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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需解决的事情可以说也是关于生命的,且是新生命的,即我家养的三只珍珠鸟,其中一个已下了三个蛋了,在串串没住院之前就想给它买个鸟窝的,却是有天发现粪槽里有两个极小的蛋,我捏起第一个的时候还以为是平常给它们吃的草鸡蛋壳里带的变异了的小鸡蛋,一点没犹豫地把它捏碎了,只是为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是蛋黄蛋白俱在的。
人往往就是这样,等到我看到第二个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先前是做错了,隐约觉得那应该是它们的蛋,虽然我之前从未见过,可是这第二个任我怎么小心,它黏在粪槽里被我拾起时,还是破了个针尖般大的小洞,等于还是废了,我把那个捏碎的及这个破了小洞的一并放在笼子下面铺的一层绒布上,想着,既然它们能吃蛋壳那让它们一并吃了也好,还有一个原因,估计它们对自己的蛋也是好奇的,有些经验是为人母后才得知的,直觉是这回我没有错。
果真它们是把那两个不完整的蛋给啄食了,隔天又下了一个,是串串先发现的,之前她也看过那碎了的,很可惜很遗憾的表情,这回她就分外的兴奋了,因为这个是完整的,重点还是她发现的。可惜我们早上出门,中午到家,串串就发现那个蛋连壳都没了,不消问肯定在它们肚子里了。
等我近10:00急慌慌赶到卖鸟人那里问鸟为什么老吃自己的蛋时,他很自然地说鸟是缺钙了,只要买包他那里的什么保健砂就好了,我说普通的黄砂是否行,他说那不行,但我的珍珠鸟们确实吃,鹦鹉就连碰都不碰,这个卖鸟人据他自己所说还在乡下一个党委里上班,没人打电话找他是不开门的,而三五块钱的东西谁又好烦他跑一趟,所以有时是能多买点就多买点,给珍珠鸟买的窝是苎麻做的饼状鸽垫,按照他的要求是四周再用针缝上一圈,看他店里笼子上附着的小箱子我问为什么不推荐我用那个,他说那是给鹦鹉专用的,珍珠鸟不一定进去,我从网上查过鹦鹉是不事先选好窝是不进行交配的,而我家的绿鹦鹉是早就迫不及待地讨好那只黄鹦鹉了,也是到时候了,所以就一并买了,为了鸟笼美观,又多花一元买了个专门喂砂的,本来卖鸟人说随便弄个塑料或玻璃杯放在里面也是可以的,可是养鸟毕竟不同于养鸡,况且不花多少钱,我还能用它们换得串串的很多很多的快乐。
我为什么每次要微他或是打电话给这个卖鸟人买他那里的食材,原因也很简单,还不是因为便宜呗,他店的不远处就是一卖鸟的老头,里面的东西奇贵,他的店我们平常都称它为黑店,特别是老头说话还奇拐,总是一副不尽人情的样子,也永远是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
再见到安芬,又是今晚时分,安芬一走近串串的病床前,看已熟睡的串串就对着我义愤填膺地,“你还不知道吧?芮姐,我们单位居然又调升了一个,真是人往高处走,时来运转挡也挡不住啊。”
我说,“到底是谁啊?”
安芬这才神秘兮兮地,“谁还有那个本事啊?不过是那个母夜叉喽。”
“啊?”这才不久,还连升三级啦。
安芬,“不过,她人并不从站里离开,也不从你们办公室离开,只是身份却是完全变了。”
我问,“那么说,她又升官了?”
安芬,“那倒没有。”
我纳闷,“那这又有什么区别吗?她又干什么了?”
安芬,“芮姐,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我说,“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啥啊?”
她说,“事业单位也分四种的。”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过,“啊?”
安芬,“第一种是全额财政拔款,像运管所及以上级别的局级单位的;第二种是差额财政拔款,象水晶杂志社、城管类的;第三种是人事代理;第四种是自收自支的。现在你该明白了吧,那母夜叉现在就属全额拔款类的,如今她是正儿八经的运管编制了,而我们还都是第二类的。”
我说,“哦,那她的职务现在在卜瑾之上啦?”
安芬,“那倒没有,毕竟一个办公室那么多事务,还不会交由一女的打理,她还是原来的职务,只是恐怕以后在咱前任面前是要趾高气扬起来了,只怕咱男神也拿她没办法了。”
我说,“男人对付女人,有的时候不是没办法,而是不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安芬,“芮姐说这话我爱听,咱前任那是什么素质,岂会跟她计较,职务升得再高,不服人也是没有用的。”
同是一起上班的,先还是无话不说的,现如今连号转了编制这么大的事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到底是人情凉薄还是我停滞不前已让人不屑为伍了,她的喜悦我是不配分享的了。
不由得望着安芬自言自语般地,“都走了,走了的好。”
“谁走了?”安芬望着我失神的样子,“芮姐,你没事吧?我刚才没说她会走。”
我慌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
安芬,“不是想姐夫了吗?他不过是才刚刚走嘛。”
我急得作出要假意抽她的样,手落在她的身上就变成拍了,“积点口德好不好?叫你乱说。”
安芬回过身抱了抱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过,我总觉这个人有问题,里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说,“你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啊?”
安芬,“难道你就没一点感觉?你就不觉得一有点点奇怪?”
我说,“你没听说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
安芬,“就她的家境,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肯定这里有什么弯弯绕,我敢肯定就与她本人有关。”
我说,“怎么,想改行去算卦啊?”
安芬就朝我身上靠,我不由得躲开了,曾经索欣也是喜欢这样与我贴近,可不知什么时候就与我渐行渐远了,而我有时也会莫名地觉得我身体的一部分时不时被生硬地拉扯出去一小段,那是一种皮肉撕裂的疼痛。
安芬撅着嘴,“就不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啊?”
“人家升迁与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尽力保持着一颗平常的心,“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
我不能对索欣持着否定的态度,正如我无法否定我的过去,因为我坚信,当时发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当初索欣与我的友谊,也包括舒畅对我的感情,后来是什么在变,我想不仅仅是时间,一切都在动,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