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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天气微凉。
这一刻我已经坐到一间酒吧里点了一杯啤酒,这周围至少有七八间酒吧和网吧、旅馆穿插在一起,使得这一带的社会治安和风气比较低下,说白了,盛产地痞流氓,自然也对距离这里两公里外的德泰中学有所影响。
在酒吧里面很多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男的赤裸纹身,女的短裙露胸,甚至我还看到一些高中生来往其中。因为网络一些偏激文学、影视诱使这些年轻人对所谓的江湖事、兄弟情比较向往,所以很多高中生早早迈出校门混迹社会。
“再给我来一杯酒,顺便问你个事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六子的人?”
“你说的是六哥吧,你找六哥什么事儿啊?”一提到六子他的语气非常客气,看起来这个人混得的确不错。
我淡淡一笑,审时度势,就说自己是贷款公司的,找他有点事。
他打量了我几眼,说,“六哥刚还在这儿,要不你再点两杯酒多等会儿?”
“喝完再说。”
我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过了约有半个钟头时间,夜里八点多的时候,一个走路东倒西歪的流氓走进酒吧。一些认识他的人纷纷毕恭毕敬地叫着他六哥,我也顺着他们投出的声音望去,看到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身材却很魁梧的男人走过来,并在我旁边一个位置上坐下。
“给六哥整口。”
酒吧年轻的老板恭恭敬敬奉上一杯好酒。
“这么没眼力见呢,起开。”跟着六子的一个小四眼把我从椅子上拉开,然后瞪着他的高度近视眼,指着我的脸,“瞅鸡毛,咋的不服啊,是不是他妈欠揍?”
一群小地痞我懒得搭理他们,转身走到旁边的一个座位。这时,酒吧老板和六子递了两句小话,六子就很郑重地瞧了我两眼,然后问我,“哥们,你是公司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找我有事儿?”
我微笑,回答,“我是新来的会计,公司让我过来给六哥发点奖金。”
他迟疑了一下,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发什么奖金?但很快,他的迟疑就转变成一种极其自负的小,说他为公司效劳这么久也该得到点奖金了,然后,他食指和拇指放到一起搓了搓,问我给他多少。
我说,很多。不过,他小弟刚才那么和我说话,我得回去和公司重新商量一下,看看这笔降级到底还要不要发了。
一听说奖金可能要扑空了,他打了刚才那个小四眼一下并让他给我道歉。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过六哥,这次给你的奖金数额有点大,你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另外公司还有点别的事想让我单独和六哥你交代一下。”我说。
他开始犹豫,但再金钱的魅惑下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随后我和他一起离开了酒吧,上了他停在外面的那辆二手捷达。坐在车上以后我以公司名义问他,金蕊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他没有丝毫怀疑我的身份,大大咧咧地说那女的是自己自杀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警察都没有来找过他应该没事了。
“这个钱?”他露出贪婪的目光。
我冷声问,“这么说金蕊的钱是你贷给她的呗?”
他眯着眼睛迟疑地看着我,也终于反应过来,“你不是公司的,你他妈的是谁?”
我快速抽出一把细小的解剖刀,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他的大腿,“你腿上这把刀距离动脉只有一毫米不到,千万别动,不然的话没得救的。”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插了一把刀,然后露出痛苦的表情。
“哥们,无冤无仇的,你想要什么你说,咱别这么玩成吗。”
“我想要金蕊活过来,你能办到吗?”
“我和你说外面全是我的人,你要是动我一下你今天也别想走了你。”
“是吗?!”我挥手一按,刀刃又入肉三分。他守在外面的那帮小弟听到他杀猪一般的惨叫就冲了过来,好在他识时务,便叫他的这些小弟滚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然后,这个纸老虎越来越怂了,认输,“大哥,你别为难我了行吗,咱们不打不相识,只要你让我走我绝对不会记你仇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记不记你的仇?”
“你到底谁啊?”他惊了。
我笑而不语,掏出电话打到浑南分局。电话撂下,他惊慌失措,吓得手都开始抖了,拉着车门企图要逃。我听到我再一次的警告后,他终于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紧盯着自己腿上那把尖锐的细解剖刀。
“妈的,你是警察。”
“准确来讲我是个法医,不妨告诉你被我动过的人都死了,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别动,也别那么多废话,我出去抽根烟。”
下了车以后我靠在车门上,迎着一阵阵吹来的寒风。
六子的那帮跟屁狗还很忠诚地守在外面,看到我出来以后都怒目相视,甚至有的人还把随身携带的“家务事”拎了出来,无非是廉价的镐把、甩棍和管刺之类的。我冷冷一笑,点了一根烟,故意露出自己的证件,然后说,“如果不想吃局子饭,就该回家的回家,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你们只有三分钟时间。”
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傻站在那里坚持着所谓的江湖义气。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滚。”骂声过后,他们就真的滚蛋了。这帮地痞流氓我见多了,大多都是些纸老虎,见到比自己横的立马就怂了。
不久。
浑南分局的警车就把六子给带走了,我也随同一起回到了局里。
刚开始审讯的时候较有难度,据了解六子是派出所里的常客,没几个月都要进一回局子喝喝茶水,所以他对我们的审讯流程非常了解,知道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别人暂时就拿他没辙。但后来在我和其他刑警同志的帮衬与配合下,还是让他自相矛盾,自己露出了破绽。他先是撒了一个谎,之后不惜用十个谎来圆这一个谎,然后就越说越乱越说越离谱,到了最后再也圆不下去只能招供了。
他说金蕊只是她的顾客之一,换言之除了金蕊还有很多女孩用“裸”的方式从他这里贷走三千到一万元不等。因为金蕊不单单给了相片,还给了视频,所以贷款的数额相对就多一点。到了后来,金蕊还不上欠款,他就吓唬过她几次,但没想到她居然会自杀。
“你说我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晦气事儿,我虽然拿了她的相片但我从来没利用这些东西做违法的事儿,这就是一个抵押的形式,那个,警察同事,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啊,这刀还在我腿上插这呢。”他颇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己的腿。
其实,那一刀刺得根本不深,也没有我说得那么邪乎,我只不过是在吓唬他。
“说说你都怎么吓唬她的,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到时候在考虑是否送你去医院。”
“警察叔叔,咱们别这么玩行吗?”
“你都多大岁数了,瞎叫什么!?”我身旁这个年轻的刑警小哥不乐意了,大声训斥,然后又讯问,“刚才问你什么还记得吗,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我就是……”
我猛拍桌子,“快点说!”
“就是吓唬她还不上钱的话,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去,要是实在是还不上的话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还……”
“什么方式?”我问。
他抬起脸看了我一眼,但又心虚低压低下去,蔫蔫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