态严肃,“你身上有着君崇的阴气,而且很重,古墓本就阴气旺,你进去指不定会引出更大的麻烦。师叔最讨厌墓穴的东西,所以也不会去。”
“那怎么办?总要进去探探,指不定里面真的有僵尸。”
墨零蹙眉看我,眼神有些古怪,似是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抬脚往前走,“我找人去探,我们等消息就是了。”
我缠了墨零半天,他也没有告诉我找的是谁去探古墓,也不肯让我靠近。
因为离正午还有时间,于是我们准备走访几位这里的老人,问一问有谁知道那个古墓的消息。
“古墓?我们这里?”一位老大妈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年轻人是不是小说书看多了,想学别人去盗墓?我们这种地方哪里有古墓了。”
“我们这里除了祠堂,也就祖坟了,没听说过有古墓呀!”
“没听过,你们问这些做什么?好玩?”
一路过去,几位年长者都表示不知道,我记得之前爷爷带我走访过他们,因为是村里的老者,而且好几代都生活在这里没有踏出去一步,若他们也不知道就真的很难说了。
“不应该呀!”我双手托腮,吸着饮料,嘟囔着说,“依你的描述那个墓穴应该很大,可怎么会没一个人知道的?难道你弄错了,那里其实不是古墓,只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洞?”
“地洞你的头!”墨零骂了我一句,然后和我一样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吸着饮料。
“那你说为什么没人知道,要不去问问我爷爷或者村长?”我用力吸了一口饮料,那凉爽入喉,十分的舒服,“我想村长绝对会知道。要是连村长都不知道,那就是说这个墓穴的主人要么就是个低调君子,要么就是个抠门货,所以死后把自己藏得这么好,也没让人知道的。”
“李家丫头,说什么墓穴呢!”老板端着一叠点心过来,“尝尝这个新做的,有没有你妈妈的味道。”
妈妈每次来村里住都会做些糕点,因为味道很好,所以这家店的老板就时不时的从妈妈那里买一点回来,然后研发着做一点,有时候我来这里他也会拿给我品尝。
我咬了一口,入口即化,一股桃花的香味绕齿不断,“非常好吃!但好像还欠缺点。”
“没事,这就当送给你们吃了。”
“谢谢老板。”
“对了,我听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墓穴?”这个店店里还不算太忙,所以他坐在我们这桌,聊了起来。
这家店的老板也就四十多岁,圆圆胖胖的像个汤圆,但人很好,有时候看到别人可怜也会施舍一些吃的,是个心善之人。
我当时也是抱着随便问问的心态,“嗯,我们在郊外林间玩的时候迷了路,然后发现了一个墓穴,貌似还挺大的。”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老板的脸色就变了,墨零眼尖的看到了,立刻问,“大叔,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墓?”
“你们、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墓穴的?”
“西南方,在一条小溪往里走去不下百步。”
得,我佩服的看着墨零,他连步伐都算计好了。
老板的脸色因此更加白了,双手不住的哆嗦,我看着桌上有茶壶于是给他倒了一杯,他握在手里,感受着茶的温暖,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和墨零面面相觑,能让老板露出这副模样的,那个古墓绝对有问题。
“哎,既然你们提到了,我也就告诉你们吧!”我和墨零一喜,立刻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