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奔赴刑场

100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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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好的天不知怎么地就下起了雨,我也不知怎么地就被夜里的雨声惊醒了,起来看看正是夜心2:30,串串依旧在酣睡,我帮她掖掖被子,她手里抓着被头,嘴里咕哝着什么,像是在说着什么,又听不太真切,只两声又继续打起了极细的鼾声。

    我起床把昨晚洗好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起来挂在阳台上,窗外的雨依旧嘀嗒个不停,像是不舍地为我饯行,好在我不是一个人,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只适合群居的,一个人不太能做什么事情,就像家里养的这三个珍珠鸟,一齐飞,睡觉就挤在一堆,可爱至极,笼子的大门不放它们不出来,边上空栏足够鹦鹉跑出来,它们也不出来,只要你无意让它们飞出来,不是笨而是懂得遵守某些无形的规则,而人又何偿不是在无形的条条框框里活着,没有这无形,惊雷平地起都会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照例是5:30又再次醒来,人有奇怪的生物钟,我本来不是个早起的人,只因某一段时间因为单位的抽查考试起了有近一个月,后来就成了习惯,也坚持早锻炼一个星期,却抵不过懒惰性而没有坚持下来,我能做的是在出发前再给串串做一顿早餐,看着她吃完,送完她上学我们就要出发了,想着想着竟有要落泪的感觉,我怎么像有奔赴刑场的感觉啊。

    安芬昨晚还说,“你要实在舍不得孩子,就把她带上吧,我们轮流教她,你要相信我,不会比老师差的。”

    我说,“那我相信,我也相信我们有这个时间,可是,我们却不能给她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天天吵吵嚷嚷的,每天都会有各式奇怪的事发生,会影响她的。”

    安芬说,“那就别惆怅了,不过是一两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说,“要是放在从前,索欣说不定也会帮我照看下的。”

    安芬甩起手中的钥匙,“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大神对那母夜叉直说了,若是搭车去游玩,免费欢迎,其它的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了。”

    我说,“那看来还真是卜瑾的意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芬嘟起嘴作沉思状,“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还是因为艾瑶姐的事吧?”

    我问,“艾瑶还会有什么事呢?”

    安芬说,“那谁知道呢,恐怕艾瑶姐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大神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他的决策。”

    有些事我们确实不需要知道,目前要做的是打起精神上路出发,到南方去,那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儿,安芬说说不定还会有场美丽的邂逅呢,我说但愿吧,我只记得那里的人个子都奇小无比,想遇到像卜瑾那么高个儿的,我现在不敢说就一定没有,但几率恐怕在百分之零点几,相貌就先别提了,男人若长得太精致了即使像麻雀五脏俱全也不能整天揣在口袋里当饰品。

    车是两层的,上铺是软卧,车前有极醒目的线路标识——海茗县——杭州,安芬穿得很干练,知道是要工作而不是游玩的,快言快语,干脆利索,眼尖腿也快,卜瑾让她在站内时尽量低调点,因为都是按钟点发的车,不要抢客太明显,不然同行之间早晚会起大的冲突,至于在半道上,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无妨。

    安芬打个响指说是得令了,但倒倒水,递个毛巾的热情可比在单位时高多了,有时还抹着亮堂堂的玻璃自言自语地,“到底是自家的东西好啊。”

    我就笑她,“你才出多少啊,还自家的?”

    她说,“不管多少,总有我的一部分吧。”

    “想要得更多,哪。”我然后向郁沛努努嘴,“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她说,“那也不是全部,我只要我的那部分,出股多的也不能说这车全是他的吧,或者说哪里不是我的。”

    郁沛就打圆场,“好了,是我们大家的还不行吗?”

    我向郁沛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开车是个很累的活计呢。”

    可不是?特别是夜间行车,人容易打盹,驾驶员长时间的疲乏,是很容易出事的。在《国务院关于加强道路交通安全工作的意见》中有条款特意指出,要确保客运驾驶人24小时累计驾驶时间原则上不超过8小时,日间连续驾驶不超过4小时,夜间连续驾驶不超过2小时,每次停车休息时间不少于20分钟且客运车辆夜间行驶速度不得超过日间限速的80%,并严禁夜间通行达不到安全通行条件的三级以下山区公路。夜间遇暴雨、浓雾等影响安全视距的恶劣天气时,会被采取临时管理,暂停客运车辆运行。公安部门还为此建立了客货运驾驶人从业信息、交通违法信息、交通事故信息的共享机制,加快推进信息查询平台建设,设立了驾驶人“黑名单”信息库,对发生道路交通事故致人死亡且负同等以上责任的,交通违法记满12分的,以及有酒后驾驶、超员20%以上、超速50%(高速公路超速20%)以上,或者12个月内有3次以上超速违法记录的客运驾驶人,要严格依法处罚并通报企业解除聘用的。

    既是同舟共济了,自然是除了他们俩要懂,我们也要从旁提醒的,第一次车上在站里出门仅上了1/3,到点了,我们不得不出客运站的大门,郁沛说是路上说不定遇上三五个再遇三两个的差不多就可以带满了,现在让郁沛休息显然他也是睡不着的,个个还处在兴奋中,哪里能休息得好,外面都是新奇的景物,银杏树下是一地的金黄,安芬指点着说樱花树可是落叶乔木呢,而枇杷树则不是,都是南方移来的产物,我们很快就会看到原产地的东西了。

    杭州其实我是去过一次的,虽然已忘记了窗外的风景,但那里的人及声音还是有一点印象的,虽然那次的旅途不是很愉快的,但走过的路,遇过的人有时在记忆里还是不能磨灭的。