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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太过的不可思议发生,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这样不可思议的状况真实出现,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宋七月陷入于一场漩涡里边,聂勋回道。“我不清楚莫家这边,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
所以。两者的可能性都有,宋七月秀眉也是一拧,却是愈发混乱了。只是此刻,突然感觉有些头疼,或许是想的太多,所以她说,“程青宁这边,你又打算要怎么做?”
“她好像有些接受不了。”宋七月想起方才在大厦里的情景,最后程青宁这样的嘶喊着,更是夺门而出,证明她根本没有办法接纳。
“她接不接受也不重要,本来我也没有想要认回她,她不认我也好,都随便她了。”
宋七月也没有了下文,“那你自己决定就好。”
没有其他了,只是这样而已。没有责备没有怪怨什么也没有?这一刻聂勋望着对面而坐的她,灯光昏黄。电视屏幕还闪动着光芒,交相辉映中,宋七月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朦朦的的光韵来。
冬日的夜,冷的连云朵看上去都是这样的冰冷。早起一瞧,才发现窗户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大概是昨夜寒气逼人,所以才会结霜。宋七月起床的时候瞧见了,想着今年的冷冬大概会来的比往年早一些。
早起用过餐就出发去公司,宋七月忙于项目,所以赶早出发了。讨亩围圾。
聂勋起来的时候,许阿姨做好了早点,“聂先生。”
“小姐去公司了?”聂勋问道。
“是。”
聂勋望着餐桌上的早餐又是询问,“她吃过了走的?”
“没有,说是来不及。打包了一些早点带上车了。”
聂勋点了个头,许阿姨又是道,“这几天小姐都赶早了去公司,大概是很忙吧。今天天冷,您吃过了早餐再去吧……”
龙源公司内宋七月一早就到了,甚至是比秘书来的还要早。这样的勤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近日都是如此。
“宋董事,您的花茶,今天天气真冷呢,寒流来了。”艾秘书送上茶饮,端到宋七月的面前来。
宋七月微笑捧过,确实是有些凉,所以手指都不灵活了。
艾秘书又道,“这花茶前两天刚刚用完了,聂总又立刻让人买了送过来……”
比起喝咖啡来聂勋更愿让她喝茶,牛奶奶茶之类不能提神,所以还是喝茶好,茶也分很多种,这花茶就是上上之选了。宋七月喝了一口,还是这样的香气,艾秘书则是小心翼翼问道,“宋董事,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宋七月抬眸,艾秘书大了胆子道,“您和聂总是不是恋人?”
恋人?宋七月一笑,她反问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来刺探军情的?”
年轻的秘书小姐被反驳的红了脸庞,“不是,我只是……”顿时语无伦次起来,慌到不行,“我只是好奇,关心聂总和您……”
“关心聂总,原来你对聂总的心思这么深啊。”
这下是越描越黑,秘书小姐又是挥手又是摇头,恨不得手脚并用来澄清,“我是没见过聂总这么对一个人上心,所以才好奇的,没有其他意思……”
话虽如此,也是可以理解,可是宋七月还是瞧见了秘书小姐泛红的脸颊,“那聂总要是说他其实对你有意思,他很喜欢你,你肯不肯和他好呢?”
话题被越扯越远了,艾秘书已经涨红了脸,“宋董事!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满意聂总,不喜欢他吗?”
“我受了聂总的帮助,我怎么会喜欢他,不,我不是不喜欢他……”年轻的秘书彻底被打乱思绪,最后只得落荒而逃,“……宋董事,我先出去了。”
瞧见她一溜烟跑走,宋七月倒是笑了,清冷的早晨时光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捧起茶杯来,扭头一瞧,那落地窗上边,外层的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冒起一层水珠。
艾秘书一退出办公室,扭头就看见另外一个人到来,“柳秘书!”
这几日不在公司,被派到国外去公干的柳秘书回来了,她朝艾秘书点头微笑。
又不过多久,聂勋也赶到了公司。
柳秘书敲门进了办公室,“聂总,您交待我去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法国那家餐厅的主厨已经请回国,现在他就在餐厅里任职,随时都可以去品尝他的手艺。”
聂勋拿着文件站在柜子前在翻看,却是没有理会她,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不远千里赶赴法国,亲自请了厨师过来,费尽了所有的心思,柳秘书又是问,“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去餐厅,今天中午吗?”
可是他唯有背影,聂勋低声回道,“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去,现在你出去工作吧。”
那一腔的热血,突然有些冷却,柳絮凝望注视着他的背影,最终只能应声,“是。”
……
冬日的午后,近日有应酬在身,那是当地有名望的商界元老宴客。宋七月因为和高盛有项目来往,经过孙颖滋的关系从而认识这位元老。这一日,为了打好关系,便也是应邀而来。
宋七月带着艾秘书前往,这边孙颖滋也是到了,两人碰了面,手上一杯香槟打了照面,“宋董事,来的这么早。”
“才比孙小姐早到了一会儿。”宋七月微笑着说,她轻声又道,“是你介绍认识的,我总不能比你晚到,还是来这里等。”
孙颖滋笑了,和她轻轻碰杯,“你先来这里认识认识宾客,探个底也好,结果怎么样?”
“有些人,还需要孙小姐搭把手。”宋七月也是回答的直接。
今日的目的也是在此,孙颖滋当然是有意为她举荐。
此时,这边聚会的大厅外边就有一行人而入。那举手投足充满了高贵气质的绅士,他踏入此地便引人注目。宋七月的耳边,那一声声呼喊传来,让她知道是谁而来,“是莫总,莫总来了!”
莫氏总经理的到来,势必是会让人侧目,他直接上前和宴会元老攀谈。
“莫总和夏老有些交情。”孙颖滋轻声道,宋七月颌首,港城圈子那么小,碰面也是常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人一边在宾客中游走,一边正好谈起了另外一人来,“邵特助……”顿了下,孙颖滋改了口,“邵行长去了森城后,各方面都处理的很好。”
“他从来都处事有原则,而且让人放心。”宋七月应道,“不然的话,孙小姐又怎么会留任他这么久?”
“你该知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你,我才会录用他。”孙颖滋也搬出了那从前的事实来。
当年宋七月入狱被判刑,之后刑期被确准,她也已经确实坐牢。期间孙颖滋和陆展颜前去探视,当时宋七月除了感谢她们为她所做的一切,剩下的却是唯有一件事情请求拜托。
那唯一的请求便希望收入邵飞留用,而孙颖滋也是答应了。
“就算是因为我救过你的命,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真有这个能力,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在你身边?”宋七月微笑着反问。
孙颖滋倒是没了话,对于邵飞,她确实是小觑了,他的能力远在预料之外,完全是大将之风,可以掌管一家公司没有问题,“还是你有眼光。”
“有时候,是我运气好吧。”宋七月回了句。
“你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孙颖滋戏言着,“什么时候不好过?”
其实宋七月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相反比起好运气来,坏运气更是很多。然而现在,那不过是笑语,但是一出口,孙颖滋却是愣了下,像是提及了她那段过往来,的确并不是什么好运气。
“什么好,什么不好过?”偏偏不凑巧,后方处一道男声响起,打断了他们。
那声音的来源是从宋七月的后方,她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谁,孙颖滋已经望了过去,“莫总。”
果然是他没有错,宋七月也回身去瞧,他一身西服在面前,莫征衍道,“孙总和宋董事在这里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只是闲聊。”孙颖滋回道,莫征衍却是不依不饶,“闲聊都能聊的这么兴致勃勃,一定是很有意思的话题了,不如说出来听听。”
这真是尴尬的关口,孙颖滋想要转移话题,宋七月开了口,“正好聊到,孙总说我运气太好,问我什么时候运气不好过。”
“是啊。”眼见宋七月如此直接,孙颖滋也不避讳了。
宋七月看着莫征衍问道,“莫总,你说我是不是运气太好?又什么时候运气不好过?”
本是随意聊起的话题,不知为何,竟变得棘手起来了,却也因为是这两人的缘故,孙颖滋察觉到了空气里伴随而起的一丝不寻常气氛。
莫征衍回道,“现在宋董事站在这里,能和我们说话,这不是天大的运气。”
真是不知道在夸她,还是捧高自己?孙颖滋愕然。
宋七月道,“莫总是在说,我现在还活着,已经够幸运了?”
孙颖滋再次愕然,她的口才丝毫不差。
莫征衍道,“人活着,才有一切,要是死了,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好运气,更谈不上坏运气了,一切都是白费,都只是空。”
“可是佛家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看穿了生生死死没有差别,那又要怎么看?”宋七月反问。
莫征衍又道,“既然生死没有差别,那么好运气和坏运气就有什么差别?”
“莫总和宋董事对禅学很有研究。”两人你来我往,孙颖滋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在一旁陪笑,忽而扫向秘书,秘书领会了便从远处立刻走近,于身边叮咛了几句,孙颖滋道,“两位慢聊,我失陪一下。”
“孙小姐,怎么了?”秘书小姐诧异问道,想着是发生了事情。
孙颖滋漫步远离那两人,“这战场我是不想在里边了。”
在一方角落里边,宋七月和莫征衍还静静站着,莫征衍却是发现了,今日的她,比起往常来好似更为不同,以往见了他总是冷淡到不行,今天倒是相反,话多了不提,好像还有些冲着他来的意思。
“莫总,”宋七月又道,“借一步再聊一聊?”
“可以。”莫征衍应允。
一旁的艾秘书就要跟上,却是被宋七月阻拦,艾秘书只得留在原地,“艾秘书,这里交给你。”
宋七月的步伐一动,莫征衍也跟着她去。
两人走出了大厅,却是到了回廊那里,艾秘书想起聂总的叮嘱,她放心不下,虽然不敢再靠近,便是找了方位想要随时注意动向,好静观其变。那大厅的侧边,立式花瓶后,艾秘书握着酒杯,远远瞧着那远处的两人。他们好像在说话,但是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宋七月立定,她酒杯举起相敬,“莫总对什么都有研究,洞察先机的本事更是比别人厉害,佩服。”
莫征衍还来不及回敬,她已经饮了一口酒,又是冷不防的,她突然低声道,“程青宁是聂家的女儿,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的吧。”
一句话来的突然,当真是没有任何的预料,前一刻分明不是谈及这个,这个回马枪杀真是措手不及,直接迎了过来,莫征衍举杯在手中,他不曾作答,但是那杯子,却没有因此而晃动过。
他的镇定到了这般地步,有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宋七月笑道,“原来莫总还真是知道,她其实是。”
心里边所存有的疑虑得到了解答,宋七月深深看过莫征衍。果然,这个人心思藏的这么深,他什么都知道,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宋七月想到这里,她眼眸一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莫征衍出了声。
宋七月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又不等他回答,宋七月开口作了猜想,“是不久之前,从聂勋以龙源总裁身份出现后?还是更早一些,从法庭上揭开我的身份以后?又或者,比这些都要早,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从认识她开始,你就知道了?”
“那时候,我才几岁。”莫征衍回道,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知真假。
“刚刚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时候懂什么,好像是太早了一些,那么或许是你们分开以后再重逢?”宋七月又做了另一种猜想,这一刻不知这知晓关系的先后到底有何重要,可仿佛就得出了一种结果来。
“你早就知道莫家为什么会反对你们来往,你也知道了你们不会有结果,所以你才放手了,放弃了她。只是你心里边,却是忘不了她。”这真是一种可怕的结果来,凌乱中更深一层的领悟,“你其实不在乎聂家,不过是一个被你们莫家打败的落魄家族,谈不上讨厌,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莫征衍,我倒是好奇了,你明明已经知道程青宁是聂家的女儿,你又为什么不说出来?”他非但没有去揭穿,相反的更是这样的呵护备至,宋七月想起那过往来,“你是舍不得吧!”
像是在剥洋葱,那颗洋葱剥完了,忽然什么都没有,宋七月的声音轻缓,“你舍不得伤了她,要是让她知道,她和你是仇家的儿子女儿,那么让她怎么办?这样一来,她更会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程家的女儿,她是被程家收养的!那么你,还能怎么接近她呢?”
“莫征衍,我还以为你真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原来不是啊。”宋七月近乎于是轻叹着,可是那心底滋生而起的痛苦感觉,真像是绷紧的弦要裂开似的,这样的枷锁快要勒断她,“宁愿瞒着不说,也不愿意告诉她,原来你这个人,也会舍不得,也会不想伤了一个人!”
“我真是从前不知道,才又看错了你。”宋七月不禁扪心要自问自己还在想些什么,可是似乎所有的一切,到了此刻都只是证明了一点。
是他眼下的泪痣,还这么魅惑着人心,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和身份无关,和世仇无关。
原来这样一个无情的人,他不是无情,只是他的情全都给了另外一个人,只是这样而已。
“你的狠,原来只是对了我一个人,莫征衍,我受教了。”宋七月淡淡一笑,她冰凉的眼睛扫过他,那酒杯被搁置在回廊的廊柱上。
莫征衍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样切齿着说,“宋七月,根本不是这样!”
“宋董事!”那飞快的步伐里,是艾秘书一路跑来,离的并不远,一看见莫总抓住了宋七月的手臂,艾秘书拔腿而至,立刻护住了宋七月,“莫总,您喝醉了!公众场合请放手!”
被挡住了路,被堵住的话语,一切都被切断,艾秘书试图去拉开他的手,终于宋七月狠狠一甩,是他还要去握住她,可是被她空茫的眼中,那一瞬间迸发的恨意惊到,让他收住了手。
七月,七月,你恨我。
……
“聂总,下午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只是宋董事不让我告诉您,大概是怕您担心。”艾秘书寻了个空隙,她来到聂勋处汇报。
聂勋得知情况,他赞许夸奖,“你做的很好,有你在宋董事身边,我很放心,以后也请继续保持原样。”
“是,聂总。”艾秘书高兴的答应,她取了文件退出。
柳絮在办公间里看见了艾秘书一脸欣喜的样子,便将她唤过来,“聂总夸你了?这么高兴的样子。”
艾秘书道,“恩!聂总说我做的很好,让我好好留在宋董事身边做事,他很放心……”
听着那些被夸奖的话语,柳絮却是觉得这已经距离自己太久太久。
……
“放我出去——!”呼喊声伴随着敲打声响起,是那扇房间里边,程青宁被反锁其中,她不断的在捶着门背。
外边李姐在回廊里,她不断的安抚着,“太太,李总不在,他说了您不能出去……”
“放我出去,听见没有?”程青宁还在大喊。
李姐眼看这样下去不行,便是电话联系了李总,而李总这边听到了情况后,他却是派了几个人过来。两名女助理照看住程青宁,另外两名男助理守在门口,几乎是如同保镖监视一般,禁锢了她的自由。
“让李承逸来见我!让他来见我!”程青宁朝着旁人怒斥。
同一时间,博纳公司内李承逸又再次接到了李姐方打来的电话,“李总,太太还是静不下来,她要见您,她不肯吃东西……”
“让她去!”李承逸直接撂了电话,不再理睬,却也是开始心浮气躁。而秘书又进来提醒,董事会这边需尽快给出回复,一波接着一波像是逼近一样,李承逸将秘书喝退,他又是拿起手机,一通电话拨给了那一个人。
那头是聂勋接起,李承逸的声音带着冰冷怒气,“聂勋!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她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看着办!”
“我猜她现在一定不想在你身边,你只会限制她的自由,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从来不让她去想要去的地方。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还有空去理别人。”聂勋在那头笑道,“我现在提醒你,李总,请你尽快向董事会给出答复,否则我这里也很难办。”
他的笑声犹如嘲讽,李承逸朝他冷喝,“到了今天你还以为我会放她走?休想!”
“啪——”这一通电话又是不欢而散,李承逸僵坐在那里,前天将程青宁从机场带离送回公寓后,已经将她关了两天,她疯了似的要走,可是分明哪里也不能再去。
李承逸几乎快要到无计可施的地步,混乱的思绪里,李姐的电话又过来了,“李总,太太连水也不喝,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可不可以请医生过来?那位kent医生?”
李承逸也是坐不住了,他一下起身而出,往公寓赶回去。
公寓的卧室里边,助理里里外外照看着,程青宁被看守的严密无缝,她逃也逃不走。前一秒还在疯狂的呼喊着,下一秒门被打开,程青宁看见了李承逸,她整个人一定,突然朝他狂奔,抓住了他的衣服,“你为什么关着我!”
“你们都出去!”李承逸清退了所有人,门被带上,他对上了程青宁,抓起她的手,看向她憔悴的脸庞,“程青宁,你跟我玩绝食这一套?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太太,不留在这里,你还要去哪里!”
“我……”程青宁本还想说要去芬兰找父母,可是她又要如何面对他们,突然她也无法再说下去,原本认定的一切都不再是了,这样的结果太过荒唐,“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留在这里!”
一听到“死”这个字,好似又回到了从前,这两年多来好似已经改善的关系,仿佛一朝被打回到从前,一点也没有改变过,那所有过往都付诸东流,什么也没有得到的人,何尝是她一个,李承逸抓着她的手颤着,怒从中来喝问,“死也不要留在这里,你以为你还有谁能去投靠!”
“你是要去芬兰找你的父母,你又要拿什么身份?还是现在就去找你的哥哥?他和你是同父异母,就算你们有血缘关系,你以为他会对你那么好吗!”李承逸一声声质问着,一甩开程青宁的手,她就往后尽退。
混乱不堪中,李承逸喊道,“又或者,你现在还想要去找莫征衍?”
去找莫征衍?程青宁被囚禁了两天,她茫然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这一刻,突然又好似有了目标,她的确是要去找他,她是要去问一问他,“我就是要去找他那又怎么样!”
“难道我还不能去找他?”程青宁反问了一声,理智早就脱轨,一切都变的混淆不清,她的世界早就颠倒。
李承逸怒气横生,铺垫盖地,“你去找他,你要去问他什么?问他是不是还爱着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你?”
“你以为他不揭穿你的身世,就是真的为了你好吗?程青宁,你省省吧!你简直愚蠢的可笑,一厢情愿到了让人同情都不能够!”李承逸步步逼近,程青宁慌忙中喝道,“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他知道,这么多的机会,他都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没有!”
李承逸的手,再度抓住了她的肩头,“你自作多情到了这个地步吗!你以为他真是心疼你,不忍心所以才不说吗?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你不过是他那一局棋里的饵,你只是一颗棋子,你知道了吗!”
棋局的饵,棋局里的棋子,任意摆放的那一种吗?如果说崩溃已经到了一定地步,程青宁此刻又陷入了空无里,“我才不是什么棋子!他对我很好!”
好似要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欺瞒不欺骗不将她当成是傻子,程青宁咬牙道,“他没有!”
她的维护煞红了李承逸的眼睛,“程青宁,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莫氏的总经理,莫家的大少,莫盛权在临死前,难道就没有告诉他真相?就算临死没有,难道他自己会不知道吗?连我都知道,他会被蒙在鼓里?”李承逸的斥责漫天而下,更是道出那当年来,“你以为他为你请医生就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他让你去他的公馆里住,他就是真为了你好?那是莫征衍的地盘,除了莫宅,那座公馆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牢固!谁能把你从那里带走?”
“你被他蒙骗了!他只是在利用你!”那惊天的设想也抖落了出来,纵然李承逸不能去肯定,可是这一刻他就是这样的认定,“就因为他早就知道你是聂家的女儿,因为他知道你是聂勋的妹妹!”
“所以他对你好,只是为了威胁聂勋,好让他不敢再动作,你只是他用来制压聂勋的一枚棋子!”李承逸不断摇晃着她的肩头,好似要她清醒过来,“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这就是他瞒着你不说的原因!”
“你骗人——!”
“真相就是这个!”他疯狂的摇晃里,突然静止,程青宁整个人承受不住,便从他的手中坠落在地,狼狈不堪。
李承逸的手握紧成拳,他低下头来,看着程青宁道,“我知道你不会死心,你就自己去问他,问他要个结果,看他是不是,你现在就去!”
程青宁失神的盯着那地板,良久后她爬了起来,跌撞间就往外边狂奔。
“李总?”外边的助理询问,李承逸背身而站,“让她去!”
……
港城的冬日,已经有些白茫茫的,整个城市好似都笼罩了一层白雾。那个女人,狂奔而来,下了车就一路的走。她的头发散乱,像是疯了一般,她径直往那一幢大楼而去,那是莫氏久远的大厦总部。
可是等到了大楼前方,女人的步伐又停止了,她好似不敢,她好似畏惧了。只站在一旁,不知道在冷风里等了多久,就这么足足站了好几个小时。
终于路边停下来一辆车,车里边有人而下,是那道熟悉身影出现,女人的步伐又是迈开,像是寻求一个唯一的光芒一般,跑了过去。
“是程小姐!”何桑桑看见了来人,齐简却是觉得这一幕很像是当年,她也是这么凌乱跑来。
莫征衍瞧见了她,程青宁快要跑到他面前,可是又截然止步,她的手腾在空中没有去握住他,好似早已经不能,再去握住他的手,她只是来问一个答案。
那身旁的人都散了去,莫征衍低声问道,“你找我。”
好似他早就知道她会来找他,程青宁怔了下,风中艰涩开口,“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你问就是了。”
“你知道我是聂家的女儿?”
“是。”
“你早就知道?”
“是。”
“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程青宁发觉自己问不下去了,喉咙处那么堵,她的女声突然很轻,却也很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在莫公馆?”
莫征衍看着她,这一刻寒风冷冽,却似能将一切都吹拂明朗,程青宁的声音颤而冷,“难道说,你对我做的一切,你对我的好,只是因为你想要制压住聂勋?”
他只是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比寒风还要冷薄。
他不回答,他竟是不回答。
可这一刻的沉默,却是从冷风中给了最残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